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個情況,關曉凡與趙志強走了過去,趙志強走過去道:“你們不要這麼做嘛,人家只是擺個小攤子賣東西而已,你們有必要把人都給趕走嗎?”
趙志強走過去輕拍了一名城管的後背,客氣地說道,結果那名城管發現有人在背後拍他,猛地轉過身來罵道:“不要多管閒事,滾一邊去。”
一看到他罵人,趙志強當然沉起了臉,這幾個城管態度和素質太差,基層的城管用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他是省委書記秘書,別說他們幾個小城管,就是區長區委書記甚至是市委市政府領導見到他也是客客氣氣的,而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城管,居然敢罵他。
“我這不是多管閒事,而是勸你們不要這麼做,你們城管執法是不是要人性化一些?”趙志強又客氣地對這名城管說理道。
結果他這麼一講,那幾名城管都轉過身來看向趙志強,指着趙志強道:“你是幹什麼的?知道不知道我們正在執行公務,如果你不識相,我們就把你給帶走。”
城管絕對沒有帶人的權力,只有公安纔有這樣的權力,然而現在的城管似乎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了,居然想把他給帶走。
“你有這樣的權力嗎?”趙志強反問了一句。
“我們就有這樣的權力。”幾名城管一看趙志強居然敢反問他們,便是惱火起來,一齊上陣要把趙志強給抓起來。
“住手。”一看到這幾名城管膽大妄爲,要對趙志強不利,關曉凡站出來喝一聲。
一轉頭看到關曉凡站在那裡對着他們說話,幾名城管倒是沒敢對他怎麼樣,因爲他們感覺關曉凡氣質不凡,心裡頭倒是有些膽怯了,因而便是把趙志強給放了開來,問道:“你想幹什麼?”
“你們這是幹什麼?有這麼對待羣衆的嗎?胡鬧。”關曉凡一臉威嚴地說道。
關曉凡這麼一講,真的就把這幾名城管給震住了,他們不知關曉凡是什麼人物,但是感覺到關曉凡不簡單,因而關曉凡這麼一講,他們倒是不敢像對趙志強那樣胡來。
“這是領導安排我們過來搞的,他們亂擺攤,影響了市容市貌,趕都趕不走,所以我們不得不強行驅趕他們。”幾名城管倒是向關曉凡解釋起來。
“好的市容市貌不是看整個城市有多麼的好看,而是要看我們這個城市是不是很和諧,現在你們這樣做,讓其他羣衆看了,會怎麼想?能和諧嗎?”關曉凡衝着他們道了一句。
幾名城管看到關曉凡氣質不凡,談吐也是讓人感到非同一般,因而只好打了退堂鼓,想着要走了。
“你們屬於哪個城管局的?”看到他們要走,趙志強問了一句。
“我們是市城管局的,我們也是不想驅趕他們。”幾名城管倒是向趙志強和關曉凡兩人訴起苦來了。
一聽到他們這樣講,陳功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領導安排,他們自己未必願意去做這份工作,而且他們長期在一線工作,在對待羣衆這個問題上早已麻木,因爲他們看到太多的這種情況,如果他們處下抱着同情之心,工作如何開展?所以也不能怪他們態度不好,他們可能也是沒有辦法,因而把板子打在他們身上是不公平的,要想解決這個問題,還是要從思想理念上去分析這個事情。
“好了,你們走吧。”趙志強向他們揮了揮手,便是讓他們離開了。
等到這幾名城管一走,趙志強便對關曉凡道:“這些城管的素質太差,好多都是臨時工,工作方法簡單粗暴倒是很正常的了,不過聽了他們的話,他們說的倒也是有理。”
關曉凡立刻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們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不看本質,這個問題的根源在於城市管理理念的問題,到底是城市漂亮重要還是人民羣衆的生計問題重要?我們要扶貧,要精準扶貧,必須首先要解決羣衆的生計問題,不解決羣衆的生計問題,我們扶再多的貧恐怕也是無濟於事,小趙,你說是不是?”
趙志強一聽,連忙道:“老闆你說的太好了,就業是民生之本,沒有就業,只靠輸血扶貧,最終的效果肯定是不是很好的,我聽說現在貧困戶都不願意摘去貧困帽了,因爲戴着貧困帽,有着太多的好處,比如看病不要錢,養老金不用交,然後政府還有許多好處要給,這樣一來,誰還願意摘去貧困帽?但是如果一旦不給他們這些好處了,他們又會回到貧困的境地,只給他們輸血,而不是造血,註定不是長久的。”
聽到這話,關曉凡道:“物質貧困是好消除的,關鍵是精神貧困不好扶啊,貧困戶不願意摘除貧困帽,就是他們精神貧困的一種表現,這個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要想解決掉貧困問題,就必須要抓好精神扶貧工作,小趙,你說是不是?”
趙志強立刻說道:“老闆你總結的太好了,精神貧困這個詞形象地說明了這個問題,我們其實都面臨着精神貧困的問題,如果我們有一天在精神上不貧困了,物質貧困是不可能存在的,您說是吧?”
關曉凡點了點頭,要想抓好扶貧工作,必須要從精神扶貧與物質扶貧兩方面都要下手,然而相比起物質扶貧,精神扶貧實在是太難了,精神貧困是一個民族的問題,這牽扯到國民性的問題,其中又與教育至關重要,而抓好教育倒是解決精神貧困這個問題的一劑良藥。
“小趙,我們走吧,明天你跟我去一趟江寧市政府,我去和史建設談一談城市管理的問題,我們要想讓城市更美好,必須要做好城市管理問題,但是絕對不是這種管理的辦法,城市需要寬容,需要和諧,同時也需要美麗,這就需要我們轉變城市管理的理念了。”
關曉凡叫了趙志強一聲,準備離開這裡,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