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是一路的沙漠,再向北是大海,後面追兵臨近,他們只有跳進海里了。
海上漂了一天多,纔看到了一個島嶼,於是上了小島。
那裡的建築和海之南岸不同,這裡的風很柔和,而且十分的溼潤,充滿了春天的氣息。
黃諳看到兩女的衣服緊貼身體,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餘,頓時臉上一紅,轉頭過去。
兩女都分別去擰乾衣物,纔回來這裡,黃諳已經抓來了幾隻野雞,烤熟來吃。
黃諳問道:‘秀露姑娘,那人爲什麼要殺你?“秀露說道:’那是因爲我沒有相助地靈的人,讓地婆地公死在了金字塔裡,那是侵犯王權尊嚴的,這是那些長老不能容忍的!“
黃諳說道:“地公地婆卻是死的蹊蹺,需要調查!“
秀露說道:‘當時大長老來厲聲喝問時,我真以爲我死定了!“
黃諳說道:“沒事,有我在,一切都安好!”
秀露點點頭,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黃諳說道:‘你怎麼知道?“秀露說道:’因爲你是個閒不住的人!“
黃諳微微一笑,說道:‘你說對了,我當時覺得不對勁,後來就越想越不對勁了,於是回來查看。“
三人在海岸邊留宿,次日向北,那裡是一座座的神廟,那裡還有不少手持長矛的戰神像。
一層層的神廟殿堂,一座座的巍峨宮殿,一片片的青堂瓦舍,樹木成蔭。
此時,他們卻看到幾個金字塔那邊的長老來了,直奔這神廟的中央。
那是海天聖教的主壇。
神廟中,那幾個黑皮膚的長老西里哇啦的說着什麼,神色氣憤,連說連比話,一邊的一人卻說着波斯話。
那是個神廟的傳譯之人,時而說的是波斯語,時而又說的是金字塔那邊的話,語速很慢,很細緻。
待得那黑皮膚的長老說完,那個傳譯的人緩緩譯完,神廟大殿中央的高座上坐着的神女始終沒有說話。
那神女就是海天聖教的神女塞娜,她緩緩說了幾句波斯語,黃諳也可以聽懂幾句。
那傳譯不住的說着,還是說的很慢。
塞娜說道:“這件事,我處理吧,請幾位回吧!”
那幾個黑皮膚的長老氣憤憤的走了。
此時,那大殿中平靜下來,傳譯也走了,那些隨從都散開了。
偌大的空空 大殿中,只剩下那個高座的神女沒有離開,似乎在冥思苦想。
那塞娜也是個美人,眼睛是藍色的,金髮直垂到纖腰處,手上戴着一隻金黃色的戒指,還有一對金黃色的鐲子。
同爲波斯人,塞娜和秀露,曼月,朱蒂都不同,這裡是地中之海的風水靈氣,人傑地靈,水土風情都與波斯不同。
那個神女塞娜背後豎着一杆三叉戟,那是神廟神女所持的兵器,那三叉上分別代表天地人三種靈氣。
那塞娜似乎有點神色慵懶,半倚在高座中,似乎有點累了。
塞娜側臥的表情,更是令萬千男子傾倒不易,黃諳不覺看傻了。
忽的,塞娜身形電轉,回身操起了那三叉戟,一道電光射向了神廟的暗處的秀露。
黃諳大驚失色,看到了那凌厲的三叉戟靈氣,自然是無比敬畏的,那可比九環金杖厲害多了。
天屬佛,地屬道,人屬星,這佛道星三般靈氣,何止清澈靈犀,更是無窮無盡。
黃諳射出了潮汐尾的靈氣,蔓延出幾丈長,可是在這三叉戟面前,還是不堪一擊,瞬間化作的塵埃。
那神女看到了黃諳的潮汐尾,也是一呆,收住了三叉戟,坐在了高座中,用波斯話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待得秀露出來時,那個塞娜微微眉梢一動,說道:“原來是你,你殺了靈塔聖教的長老?”
秀露和塞娜是認識的,曾幾何時,秀露是這裡的主人,還可以遙隔地中之海,控制那靈塔聖教,
可是,今非昔比,一年前,秀露敗給了塞娜的三叉戟,退出了這裡,到了那靈塔聖教。
因此她們的糾葛是很深的,自然是十分眼紅的。
秀露說道:“塞娜,當初你把我從地中之海的神廟裡,趕出去,讓我到了那荒漠中做靈塔聖教的聖女,可是今天我回來了!”塞娜說道:“你爲什麼殺死那長老?”
