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建設與關曉凡談了任和的事情,任和自打他來到市委任職之後,並沒有過來找過他,大概任和對他也有意見吧,如果任和把吳國平看的很重,自然是有些看不起他這個市委書記,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史建設向他講了這樣的事情,似乎真應當把任和的職務給調整了。
然而他現在不想這麼做,如果任和是吳國平最爲信用的人,那麼一調整他的職務就會被別人看成是一個信號,這就有可能影響到全市的工作了,因此,即使他想調整任的工作,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調整,他必須要選準時機才行。
然而現在任和不服從市政府的命令,這件事他怎麼處理,確實需要一番斟酌。
想了一想,關曉凡便讓張強給安排一下,他要去江寧區視察工作,看一看這個石化工程是什麼情況,順便與任和談一談事情。
張強立刻給安排了下去,此時任和一接到市委辦公廳的通知,心裡頭就是思考起來了,他沒有他從市政府的命令,是因爲他不服史建設,在他看來,史建設連給吳國平提鞋都不夠,現在關曉凡要讓史建設來主持重大工程的建設工作,他覺得是一個失策。
那麼關曉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對待關曉凡的態度應當是什麼樣子?現在關曉凡要到他這邊來視察工作了,他要做什麼準備?
一想到這些事情,任和心裡頭開始琢磨起來,他已經與史建設鬧不和了,如果再與關曉凡鬧不和,那他就危險了,因而雖然他還不知道關曉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他需要先表現一下,給關曉凡留下一個好印象才行。
如此一來,任和便是好好地準備了一下,然後就是等着關曉凡的到來了。關曉凡帶着張強與秘書趙志強二人一起來到了江寧區。
張強說來也是吳國平的人,關曉凡也是知道這個事情,所以說他不好輕易去動吳國平的人,因爲市裡頭吳國平的人太多,雖然他們差不多都與吳國平劃清了界限,但是不代表他們內心裡頭不懷念吳國平。
張強知道關曉凡要去江寧區視察工作,便是暗中向關曉凡談了談任和這個人,當關曉凡說起任和的時候,他就說道:“關書記,任和是一個拼命三郎,江寧區的工作在全市是首屈一指的,那個石化工程是他的命根子,完全是他一手搞起來的,如果他沒有這樣的拼命精神,當初也不會從區委副書記直接升任區委書記。“
一聽到這話,關曉凡心裡頭砰然一動,覺得任和只所以會與史建設發生矛盾,大概是因爲這個原故吧,史建設現在接手這個石化項目,等於是在摘桃子,任和當然不願意了。
想到這裡,關曉凡一時沒有說話,便是和張強等人一起到了江寧區,任和帶着領導班子成員出來迎接關曉凡的到來。
第一眼見到任和之後,關曉凡感到他太瘦了,瘦的簡直讓人感到可怕,如果按照老百姓心中官員標準的話,任和長的太不像官了,當官的哪一個不是挺胸疊肚的?然而任和不但瘦,而且也長的很黝黑,完全沒有那種官員的形象。
因而關曉凡第一眼看到任和的時候,他就覺得他不能免任和的職,任和這樣的幹部是少數是另類,他要好好的保護。
“關書記,您好。“任和走了過來,笑着握住了關曉凡的手。
看了看任和,關曉凡也笑道:“任和同志,你好啊,聽說你是一個拼命三郎。“
一聽到這話,任和頓時裂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連忙說道:“關書記,那都是傳言,我這個人還是比較注重養生的。“
關曉凡一聽呵呵笑了起來道:“怪不得你長的這麼瘦,原來是養生的結果,什麼時候教教我,也讓我好好養生一下。”
任和笑了起來道:“那好,就怕關書記你不願意學,只要你願意學,我一定教。”
一聽到這話,關曉凡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你這個任和啊,一點也不謙虛,怪不得別人會說你。”
“關書記,誰說我了?是不是向您告我的狀了?”任和一聽,頓時機靈地問道。
看了他一眼,關曉凡又是哈哈一笑道:“這個你不要多想,我現在都到你這裡來了,誰還會告你的狀呢?”
聽到關曉凡這樣對他講,任和心裡頭一想,感覺關曉凡應當是在支持他的,而那個說他的人,很可能是史建設,史建設一定是在關曉凡面前告了他的狀,但是現在關曉凡來到這邊,卻是沒有表現出要責備他的意思,看來關曉凡與史建設是有所不同的。
任和邀請着關曉凡去區委大樓上休息,然後好彙報工作,到了樓上之後,關曉凡略是休息,便是聽取任和的工作彙報。
任和就把區裡的工作情況向關曉凡作了彙報,任和彙報的非常實在,沒有什麼套話假話官話,只說實實在在的事情,這讓關曉凡聽了之後感到非常好不是一般。
任和把區裡頭的幾個重點項目的建設都給介紹了,同時也把區裡頭加強工作作風建設的情況彙報了,在任和的帶領下,區裡的幹部沒有人敢懈怠,因爲他是拼命三郎,別人還敢偷懶嗎?區紀委每天二十四小時進行督辦着一些事情,如果發現有誰在工作中懈怠,或者是違反什麼工作規定了,便是立刻進行查處,讓一些幹部,不敢有絲毫的僥倖心理。
任和把工作向關曉凡彙報完之後,便是聽取關曉凡的指示,關曉凡心裡頭比較欣賞任和的這種工作作風,他雖然也是比較嚴厲了,但是還是沒有達到任和的這種程度,說來自己倒是需要向任和學習。
“任和同志,聽了你們區委的工作彙報,我感覺跟吃了冰糖葫蘆一般,全身都感到爽氣舒服啊,我們現在幹工作,就是要紮紮實實的,只有這樣,我們的工作才能搞的好,搞的起來。”關曉凡在任和講完話之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