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強盲目崇拜西方,便是和西方沾一點邊的人也要好生拉攏拉攏,以便自己好也沾一沾洋氣。鄧士鴻是海歸博士,李端強自然也要去套套近乎。
李端強弓着腰搓了搓手,穿着中國式的中山裝,個頭比蘇慕白還矮,臉上長滿麻子,迎面笑臉,鄧士鴻看着也怪彆扭,李端強說道:“這位就是海歸,鄧先生吧。幸會,幸會。”
蘇慕白輕輕挽住李端強的手臂,紅脣微啓,責怪道:“幹嘛說人家鄧先生是海龜嘛。”
鄧士鴻開了個玩笑,解了圍道:“海歸海歸嘛,從海里歸來不就是海龜嘛。今日還勞煩李先生了。”
李端強趕緊抽出手臂,怕讓自己丟了面子,但看着蘇慕白又不忍心罵她,說道:“你把西方那套壞毛病學了回來。”
李端強隨後向鄧士鴻笑道:“哈哈哈,鄧博士開大玩笑了,我沒有文化,稱不上先生。”
蘇慕白的眼神都在鄧士鴻的身上,她就像一條蛇,只想把她的獵物吃掉,她完全聽不清兩人的對話,她還在想着之前野貓和猛獸的纏綿。
鄧士鴻和李端強握了握手,回道:“那我這個海龜也更稱不上先生了,我們不是那些老教書的,也就不用以先生相稱罷了。”
蘇慕白芊芊細指揉了揉肚子,頭靠在丈夫肩上,埋怨道:“先吃早飯好不好?”
李端強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臉,蘇慕白側身一躲,捂住笑道:“我可是足足減了五斤,可別說我胖喔。”
不得不說,蘇慕白是中西結合的產物,即便回來中國也是如此。早餐不喝粥,硬要吃麪包,她享受抹上黃油的那個過程,那樣她纔會覺得自己高雅一點。回來說話也時不時夾帶着點英文。
蘇慕白右手拿起小刀,挑起罐子裡的黃油,抹在左手的麪包上,拿起麪包輕輕咬上一口。
李端強幾年沒碰過夫人,這心裡早就癢癢了,又看見她如此嬌豔的動作,頓時身體就燥熱了起來。李端強喝了口粥,說道:“任誰都知道士鴻勤儉持家,而且孝道,照顧老母親,爲人正直不說,尚且連女色都不近。”
蘇慕白把食指伸進紅脣中,不斷吸吮,桌子下掉了拖鞋,赤裸着腳,踢了踢鄧士鴻的大腿,玩味笑道:“難不成士鴻是那廟裡的老和尚。怕不是背地裡豺狼似虎?”
李端強怪蘇慕白不會說話,也怕得罪了鄧士鴻,便皺起眉頭說道:“內人這是連西方那點玩笑都學的透徹了。”
鄧士鴻出身寒磣,不是大富大貴之家,憑着自己的一點學識,一步一步走上來。他不同於蘇慕白的野雞學位,他在英國劍橋大學拿了醫學博士學位。他在中國的形象給人一種儒雅隨和,對異性也是相當的尊重,都沒交過女朋友,自然都認爲他不接近女色。他在英國不同,前兩任女朋友都是妓女,這也好爲他分手找了藉口。
鄧士鴻側了一下身子,躲了一下蘇慕白的腳部接觸,說道:“誒咦,哥可別拿我這性子開玩笑。”
蘇慕白見鄧士鴻有些躲避之見,略發有點氣悶,對李端強道:“butter沒了,你託人去買點。”
李端強臉上的疑惑,但也不好在鄧士鴻面前顯得更加無知,連一個外文單詞都聽不懂。鄧士鴻也看出了李端強的困窘,看着蘇慕白驚道:“黃油這麼快就沒了麼,我還想嚐嚐西方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