秀露看看黃諳,黃諳說道:“那是個誤會,我擊碎了他的黒木杖,他的黒木杖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塞娜有點生氣,眼睛裡藍芒頓時一閃,像是那暗夜裡的流星般,十分的華彩乍眼。
塞娜說道:“你們是一路的,合謀殺死了靈塔大長老,真是罪過不輕!“
秀露說道:“你別大言不慚,這是你的地方嗎?你不過是西天聖教派來的使者,爲什麼霸佔我的神廟?“
黃諳這才明白,塞娜不過是西天聖教的使者,卻奪取了原本屬於秀露的地盤,秀露自然心中憤憤然。
塞娜說道:“當時你修煉空靈的武功,又暗中和星雲之系的人相識,這還不夠嗎?“
黃諳在朱蒂的低聲的解釋下,才漸漸明白。西天聖教是星系高手的總壇,而與星雲之系的室女巫卻是不同的分支,所以他們也有偶有分歧,產生矛盾。而那時的秀露急於求成,一邊修煉空靈的武功,一邊又修習那星雲之系的武功,可是卻是收效甚微的,卻觸碰了西天聖教的利益。
原來西天聖教是星系之力的總壇,下設海天聖教,波斯聖教,靈塔聖教,他們可以原諒那空靈的存在,可是,這秀露急於求成,力求通過星雲之氣,彌補自己的空洞之力,着實觸犯了西天聖教的禁忌。
星河之靈,分爲三部分,一部是星團,一部是星系,一部是星雲。
三般實力交錯,可是,以星雲系的女巫和星系的諸位尊者,比較突出,而且意見相左,所以偶爾不睦。
星系之人沉積於西天聖教,卻不能看着身懷星雲之系武功的秀露在此做大,於是派出了使者塞娜,攜帶三叉戟,卻收回秀露的地盤,秀露抵不過三叉戟的攻勢,退出了這裡,淪落到靈塔聖教。
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可是,秀露畢竟心裡不平衡,於是對塞娜心存芥蒂。
塞娜不善言辭,緩緩說道:‘這是西天聖教的命令,我必須執行!“
秀露說道:“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星系之人與星雲之系意見相左 ,就因爲我修習了星雲之氣,就此驅逐我,令我深陷那悲慘的沙漠中,坐那苦悶的靈天聖教的聖女,而你就坐在這裡享受海風,作威作福。“
塞娜言辭不是非常順暢,加之本身不善言辭,又帶點西海岸的語調,所以舌頭時常是打卷,十分笨拙。
塞娜說道:“這件事,你可以去西天聖教去找大祭司,去那裡討回公道!“
秀露說道:‘你巴不得我去那裡討公道吧,因爲你知道,我一旦去了,就不可能回到這裡的!“
塞娜說道:‘隨你怎麼想,除非是西天聖教的大祭司下令,否則我不可能撤出這裡!“
秀露已經憤怒到極點了,手中的空洞之影已經顯現,微微的星雲之氣纏繞四周,。
塞娜卻是輕輕握着三叉戟,準備一戰。
秀露拉起了黃諳的手,靈氣互通,那星雲之氣包裹着空洞之力,攻向了那手持三叉戟的塞娜。
塞娜倒是一呆,說道:“你們竟然聯手?“
在西天聖教的人眼中,與人聯手是可恥的,他們講究單打獨鬥,武士的比鬥之法。
此時,黃諳被秀露拉着,也覺得有點有失男人的尊嚴,可是秀露低聲說道:‘三叉戟很厲害,你我分別上去,都是死路一條!“所以黃諳才默許了聯手對陣塞娜。
塞娜揮起了三叉戟,道道靈光射出,此時三叉戟幻化出了一條手臂的模樣,緩緩落下。
秀露驚呼道:“銀河旋臂!”
