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在她的手上停了一會,慢慢的轉向她的臉,他前面的這個女人臉色滿是笑意,眼睛也特別明亮可愛,非常用力的要拜託掉對她的貪念的情感,掩飾自己心動的心悸,但是他越是掩飾越是表示得異常明顯。
淡淡的,不動聲色的應道,“我不接受這樣的賭博,我天生不好賭。”
“什麼……”女子所有的歡快心情都被他的回答全部的澆滅了,剩下了只有失望的心情,以及苦悶的表情,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是哪個人說的,提前知道事情的發展就可以做半個神仙的?她可是沒有撈到任何的東西,拿出錢來跟別人打賭卻遭到了拒絕,這可是難得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啊,這樣可以讓她做的事情,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再有啊。
她在想是不是該提前告訴他索弗斯亞非女王活了多久?但是如果說了,恐怕會被人活剝了吧。還是不說這個,還是來談下進來發動的那個侵略戰?但是,如果說出來了,會不會當成叛亂分子,或者其他的什麼被亂刀砍死?
她可是很渴望錢財的,但是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來獲得呢?
煩人啊煩人,到底該多點什麼?
搓着自己冰涼的手,突然感覺到一絲暖意,另外一隻手附在她手上。
平淡卻不冷漠的微笑,藏在他的嘴角上,“我是信任自己的,算了,還是和你賭一賭吧。”
“你不會反悔!?”她快的得幾乎要跳起來,自然而然的就朝他的胸口擁了上去,“你說的可不許反悔,我太喜歡……”
看見對方一臉得意的樣子,她活生生的把要說出口的話吞了下去,笑嘻嘻的縮回了自己的身子,很自然的坐到了自己原來的位子上,“給我錢。”
“你就那麼相信自己會贏?”他挪動了下身子,她馬上爲了準備了靠枕放在他的身後,似乎是刻意的討好他。
她用力的搖了搖頭,“也不是啦,但是……”她抓了放在桌上的紙筆,“我們立下字據吧,這樣的話就不會擔心你不給我錢了。”
輕微的笑聲迴盪在寬闊的房間裡,“你不要擔心啦,我會給你的!如果是你輸了,你沒錢給我,我也不會跟你要的。”
她的小心思被他看穿了,但是顧韻寧卻並不覺得有任何的尷尬,反而比較喜歡他現在的模樣。
說實話,她覺得他此刻的笑容纔有那麼點的人樣。
敲門聲從門口傳了過來,隨即聽到響亮的聲音,“皇宮禁衛小隊長加爾德列希望可以見見賀玄愴可汗。”
兩人相互看了看,賀玄愴咳嗽了下,懶洋洋的躺在牀上,顧韻寧把被子蓋在賀玄愴的身體上,才準備去打開門。
兩人心裡都是十分的奇怪,怎麼小隊長也來看望可汗呢,這幾天大家都知道可汗身體不舒服,一直都在靜養,可是這兩天來看望的人也特別的多,不知道女王在打着什麼心思。雖然顧韻寧名義上是照顧賀玄愴的,但是她心裡也知道自己這只是一個保身的法子,此時能夠少惹點麻煩就少惹點,她可不想給自己整出那麼多的是非出來。
打開一看,門口站着一個健碩的男子,一見到顧韻寧就馬上紳士的那下帽子,給她鞠了個躬,並把手放在胸部前,“皇宮小隊長加爾德列從此刻開始擔負起保護可汗的責任,請您告知下可汗陛下,加爾德列希望見一下可汗。”
他的話裡面充滿了敬重,而他的動作更加體現了他的氣度,簡單的這幾個字,就得到顧韻寧很好的第一印象。
沒錯,他的舉止纔是皇宮要有的禮儀。
她並未馬上就走開,反而是仔細的看着站在她前面的這個男子。
眼前的男人身體健碩,擁有金色的頭髮,眼睛裡露出溫柔的神情,鼻子
高而且挺拔,眼睛十分的迷人,在她毫無禮貌可言的打量下,他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屑的態度,仍舊跟原來一樣禮貌的等待着回答。
真是有風度的皇宮小隊長,顧韻寧對他的第一個感覺便是這個。
他的氣質,並非帕爾梅的傲慢的姿態,也沒有歐洲人的不拘一格的笑,他是那種讓人看了覺得很舒服的男人。
“您好,禁衛隊長,可以再報下您的名字嗎?我纔可以報告給可汗。”她看着對方的穿着,在心裡估計着他來這裡的原因。
溫暖的笑容在此刻表現出來,男人爽朗而不粗野的答道,“我是皇宮禁衛隊的小隊長加爾德列,今天早上才接到任務,就是保護可汗在國內這段時間的安危,突然接到通知前來特地來向可汗陛下以及您表示歉意,而且希望可汗能見一見我,讓我報告我的職責所在。假如可汗陛下此刻在睡覺,我願意在此等候。。”
她不過是問了一句,然而他將來這裡的原因解釋了一遍,而且言簡意賅沒有任何的拖延,表達出他要表達的意思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這樣來看,帕爾梅離開後就交代了其他人來代替他了。但是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的人,肯定不是帕爾梅的人。這樣端莊有風度的男人,怎麼只是當了個皇宮禁衛隊的小隊長,這裡面肯定大有文章。
顧韻寧在想這一切的時候,眼前的加爾德列依舊如初笑着等候着,並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
顧韻寧推到一邊,“請進來吧。”
男人稍微向前點了個頭表示他的禮貌,然後才走進了屋子裡。
他向裡面走去,顧韻寧從後面仔細的打量這他,身材完美、氣度非凡、彬彬有禮,連穿着打扮都如此的得體,而腳下的軍靴更顯示出他的魅力。
他說他的名字是什麼呢?加爾德列?
