國慶節這天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在多功能廳裡,觀衆席那裡擺了很多張桌椅。桌子上分別寫着,家屬席位,朋友席位,樂團席位,醫院席位。每張桌子擺滿了糖、香菸,水果。桌上配備小垃圾筒,上面寫着“請把廢棄物投入垃圾筒內,謝謝!”結婚儀式的**檯布置得很好,來賓很快就到齊了。結婚儀式準時開始。兩家父母、羅秀、兩個單位領導,詩智和真真的兄弟姐妹們都坐在**臺席位。
當天士和真真出現時,大家都被真真的美貌驚呆了,霎時間整個多功能廳都靜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把目光都集中在真真的身上,少傾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人們呼喊着,新娘子太美了!新娘子是仙女下凡等。就連憂鬱來憂鬱去終於來的林詩智也爲真真的美貌震憾了,自己和真真結婚這麼多年,朝夕相處,今天真真的美麗連自己幾乎認不出來她了。她那美麗的自來卷秀髮改了髮型,戴上了那串珍珠項鍊,淡淡地化了妝,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長而彎曲的眼睫毛引人注目.穿得結婚禮服,典雅大方.是無以倫比的美。美得幾乎認不出來是她了。
詩智心中很沉重,想起以前和真真的恩恩愛愛,想起他倆的分手不是感情破烈,是因爲誤會,而她現在成爲別人的新娘。詩智心中好像壓塊石頭,憂愁悲傷。如坐針毯強忍着聽兩家父母,樂團領導,醫院領導說祝賀詞。當詩智看到天士將一顆碩大的寶石戒指戴在真真手上,同時真真也把一顆碩大的寶石戒指戴在天士手指上,兩人相互擁抱親吻時,他簡直受不了,眼淚奪眶而出。坐在家屬席的大哥、大嫂、高鵬、商英把這些都看在眼裡,都很心疼詩智。
二姐詩望沒有注意到這些,她的眼睛盯着桌上的食品,吃得很高興。當她聽到司儀的這一些話很感興趣,她後悔沒有叫商海濤來,因爲他還在和她鬧離婚,他嫌她埋怨人、挑剔、事非。做爲女士家務活很少幹,別人幹還總愛挑毛病,這不行,那不好的。司儀說:“下面是文藝節目,請大家在原位坐好,工作人員給每位嘉賓一份紀念品。樂團所有工作人員,除了一份紀念品以外,每人一個紅包,作爲答謝。請大家邊欣賞節目,邊等待禮品。文藝節目後,請嘉賓去餐廳就餐。”
當樂團的工作人員打開紅包一看,呀!這麼多的錢,比一年的工資還要多。他們很過意不去對天士說:“你們結婚,我們助興是義不容辭的,作爲同事哪好意思要你們這麼多的錢。”“我和你們在一起工作十多年,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即將赴美工作,這一別不知何日才相見,這一點錢稍表離別之情,做個紀念而已。”
林詩智的心情很壓抑,他真想走開,又想自己不能攪局,一定要堅持到底。林詩智被一陣悅耳的小提琴吸引住了,擡頭一看是自己的女兒美稚拉小提琴(新疆之春)同時詩智聽到一片讚揚聲。這小姑娘,琴藝高超,沉穩大方,美貌出衆,太可愛了,是誰家有這麼好的小姑娘,太幸福了。突然又聽到一片讚歎聲,一片喧譁聲。原來真真換上了荷花裙,這荷花裙就是劉水將軍在抗日戰爭勝利那年爲她媽設計定製的那件。真真穿上這荷花裙酷似三十年代的淑女,婀娜多姿地輕盈走過來。詩智真想跑過去,把她抱起來,親吻她,但是絕對不可以,她已經是別人的新娘了。
劉水和羅秀看到真真,這不是當年的高珊嗎?記憶把他們帶到慶賀抗日戰爭勝利的盛大舞會,當高珊和王儀步入舞廳時,幾乎所有的人的眼光都投向了她們倆,人們讚不絕口,美麗的荷花裙標準的身材,國色天香的容貌,頸上的珍珠項鍊在忽暗忽明的燈光下顯得更絢麗多彩,她們倆穿着高跟鞋婀娜多姿地輕盈飄過來,啊!人間競有如此美的一對美女,是仙女下凡還是人間女子?好多人邀請她倆跳舞,其中包括不少將軍級的軍官,也有一些老外和其他知名人士。劉水和高珊翩翩起舞,他們跳得輕盈飄逸。幾曲下來劉水還不肯讓高珊退出舞池。當他看到羅秀朝高珊走去,看來是想邀請高珊跳舞,心想我就別摻和了,讓他們姐倆盡情地跳吧。