銀河旋臂的力量何其巨大,那是帶動銀河運轉的神力,那是可以帶動周天星斗變換挪移的神力。
塞娜如果他們一對一的對戰,是絕不會使出銀河旋臂的,因爲那是西天聖教的禁忌,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允許動用銀河旋臂的。可是,此時塞娜很敏銳發現,黃諳的實力與自己不相伯仲,加之他於秀露聯手,那星雲之氣和空洞之力同時出現,頓時如虎添翼,成了無堅不摧的厲害殺招,自己不能不使出了全力。
銀河旋臂很慢,就如我們夜裡去看星斗,好久才發現星斗挪移位置那般,可是,威力卻是極大的。
黃諳二人集合起來那星雲之氣和那空洞之力,才勉強應對。、
銀河旋臂之力運轉起來,到處是零散的星斗之光,那是銀河旋臂的餘威。
此時,銀河旋臂繼續砸下來,黃諳和塞娜同時接招,依舊是星雲之氣在外,空洞之力在中。
銀河旋臂迅速旋轉,直擊中央,有如一道彗星擊向了一顆遠處的行星,華彩電閃,一閃而逝,四處一下子藍芒竄出來幾百裡遠,霎時間擊中的那行星,爆發出陣陣的轟鳴。
秀露給靈氣所侵襲,頓時渾身巨震,連連後退,帶着黃諳向後退出了十幾步。
幸虧是這十幾步,不然秀露可就是命喪當場,。
饒是如此,秀露也是臉色煞白,噴出了鮮血,一時不能再戰了。
黃諳想不到這銀河旋臂運轉起來,兩人三招都沒過去,就敗了。
黃諳抖擻精神,凝神再戰,塞娜手中的三叉戟,揮起了一道金光普照,射向了黃諳,卻是旋臂之力的。
黃諳很奇怪這種比斗方式,她此時一對一和黃諳比鬥,卻不使用那威力奇大的銀河旋臂了。
黃諳暗道他們的僵化思維,如果再是銀河旋臂砸過來,你們自己必定是難以倖免的。
可是這就是西海岸西天聖教的執着之處,非是危急生命的緊要關頭,是決不許動用銀河旋臂之力的、。
一對一的比鬥,如果動用那銀河旋臂之力,那是西天聖教不許的,如果總壇知道,必定是要嚴懲不貸的。
就算是她一對一的比鬥,不用銀河旋臂之力,可是三叉戟的威勢,也是不可低估的。
佛道星三般靈氣同時暴漲,飛昇天宇,幻化出無數的星斗向黃諳飛來。
黃諳使出了瀰漫星雲之氣,四處都是茫茫的白光白霧,散落的星塵碎片。
和那無數星斗之光相撞,猶如水霧墜入海中,頓時被同化了。
黃諳使出了雙極星雲之氣,兩股真氣來回激盪,頓時稍稍緩解自己的劣勢。、
三叉戟的威勢還是太強,幾乎像是一道厲閃劃破了天空,給黃諳的雙極星雲之氣造成了重創。
雙極星雲似乎被三叉戟之靈氣割裂,成了不可迴旋的阻斷,兩邊相隔,遙遙相望,猶如牛郎織女一般。
黃諳正自惆悵時,一道劍光乍現,卻是天使之劍的靈氣。
此時,那塞娜見到有人從旁住手,頓時又使出了銀河旋臂之力,砸向了來人。
黃諳看到了來人,是含珠公主攜帶自己的天使之劍到了,銀河旋臂之力同時攻到。
黃諳頓時一呆,飛身攔住了含珠公主,揮手一片蘑菇雲團的氣流,四處如螺旋般轉動。
蘑菇雲團撞上了銀河旋臂之力,雲團潰散,可是黃諳卻也是藉機救下了含珠。
黃諳攔住了含珠,接過了含珠手中的天使之劍。
黃諳變成了一對一和塞娜對決。
天使之劍對決三叉戟,頓時室內靈光山洞,非常乍眼。
那塞娜很守規矩,一對一的時候,輕易不會動用銀河旋臂之力的。
天使之劍和三叉戟相撞,發出了驚天動盪的聲音,金星亂冒;
黃諳使勁了全力,那道道的劍光削向 塞娜,塞娜揮舞三叉戟,三叉戟的招式越來越慢,逐漸加大勁道,令黃諳有點防不勝防了,黃諳發現,越是高手,這招式越是沉穩,勁道全在一招一式中,全無任何花哨的東西。