顧韻寧亂了陣腳,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加爾德列隊長,我可以在問你一下嗎?”她不確定的開口,“您是怎樣進入皇宮做一個小隊長的?”
男人停住了腳步,轉過身點了點頭,“我以前在皇宮裡在保護女王殿下的戰鬥中盡了自己的力量,因此就當上了小隊長。”
保護女王而戰鬥過,那麼他肯定是那次戰鬥的參與者,換句話說她是幫助女王登上寶座的功勳。
“可以在問下……”顧韻寧有點激動,情緒不是很穩定,“您保護女王的時候,是不是還獲得了其他的東西?”
男人皺了皺眉頭表示不理解,但是馬上又恢復了神情,溫柔的回答道,“女王親自頒發了戰士勳章給我。”
隆!
腦袋裡一直想不起來的人名,現在終於讓她想起來了,所有的事情快速的迎刃而解起來。
參與了那次戰爭,有了出色的戰功女王親自頒發了戰士勳章,之後的一段時間被隱於市,很多人之後纔在不經意的時候女王的將他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就沒在分開過,直到女王去世。皇宮禁衛隊的小隊長加爾德列,沒錯的,他就是了!
“哈哈!”顧韻寧無法控制的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我的六百兩。”
眼前的加爾德列一頭霧水,坐在牀上的人正在思考着。
“拜見尊敬的可汗殿下!”加爾德列就立在牀邊上,恰如其分的遵守了禮節,“我以後會確保您在國內期間的安全措施,開始給您報告我的想法,倘若您覺得不太合理,我馬上更改。”
“沒關係。”清新的聲音,“您坐下來說。”
顧韻寧眼睛看着加爾德列,腦子裡不停的在轉動着。
他是女王最寵愛的男人,假使她可以幫助他去到女王的身邊,那能否能到一些錢呢?
耳朵裡,好像有錢不斷往下掉的聲音,眼睛也變得更加的明亮起來。
“嗯哼……”男子的聲音鑽進了她的耳朵裡,把她所有的思緒都打擾得乾乾淨淨,“請隊長坐下吧”
她此刻才察覺到,他饒有趣味的看着她,在等着什麼。
“明白!”趕快挪了把椅子放在他的後面,她傻乎乎的笑着,“請你坐下。”
看着客人坐了下來,她站在牀邊,又開始想自己的事情,但是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客人,奇怪的一直露着牙齒微笑着。
如何與他攀上話?
如何與他當朋友?而且要是那種知心的朋友。
如何才能得到自己要的錢呢,而且要從他身上撈來的。
她突然感覺到身體痠疼,於是輕輕的向上蹦了幾下,手放在背部,又回過頭去生氣的看着,“那個……你……”
在牀榻上的人仍然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手放在袍子裡面,眼睛略顯疲倦,“送客人出去。”
她不明事理的看着這一幕,加爾德列卻早就立在哪裡,很尊敬的行着禮,“可汗陛下,我現在就去工作,煩擾您了,希望得到您的諒解。”
顧韻寧的手還是放在背部,懶洋洋的問道,“你們講完了?”
加爾德列點了點頭,“您不用太過操心,所有的事情我都會妥善的處理,可汗不可能受到任何的威脅。”
“好的。”顧韻寧有各種的小心思,故意走的很慢的送着加爾德列走。
她還不能夠完全的確定自己斷定的事情,擔心只不過是名字相同或者說她記錯了。看着這個人已經走到了門邊,她還是忍不住的說話了,“我可以問一個你自己生活上的事情嗎?”
加爾德列停下了腳步,表示質疑的看着他,但是沒有任何的憤怒,“好的,您發問吧。”
眼前的男人,氣度非凡,瀟灑帥氣,顧韻寧明顯有巴結他的態度,“您是否結婚了?”
男子皺了下眉,似乎這樣的問題讓他感到吃驚,“還沒。”
還沒!
顧韻寧欣喜萬分,考慮了即秒過後的,“您有喜歡的人嗎?”
牀榻上傳來了些許的聲響,似乎在忍耐着什麼,在門邊的男子控制不了的努了努嘴,完全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後,“也沒。”
“你……”顧韻寧都快裂開嘴巴笑出來了,但是她儘可能的保持自己的姿態,“我可以與您交朋友嗎?那種知心的朋友。”
風度翩翩的男人臉色改變,驚訝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有點講不出來的無可奈何。這些情緒放在一起,使得帥氣的臉上顯得非常的奇怪。
“嗯哼嗯哼!”咳嗽聲變得很大,無法抑制的怒吼聲傳了過來,“馬上過來!”
顧韻寧望着牀上咳嗽的要吐血的男人,用力的握了下面前男子的手,深深的看了幾眼,放下回去了,“我們講好了,有空我去您那兒。”
男人怒火沖天的望着她,她卻高興的跳着回到牀榻邊。
牀榻上的男人已經咳嗽得快喘不過氣來了,顧韻寧稍微的打了他的背,又替他拍了下胸前,禁不住的嘮叨,“兄弟,您可要支持住啊,保不準你一下子就掛掉了,那誰會付錢給我啊?”
幫他拍着的手突然被抓住,眼裡有些許混亂的情緒,“對他,你感興趣?”
“是啊。”她連思考都不用思考就直接回答道。
“是不是他經幹?”
顧韻寧:“……”
這個,他要不要總是記着那兩個字啊,那只是她情急之下才說出來的,怎麼感覺每次從他嘴裡聽到這句話,顧韻寧的心裡有着淡淡的難受呢,她想這裡面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了,所以纔會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