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皇帝在接到志遠摺子之前,迅速的離開京城趕往熱河,將一切煩惱甩到腦後。
康熙專心琢磨起如何收拾偷跑的胤禛。以嫺嬪的地位是坐不上御攆的,但康熙特許,嫺嬪陪在他身邊,或端茶倒水,或同康熙談論詩詞,或柔情蜜意...康熙專心享受着美人得伺候,時不時同嫺嬪**幾句。
嫺嬪充分的展現了自身的優勢,琴棋書畫皆是精通,氣質溫婉恭謹,並且有着讓康熙喜歡的漢女柔美。偶爾又有一股難言的高貴,依偎在康熙身邊的嫺嬪,笑吟吟伺候他用茶,“臣妾親自讓他們準備的冰鎮蓮子羹,萬歲爺嚐嚐?”
嫺嬪奉上了青花瓷小碗,鋪面而來的蓮子清香,陣陣的涼意,驅散暑氣,康熙不由得問道:“冰鎮蓮子羹?朕聞着這味道...蓮子特別的清新。”
康熙骨幹的大手握住了嫺嬪白玉一般的柔夷,嫺嬪笑得嬌豔如花,羞澀中含滿含情意,臉頰泛着動情後的紅暈,”是臣妾親手做的,只願意呈現給萬歲爺一人。“
康熙被美人逗得哈哈哈大笑,在御駕之外,是陪同康熙皇帝的太子胤礽,八阿哥胤禩,十四阿哥胤禎,胤礽離御駕最近,聽得真真的,對妖媚惑主的嫺嬪多了一分的厭惡。
她還沒生下皇子呢,就被康熙如此疼充着,一旦生下皇子...胤礽也不知道康熙皇帝能活多久,萬一他們這些爲皇位爭得你死我活,便宜了幾個小的,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最近康熙皇帝大多臨幸漢軍旗的秀女,遂小阿哥的出身都不高,但嫺嬪赫舍里氏不一樣,她是八旗著姓,胤礽握緊了繮繩,兄弟已經夠給他找麻煩的了,嫺嬪還生什麼兒子?她不是口口聲聲爲他好?可見是騙人的。
八阿哥面容溫潤,對太子畢恭畢敬,有時會同胤礽談笑幾句,胤礽也不含糊,知道康熙御輦裡看着,對胤禩非常的親厚,兩人湊在一起談笑,彷彿一對親暱無間的兄弟,全然不像他們在京城裡鬥得你死我活。
康熙挑開明黃色的簾子,看了一眼胤礽,不得不是說無論是在長相上,氣度上,胤礽都是最像康熙的一個,嫺嬪對太子滿滿是慈愛,右手扶住微凸的肚子,兒子,他是你哥哥,親哥哥...
在後面跟着馬車裡,弘曜放下簾子,一直闔眼養身的曦容低聲問道:“是不是看得很眼熟?嗯?”
“眼熟什麼?他們這點心思還想瞞過康熙?”
在無人的時候,弘曜都是用康熙稱呼的,窩回軟墊裡,弘曜說道:“我那時比他們難多了,上面多少座大山壓着?”
曦容嗤笑一聲,弘曜滿不在乎的說道:“好漢不提當年勇,以前的事忘了好了,我們要享受人生。”
弘曜拿起桌上放的蓮子羹,對曦容獻寶似的說道:“嚐嚐,是我從嫺嬪那偷來的,呵呵,親手做蓮子羹,她會嗎?康熙吃的都是咱們剩下的。”
“你收買了她身邊的人?”
“她身邊的人用得着收買?”
弘曜不屑的撇嘴,那種小蝦米根本不用他出手,曦容吃了一口,擰着的眉頭鬆了些,“味道確實不錯。”
弘曜見曦容吃了,這才捧着小碗吃了好幾口,冰冰涼涼的很舒服,曦容用了兩口就不吃,將大半的蓮子羹倒給弘曜,“你確實沒了當年的本事,康熙帶上了咱們,可你連混到他身邊的本事都沒有了。”
“誰說的,我是不想見嫺嬪那個裝模作樣噁心人的女人,好像就數她聰明,還想玩弄康熙...”弘曜滿臉的嘲諷,“做皇帝的需要感情?想要哪個女人直接招幸,她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敢放抗嗎?只有閒着沒事的皇帝纔會想着**。”
“可我記得你以前也喜歡過這樣的女子,非常的喜歡裝模作樣的女子。”曦容淡淡的說道,鳳眼睨了一眼差一點被冰鎮蓮子羹噎死的弘曜,“嗚嗚...嗚嗚...”
曦容慢慢的拍着他的後背,語氣不改的說:“我應該沒記錯。”
好不容易嚥下堵在喉嚨中蓮子羹,弘曜喘息:“飄了這麼久你還記得?那不是沒碰見你閒得無聊嗎?”
曦容勾起嘴角,“碰見了我,你照樣如此。”
“姐...我不是知錯了。”
“知錯了?”
弘曜縮了縮肩膀,嘆息說:“姐,這麼久了,你還沒忘啊。”
曦容眸光彷彿能穿透時空,“忘了。”
弘曜撲倒曦容,張嘴咬住了她脖子,曦容踢了他一腳,“滾開。”
“姐,有人欺負我。”
“滾。”
弘曜被曦容踢開了,彎着眼睛說:“姐是看嫺嬪不順眼?”
