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書晴突然感覺到近六月的風讓她覺得寒冷,抱了抱雙臂,她不知道今晚等待她的又將會是什麼。
踏進鐵門的那一刻,有人領着他們沿着花圃走進白色的別墅內。
李政突然開口,“這裡是鬱先生的住處,所以你不用感到拘謹。記住,今晚你是鬱先生的女人,端好自己的身份。”
“鬱先生,尹小姐我給您帶過來了。”李政朝尹書晴推了推,便離開。
鬱夜臣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室內有七八個人,尹書晴再看見葉少卿的時候,呼吸一凜。目光迅速轉移,不敢再看他。
她的腳步有些猶疑,是否現在走到鬱夜臣的身邊去。他身上散發着冰冷桀驁不馴的氣息,竟然讓她有些怯意。空氣中嗆人的菸酒味,讓她低低咳嗽了幾聲。#_#
“鬱先生,有我還不夠?”依偎在鬱夜臣懷裡的是身材正點的一線明星,整個身體一顫一顫貼着他的胸膛,如此風情萬種的女人取悅着鬱夜臣。他半眯着眼睛,勾勾嘴角,轉過頭在羅嘉欣臉上親了親。
見尹書晴不動聲色,發號施令的說道:“傻愣在那兒幹嘛?好好和她學學。她可是比你更能取悅男人。”
“鬱夜臣,你向來物盡所用。這1000萬買了個功夫不好的,可不是虧損了。”許宸原本沉浸在意亂情迷中,將懷中的女人推了推。作爲和鬱夜臣一起並肩闖蕩了幾年的許宸,他比鬱夜臣更善於狡詐多疑,詭計多端。
許宸神情輕蔑,那雙陰鷙的眸子直直地朝尹書晴投去,俊逸的臉龐微微擡起打量着她,不得不驚歎,即便是玉女掌門羅嘉欣也比不過她白嫩的肌膚。紅色的小禮裙讓她整個人明豔動人,肌膚更加玉膚冰肌,吹彈可破。
尹書晴心裡暗罵這個多事的男人,他銳利的眼神彷彿可以剝掉她一層皮一般。
她知道能和鬱夜臣並肩也都是玉堂金馬般的人物,她必須拿捏住分寸,不發脾氣。
畢竟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什麼是可以和他們恣意妄爲的資本了。
“是啊,論功夫,這當紅女星裡面。羅嘉欣絕對是難得的尤物,尹書晴你今時不同往日,如果連最基本的取悅人都不會。那你就真的一文不值了。”坐在鬱夜臣身邊膀大腰圓的男人嬉笑開口。
尹書晴記得他,當初仗着家裡權勢追求過自己。後來被自己狠狠趕跑,尹景天也找人教訓了他一通,嘲笑他不自量力,連尹景天的女兒也敢妄想。
膀大腰圓的男人話一出,屋子裡鬨笑起來,有人開口說:“平日裡,尹書晴你不是很囂張,怎麼今日裡低眉順眼起來了。”
幾個男人肆無忌憚調笑着尹書晴,而鬱夜臣卻和那玉女掌門人如膠似漆。
羅嘉欣附和着這些男人嬌笑着,妖豔的美眸似有若無打量着尹書晴的神色。看着她被人像看把戲樣一樣指點圍觀。
尹書晴彷彿沒看見她,她的忍耐超出了大家的想象,沉重的步子最後還是邁開,走到鬱夜臣的跟前坐下。
她算是明白了,這又是一場鴻門宴,鬱夜臣要她過來,就是任這些表裡不一衣冠楚楚的人,來羞辱她!
尹書晴心裡暗罵鬱夜臣的無聊和變態,目光落在鬱夜臣的身上。而他冷俊的臉帶着玩味,挑了下眉,欣賞着她遭人指點笑話的過程。
可想而知,這些人的言辭舉動都是得到鬱夜臣的准許,或者就是鬱夜臣這樣安排的。
鬱夜臣的手從羅嘉欣光潔的肌膚上移開,落在了尹書晴空蕩蕩的脖子上。視線在瑩潤潔白的脖子上停頓了片刻,手緊貼在她的動脈上,毫無預兆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重的力道,卻恰好再度吸引了屋子裡那羣看熱鬧人的視線。
屋子裡的空氣夾雜着酒味、煙味、香水味,氣味怪異到嗆鼻,尹書晴艱難地咳嗽了幾聲。
“項鍊呢?”鬱夜臣突然逼近,看着尹書晴的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涌動着一種說不清的情愫。
“沒戴。”
“下次記得戴上。”說完,鬱夜臣低頭在尹書晴的臉頰上吻了一口,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親暱感。
“噁心,別用你親了別人的嘴來碰我。”想着剛纔鬱夜臣在羅嘉欣臉上的那一吻,尹書晴打了個惡寒。
視線停留在桌上寶石盒裡的幾條項鍊和配飾,忽地伸手往桌上一拂,桌上的酒杯落地即碎。還有鬱夜臣在尹書晴沒來之前,揮金如土,心血來潮送給羅嘉欣的寶石項鍊零散在地上。
羅嘉欣眼神微動,最終還是抵擋不了寶石的誘惑,彎腰去撿地上的項鍊。
鬱夜臣卻突然伸手推開羅嘉欣。
“滾!我不過是開心,賞你幾條項鍊罷了。別人不稀罕的東西,羅嘉欣你怎麼就這樣下賤,厚臉皮的敢來撿。”
吼聲暴怒懾人,緊握的拳頭更是青筋暴起,一股寒意煞那間冰封了衆人。
鬱夜臣這樣句話如石破天驚一樣,指桑罵槐羞辱着尹書晴。
尹書晴氣極,她原以爲鬱夜臣對她纔是這樣衣冠禽獸。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這樣差勁,前一秒在衆人面前可以跟羅嘉欣這樣秀恩愛。下一秒就可以如此羞辱一個女人。
羅嘉欣覺得心裡挺酸,淚珠沿着雙頰爬下來……
尹書晴感覺心裡像是被刺痛了下,就好像看見自己被鬱夜臣踐踏一般的情景。
“你當別人都是女僕,任你踐踏?鬱夜臣,你這樣的人,就是該下地獄的。”尹書晴說完,心中的憤意難以排解,又看了眼羅嘉欣。
羅嘉欣被尹書晴嘴裡的那句女奴刺了下,她整了整衣服臉色有些難看憤怒盤旋着,但是卻不敢做什麼,從尹書晴身邊輕蔑又不屑的瞪了她一眼,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尹書晴聽見,“我是女奴,那你現在的身份又能高尚到哪裡去呢?”
