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墨知道自己未來會成爲一名營養劑學術大師後, 他就彷彿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曾經種種不可言說、無法付諸現實的可怖腦洞,也隨着那扇打開的大門蓬勃而發,一發而不可收拾。
戴着防護鏡, 沈墨哼着不成調的歌, 在一臺臺佔地龐大的精密儀器或器具間轉悠着。而每每隨着他的轉悠, 他的身旁就會多出一管顏色詭異的試管來。
三兄弟從門框邊探出頭來, 才遠遠地看了一眼那些五彩繽紛的試管, 就又畏懼地縮回頭去。
“怎、怎麼辦?大嫂又在搗鼓那些亂七八糟的液體。”
“唔嘔……我們乾脆逃吧?我看到那些東西就又想吐了。”
“對!我們趕緊逃去學校,這個家反正待不下去了!”
“可是假期還沒結束啊……”
霎時間,三兄弟間便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好一會,才又有聲音傳出。
“大哥呢?他不是說想到辦法了嗎?”作爲三兄弟中的老大, 方端最先打斷沉默。
“我看大哥就是臨陣脫逃了!雖然喝了那東西不會肚子疼, 但任誰天天喝那東西也受不了啊!”
方歙聞言, 當即回想到被古怪液體支配味蕾的恐懼來,有些怨念嘀咕出聲。
“說起來大嫂之前不是喜歡網遊?這東西還能有遊戲好玩?”而號稱話題終結者的方臨洮, 和他格格不入的名字一樣,再一次格格不入地終結了話題。
此話一出,三兄弟相似的面孔便是一陣相覷,誰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他們喜歡的都是學習!學習使他們快樂!
不過說起三兄弟的名字來,倒是有一個小故事。
當時的三兄弟對方母而言是意外懷孕, 不過方母身體不差, 家裡經濟也不是養不起一個小的, 生也就生了。
因爲以爲就一個孩子, 孩子還沒一個月的時候, 名字就取好了,是男女皆可用的那種。
結果眼見着方母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才三四個月,肚子就大到一個離譜的程度。體檢的時候一查,才知道竟然懷的是三胞胎。
原本想好的名字自然用不了了。
又因爲想到方硯的‘硯’字,方父方母乾脆來了一個“四大名硯”。
廣東肇慶的端硯、安徽歙縣的歙硯、甘肅卓尼的臨洮硯、山西絳縣的澄泥硯,四兄弟一人一個。
不過想的雖然好,奈何當時已經足夠自主的方硯不配合,怎麼也不願意改了他用了十幾年的名字,還是把他名字改成風馬牛不相及的方澄泥??
方父方母只好就此作罷,給三個無法決定姓名的小的起了“端”“歙”“臨洮”的名字,心中卻是默認了方硯的名字其實是方澄泥……
“咦,小鐵來了!”
“小鐵來了?這是不是說明大哥也想到辦法回來了?”畢竟他們大哥已經藉口出差消失很久了!不然沈墨也不會有機會一直泡在研究室啊!!
“小鐵,我們大哥呢?他這次回來有沒有說明他的計劃是什麼?”方端雙目晶亮地緊盯着半空中金屬質的小圓盤。
“二主人已經迴歸,目前他正在安頓小主人。”遠遠地停滯在空中,小圓盤就算回話也不去靠近三胞胎。
“小鐵,你離我們那麼遠幹嘛?你過來一點啊。”方歙尚顯青澀的臉上,卻是充滿了奇怪的誘哄意味。
“小主人?什麼小主人?”
方臨洮一臉疑惑,他們這三個小的,都沒算是小主人呢。
“你方三人已被列爲小鐵不可接觸的危險人種名單,如非必要,小鐵將不會再接近你們。”
伴隨着機械的聲音發出,小圓盤上還配合地閃爍起紅色的危險警示燈,“另,小主人即是指,與主人和二主人皆有血親聯繫的親屬人。”
“……???!”
這句解釋一出,一心想要抓住小鐵研究一會的方端和方歙都是僵硬在了原地。
而方臨洮,也終於感覺到了被終結話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