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商鼎算不上什麼厲害的法寶,看其靈力情況,怕是隻能算一件上品法器而已,從修煉的角度上講,用途不大。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上看,一件丞相擁有的古寶,你拿它修煉?
這東西最大的用途,自然是作爲結交丞相的橋樑,只要結交上了相爺,還怕不能飛黃騰達,修煉有成麼?
因此這寶鼎一拿出來之後,就有不少人踊躍叫價,一時之間價格從底價五十萬,一路推到了八十五萬的高峰。可是到了這個價位後,其上漲的勢頭也漸漸慢了下來,修士們大多已經知難而退,剩下的,都是幾家仙商在較力。
其中大周的那位親王姬叔兌代表了大周、金寶商行兩家的共同身份,表現的最爲積極,幾次叫價,都是他叫的高,顯然對這寶鼎志字必得。
“看來金寶有意在大晉擴展業務了。”秦丹武哼了一聲“大周的皇室肯定是拿不出這麼多靈石了,金寶拿這麼多靈石出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希望跟樑相爺搭上關係,將來在大晉的業務,更容易開展。不過他們的心理價位,也就是九十萬到頂了。盼晴兒,跟我過去給姬千歲敬杯茶去。”
幾個包廂裡的人,很有默契的不相往來,這種場合,不是講交情的時候,大家還是少見面爲好。秦丹武先是叫了拍賣暫停,又與雲盼晴手挽着手,十分親暱的向姬叔兌的包廂過去,別人只當是他要與姬千歲就拍賣的時商談什麼,任劍秋則噗嗤笑道:“這老七怕是又要犯壞水,我看這姬千歲要受他的氣了。”
“七爺的脾氣也是太跳脫了一點。”
“可那又怎麼樣呢?他是我任劍秋的弟子,就算再怎麼頑皮,也是對的。月寒啊,其實七個徒弟裡,反倒是老七的性子最對我的胃口呢。”
姬叔兌的包廂裡,四名宦官在那邊伺候着,桌子上放滿了茶水仙果等物。見他二人進來。姬叔兌也是一愣,“秦道友,盼晴姑娘,你們這是?”
“千歲。你喊錯了,你該喊盼晴做夫人。畢竟你們的婚約你不準備廢除不是麼?既然如此,她就是你的娘子,你們幾個,也要過來拜見王妃。大周王室是個講規矩的地方。你們這些做中官的,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啊。”
那些宦官見秦丹武抱和雲盼晴的纖腰,卻要自己四人喊她做王妃,如何張的開口?反倒是姬叔兌沉默片刻,忽然笑道:“秦道友說的是,倒是本王疏忽了,確實該喚雲姑娘做夫人。還有你們,過來拜見王妃,不可廢了禮數!”
秦丹武則抱着雲盼晴,對姬叔兌道:“我過來呢是跟千歲說一聲。雲花坊要在大晉開分店了,主要是爲我和盼晴準備的。我們兩個將來要是有了子嗣,這雲花坊就是他的產業。千歲,君子有成人之美,這尊鼎我們打算買下來做個鎮店之寶,你是不是忍痛割愛一下?反正你把盼晴都割愛給我了,又何必在意這小小的一尊舊鼎呢?”
這行爲不啻於主動上門抽臉,幾個宦官皆面有怒色,不管周室再這麼衰弱,它依舊是曾經的九州共主。現在大周名義上的天子。如此欺侮一位親王,簡直就是不把大周放在眼裡。只待千歲一聲令下,就要撕了這個姓秦的。
姬叔兌卻似對兩人的親熱全不在意,微笑道:“秦道友。這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這尊鼎,我們大周也志字必得,小王可不敢將之拱手讓人。鼎乃重器,非商人所有之物,我看還是秦道友合該割愛。”
“這就麻煩了,我已經答應盼晴了。這尊鼎要送她和我們未出世的孩子呢,我可萬不能割愛。我看姬千歲,還是你該想開一點,盼晴名義上好歹也是你的夫人,這尊鼎你讓給她,也不算丟人不是麼?還是退一步的好,退讓一下,說不定更能粹煉你的道心,何樂不爲呢?”
姬叔兌微微一笑“秦道友,我看我們誰也不能說服彼此,不如還是用靈石分個上下吧。至於此寶與誰有緣,就靠拍賣分個高低。”
“這就沒辦法了啊,盼晴,我本來答應你,給你這名義上的相公留點顏面,讓他知難而退的。可是千歲自己非要自取其辱,我也沒轍不是?這可不是我說了不算啊。”
雲盼晴在他懷中甜笑道:“相公答應盼晴的事,自然都會做到,只是姬千歲自己不明進退,也不能怪相公了。”她剛纔以王妃的身份接受了四名宦官的拜見,現在又在另一個男人懷中,甜甜的叫着相公。而且叫的十分自然,絕沒有受人強迫的因素,讓四個宦官更加覺得凌亂。
只聽她道:“姬千歲啊,大周的情形我也是知道的,八十五萬靈石已經是你們的極限了吧。待會恢復拍賣後,我會一路叫到九十五萬靈石,這可別怪我讓你輸的太難看啊。時間不早,我和相公就先告退了。”
兩人過來放了一番嘲諷,接着就又如膠似漆的離開,姬叔兌面色連變幾變,猛然對那四個宦官道:“去給我聯繫靈石莊的人,準備申請一筆靈石貸款!”
等到恢復拍賣後,這尊鼎的叫價就變成了姬叔兌與雲花坊的對決,其他幾家仙商被這種瘋狂的競爭打的沒有還手之力,早早的出了局。而兩下里你爭我奪,加價從沒少於過一萬靈石,一路就把價位叫到了一百一十八萬靈石。
樑庭選在包廂中看着雙方叫的價格,不住拈髯微笑“秦小友做事果然穩當,就算是御史蘭臺再怎麼查,也保證查不出什麼手尾來。”
在姬叔兌的包廂內,這位平日裡素有賢王美譽的親王,卻再也顧不得保持形象,一掌將面前的桌案打的粉碎。“爲什麼!爲什麼是這樣!雲花坊明明已經銀根枯竭,爲什麼她們能拿出這麼大筆的靈石來進行買賣,這是怎麼回事!我爲什麼會輸,本王爲什麼會輸給那對間夫銀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