尹書晴彷彿沒看見她,也沒聽見她的話一般。只是回視着鬱夜臣,他陰沉的面色像是覆上一層冷霜。
“還不認清現實?我不止可踐踏她,還能踐踏你。你如果不能安安分分,乖乖的做我的女人,我不建議對你用強。”鬱夜臣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手攬過尹書晴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微眯起眼,細細端詳着手裡的女人眼底的厭惡和憤恨。
他手心的溫度灼熱的直直刺入她心底,摩挲着她的肌膚,慢悠悠開口,“我該下地獄,那把我推進地獄的尹家的人,又該去哪兒?”
尹書晴緊咬着嘴脣,他修長的指尖在她領口處耐心地一顆顆解着鈕釦。一點點踐踏着她的尊嚴,挑戰她的理性。
鬱夜臣感受到身下女人的顫抖,和她掩飾在眼底的恐懼和無力感。手指緊緊扯着她的衣服,雙眼突然血紅,落在了她美麗的脖頸線條處。冷酷地當着衆人的面,蹂躪她瑩白的身體。
周圍有鬨笑聲,尹書晴只感覺身體更加發冷,他的呼吸很炙熱,卻讓她如臨寒潭。鬱夜臣在衆目睽睽之下,展現着這樣齷蹉的一幕,但是這些看戲的人,卻沒有一個站出來阻止。
一個都沒有,反而這些人的好皮囊好身份的人,等着着鬱夜臣將她拆吃入腹,看着她從最高貴的身份,被逼到這樣的境地。
她現在沒有理智而言,心裡一再勸着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但是最後卻只剩下痛苦、絕望、憤恨。
“啪”一記耳光打在了鬱夜臣的臉上,鬱夜臣有力度的手掌扣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彈。
咬牙罵道:“尹書晴,你是真的活膩了?”他的手就這樣毫不留情,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幾乎快要窒息。
即便如此,她依然不願意出聲求饒,有那麼一刻,尹書晴甚至在想,這樣的日子究竟還要持續多久。她身上肩負了太多,有時候她真的想不管不顧放下所有的一切。
鬱夜臣的目光落在尹書晴被咬的滲出血絲的脣上,嘆息了一聲眼裡多了一絲無奈,懊惱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控制不了情緒。什麼時候他又會在衆人面前如此不冷靜了。
“放了我。”尹書晴的聲音帶着輕微的哭泣聲。
“那就求我,以後都安安分分待在我身邊,拿出你現在身份該有的樣子出來。”
鬱夜臣的話說完,尹書晴輕微的啜泣聲卻突然嘎然而止。
嘴巴緊咬着,眼裡沒有半點求饒的意思,反而堅定了情緒。
鬱夜臣又氣又好笑,爲什麼她非要這樣執拗,明明只要她選擇服軟依附他,他又何必爲難她至此,可是他的心裡在質疑。當尹書晴真的不在執拗了,肯說軟話了,把她逆毛給捋順了。
到那時候了他又真的會繞過她嗎?
難道現在他爲的不就是享受折磨她,看着她無力掙扎的快感嗎?
他不想再去細想這些深層的東西,只要心裡有片刻想着原諒尹書晴的心思。
母親的死,那血腥恐怖的一幕就會成爲他的煎熬。
他冷聲對屋子裡的人開口,“你們都出去,李政安排。我和尹書晴還有事要辦。”
尹書晴聽到他的聲音一驚,血紅的雙眼緊緊瞪着他。
有人開始起身,打圓場,“哈哈,這個有時候就圖個刺激,越烈的妞兒,調教好了越是享受。那鬱先生您慢慢來,我們先走了。”
“鬱夜臣,不要玩出火。鬧出人命了,你脫不了干係。尹書晴身份地位不在了,但是畢竟還是媒體重點關注的對象。”坐在陰影裡的男人突然起身,捻熄香菸,走到了鬱夜臣的身邊。居高臨下看着像一隻小麋鹿一般楚楚可憐的尹書晴。
鄭浩然一雙深沉如海的眼睛看着尹書晴的時候意味不明,但是毫不掩飾對她的興趣。
“今晚這次聚會,是給我回國接風洗塵的,我才從敘利亞回國。鬱夜臣你這兄弟當的,今晚明擺着來拆我臺的?”
鬱夜臣絲毫不在意鄭浩然冷漠的語氣,他和鄭浩然是生意場上的對手,私下卻也算是可以比肩的朋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