儘管年歲已高,他們倆跳得依然輕盈飄逸。面對着高珊羅秀想起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高珊穿着旗袍,看起來有些冷,他把軍衣脫下來給她披上,把自己的手搓熱,給高珊溫手,給她衝熱咖啡。高珊耳旁也響起羅秀的聲音:“姐我沒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和你一點可能性都沒有,我是飛鳥,您是水中的魚,鳥和魚的距離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在易經上是否卦。我竭力控制對你的愛,但是我做不到,揮之不去,越陷越深……。”高珊對於羅秀的真摯的友情確實很感動,人生中很難得事過境遷依然真誠的牽掛,依然日夜懷念。羅秀和高珊盡情地跳了一曲又一曲。
詩智走到天士跟前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以和真真跳舞嗎?”天士笑道:“當然可以。”詩智和真真跳舞。真真小聲對詩智說:“我走後你多珍惜身體,按時吃飯。找個合適的姑娘結婚吧。那十萬美元,媽是留給你用得,不要給美稚存,她不缺錢花。”詩智聽到真真的話,一股股暖流通便全身。本來是一對恩愛夫妻,由於自己的過失,在一起跳個舞都是奢侈的事了。
節目結束了,宣佈大家到餐廳就餐。詩望沒有離開會場。她看到樂團的席位上好幾桌,剩下好些食品,沒人要。就走過去紛紛把這些食品,裝在她的大揹包裡。一邊裝一邊說:“不能浪費,不能浪費。”
在餐廳,天士和真真給嘉賓敬酒敬菸。酒到半酣。樂團有人提議:聽說你爸從美國拍賣會買了一把明朝琵琶,價值連城,還聽說你們琵琶小提琴合奏梁祝特別好聽。提個不敬之請,能否讓我們開個眼界,你們能否爲我們演奏琵琶小提琴合奏曲梁祝。天士說我去商量商量。稍傾,劉水、高珊、天士、真真爲大家合奏梁祝。剛一發出樂音,大家震憾了。小提琴婉轉悠揚,如泣如訴。琵琶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配合得絕妙無比,動人心絃。餐廳裡沒有擴音器,寬廣的音域如同天籟之聲。曲終掌聲經久不息,今生今世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完美的旋律。樂團的人們,手開始癢癢了,好多人叫喊,我提議咱們回到多功能廳給他們伴奏,一起合奏梁祝。
大家吃過飯又都回到了多功能廳。真真告訴爽爽和絃的要點。劉水、高珊、天士、真真、爽爽和樂團的全體一起合奏小提琴曲梁祝。大家都很振奮。演出從來沒有這麼成功過,這麼完美過。高珊用明朝的琵到彈了一曲“高山流水”,真真用此琵琶彈了一曲“送我一枝玫瑰花”,爽爽用此琵到彈了月兒高。大家又一起合奏彩雲追月,春江花月夜等樂曲。盡善盡美高興極了。
婚禮結束後。高珊對孩子們說:“你們來趟大連不容易,過了國慶節你們就該回北京上班去了。我們去美國,你們就不用送了。有你大姐照顧我們,你們就放心吧。我們在美國住兩個星期就回來。你們利用這幾天假去章子島、旅順口旅遊吧。”高珊又囑咐大女婿,爽爽不在身邊,照顧好孩子。
林詩智和他二姐、商英、大哥、大嫂、高鵬去機場送別。在侯機室林詩智坐在真真旁邊默默無語,他們之間有千言萬語相互傾訴,然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他們步入安檢口時,詩智傻呆呆地站着看着真真一步三回頭,真真依依不捨的眼神,刺疼了詩智的心。終於詩智控制不住壓抑已久的感情,跑過去抱住真真,兩人抱頭痛哭。真真用英語對母親說:“媽媽我受不了,我回去!”高珊怒目瞪着真真用英語回答:“你休想!你已經回不去了,天士把她給我託回來。”天士不知所措,不忍心傷害真真,站着不動不語。爽爽見狀,果斷地跑過去,用力分開他們倆用英語說:“理智一點,媽說得對,你已經回不去了,你不要傷害天士,更不要傷害兩家父母。”真真在爽爽的挽扶下走進了安檢口。回頭對詩智說:“多保重!”羅秀撫摸着爽爽說:“謝謝你,爽爽。”爽爽說:“舅舅,您怎麼說感謝我呢。從小您就疼愛我,我要謝您一輩子。”羅秀說:“謝謝你,幫助了你媽,幫助了天士。”一行人進了安檢口,向登機場走去。林詩智癱坐在安檢口外哭泣。二姐林詩望等人不知如何安慰詩智好!詩智的心已隨飛機飛到真真的身旁。把我的悲傷留給自己,你的美麗讓你帶走。從此以後我再沒有快樂起來的理由。 (就寫到這吧,以後有機會再續寫再更新。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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