“她有些不同。”曦容理了理略顯的凌亂的衣衫,“昨日不是同康熙住一起。”
“你能不能別說得這麼嚇人?不是住一起,是睡在側殿。”
“不是你惹毛了他,我們會被趕出來?”
曦容露出鄙視的神色,弘曜蹭了蹭鼻子,“我是不想看你同老男人睡一張牀上。”
“那你以後別同我在一起了。”曦容鎮定的說道,弘曜納悶的問道:“爲什麼?”
“你比他還老得多。”
“...”
面對一本正經陳訴事實的曦容,弘曜抱着腦袋縮成了一團,曦容抿了口茶水,沖淡了蓮子羹的甜味兒,說道:“我敢斷定,在額娘入宮時算計她的人就是嫺嬪。”
弘曜抻頭,“就一晚上?姐就能斷定了?”
“準確得說是一個時辰。“曦容彷彿對打擊弘曜很有心得,“後宮的事你不懂,前朝朝局的事...你懂得不多。”
弘曜又縮成團,合着真像舒瑤說的,他就是混吃等死的人?曦容有些懷念的深吸一口氣,“我以爲我忘了,但昨日在皇宮,我真正的活過來了,氣息那般熟悉,陶醉迷人...”
“姐...”
弘曜怔怔的發愣,曦容彷彿在品嚐最美的東西。爲什麼他就沒她執着?喃喃的說道:“現在比以前麻煩得多啊,姐。”
“是很麻煩,但不是沒有可能。”曦容自信的一笑,老習慣的彈了一下手指,“在我之前,所有人都認爲不可能,但結果呢?誰擋住了我?”
“可是額娘說過的,悠閒悠閒。”
曦容道:“我又說皇位嗎?”
“您雖然沒說,但就是這意思,上有還算精明的康熙,下有太子諸多皇子,姐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阿瑪的作風,難,難,難。”
“太子怎麼了?康熙又怎麼了?鬥不過嗎?”
弘曜撓了撓腦袋,”鬥得過,關鍵是阿瑪...他不樂意,總不能直接扔給你吧,如何也得有過程。”
曦容面色凝重了一些,“我不想當皇上。”
“我也不想啊,要不讓額娘再生一個?”弘曜興致勃勃的問道,曦容眉頭一凝,說道:”以額孃的個性,會不會又生出一個不想當皇帝的來?”
“噗。”弘曜噴茶了,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他琢磨明白了曦容所言,她不是想當皇帝,是享受奪嫡的樂趣,這世上能入他們眼的事情太少了,弘曜剛想說話,曦容搖搖了頭,弘曜明瞭的說:“姐姐,看...看山啊,看..水啊..”
在馬車外面的人撩開車簾,曦容同弘曜擠在一起, 弘曜張牙舞爪的指着外面的景色,胤禎怔了好一會纔回神:“再過一個時辰,就到獅子園了,皇阿瑪要見你們。”
康熙想起他們了?弘曜摩拳擦掌,難道昨天踢得康熙還不夠,上門來找踹?胤禎讓馬車停下,一手一抱住曦容弘曜,壓低聲音道:“乖一點知道嗎?情況不對就喊十四叔,皇阿瑪身邊的嫺嬪...給你們什麼都不許吃。”
因離着不遠,胤禎快速的交代注意事項,弘曜天真的點頭,曦容垂頭但記住了胤禎這份提醒,他同胤禎到是難得的親兄弟,古來奪嫡,親兄弟爭得才最兇。
曦容有些納悶,以德嬪的資質怎麼生養出他們兄弟來的?莫不是德嬪還有什麼曦容沒看出的本事?被舒瑤‘欺負’得吐血的德嬪淚流滿面,那是對舒瑤沒辦法,不意味着對旁人就不行。
曦容記起雍郡王府裡有胤禎專門的院落,又見他常來,聽說從他很小就堅定了同胤禛渾的信念,聽四哥的話是他行動指南,況且他又很敬重舒瑤...有了舒瑤,曦容覺得一切都有可能。
康熙揉了揉後腰,嫺嬪溫柔的幫康熙按摩後腰,昨夜累壞了?沒聽說康熙招幸妃嬪?是宮女?還是不必記下的答應?康熙撥開嫺嬪的手,他又自己揉了兩把,”臭小子。”
昨夜,也不知怎麼被弘曜忽悠了,康熙疼憐之於興起親自照料他們的念頭,原本還好好的,給曦容蓋被子時,被睡迷糊弘曜一腳踢中了後腰,後來弘曜差一點踢中康熙的命根子,康熙徹底的認識到了,小孩子睡覺不老實,幾次危險之下,康熙才他們送走,方纔聽嫺嬪說起她肚子裡的皇子,康熙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兒子,反倒是兒子多,讓他煩心。
康熙沒回應嫺嬪,想起弘曜曦容來,對親自命名的雙生子,康熙有着別樣的情愫。
ps小醉覺得康熙是存着找虐的情愫,咳咳,繼續求粉紅,求啊求,雖然沒衝上去,但感謝親們這個月鼎力相助,這個月小醉不僅犯懶,而且卡文,希望下個月能勤快些,不在卡文,卡文的孩子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