黃諳運起了七分暗三分明的海潮氣功,並把海潮氣功加於利劍上,手上的招式越來越慢。
海潮之勢強勁,暗涌離奇,道道的風捲殘雲般的氣流盤旋當場,纏住了那塞娜。
塞娜開始自己的手中三叉戟很重了,越來越重,這是受到了海潮氣息的影響,加重了星辰之力所致。
塞娜被迫動用了銀河旋臂,砸了過去,黃諳接了一招,還是難以遏制的後退。
銀河旋臂之力太過強悍,黃諳就算有天使之劍在手,也是十分的吃力的。
恰在此時,塞娜忽的一捂心口,吐出了鮮血,說道:‘秀露,你偷襲我?“
秀露果真是使用了空靈玄音暗算了塞娜,因爲她暫時看不到黃諳勝利的希望,所以暗施偷襲。
此時,秀露飛身上前,去搶奪那三叉戟,那時塞娜一手端着三叉戟,已經運使不動三叉戟,只好一手握住三叉戟,一手幻化出了銀河旋臂之力,砸了過去;。
可是,此時沒有了三叉戟的庇護,塞娜的靈氣就很尋常了。
塞娜後退了五六步,口吐鮮血,已經靠到了石壁上。
此時,秀露還是不依不饒,衝向了搖搖欲墜的塞娜。
黃諳看到了之前塞娜中招前的場景,想起了地公地死前的狀態,知道那也是秀露暗中坐下的,這着實有點損失正道了,於是攔住了秀露的殺招,可是,秀露還是隔空奪走了三叉戟。
塞娜藉機逃走,海天聖教重歸秀露之手。
秀露接下來就是閉關修煉,黃諳三人也是索然無味,就拜辭而去了。
黃諳一路上有點鬱悶,看來這一切都是秀露預謀已久的,從一開始她進入金字塔,到她引導自己回去金字塔,殺死了大長老,又在這裡擊敗了塞娜,奪走了三叉戟,這都是秀露的計策,韜光養晦,厚積薄發、一舉得手。
從黃諳看到那塞娜被秀露偷襲致傷,臨走前的怨懟眼神,黃諳知道他和秀露已經決裂,和塞娜的冤仇算是接下了、。
塞娜是西天聖教的人,畢竟是星系之人,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黃諳長出一口氣,看着含珠,看到她風塵僕僕的,說道:“辛苦你,你還真知道我了,累苦你了!“
含珠說道:‘沒什麼,當時你一聲不響,到了天竺,我去拿着天使之劍去找你了,可是你又來了波斯,我去波斯找你,可是你又來了金字塔,我又到了金字塔,可是你以後就來了這裡,我趕了好久纔到了這裡。“
黃諳按住她的背心,一股海潮靈氣補過去,含珠頓時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黃諳摟着含珠,含珠看看朱蒂,臉上一紅,說道:“別鬧!”
黃諳看看含珠,說道:‘走吧,我們回去說!“朱蒂暗中偷笑。
黃諳和含珠公主久別,自然是一室皆春,其樂無窮的。
黃諳說道:“我上當了,無辜做了秀露的炮灰,與西天聖教爲敵,很不明智!“
含珠說道:‘你別這麼想,你最近不是武功增進了嗎?’黃諳說道:‘這倒是,我最近和那秀露倒是互通過幾次的真氣,有點空靈的門道,可是還不能運使,那只是朦朧的感覺!“含珠說道:’空靈人丁單薄,出了一個秀露已經很不容易了,她也算是傑出人物,掌管着海天聖教和靈塔聖教,此時也算是機關算盡了!“
黃諳說道:“她真是心機深重,當時她欺騙我說那些話,如今思之,都是漏洞百出的。也許她被大長老追問,幾乎殺了她,不是因爲地靈的事情,可能是因爲她私入金字塔的事情,當時我以爲是爲了地婆的事情,她才被大長老責怪,後來明白了,那是她的一面之詞,不足取信!“
含珠說道:‘我有一事不明,那麼地靈的人爲什麼大舉西遷呢,而且到了這靈塔聖教呢?’
黃諳說道:‘也許他們受到了什麼暗示,我可不知道了!“
含珠說道:‘地公地婆,都貌似死在你的手中,其實死在了秀露的手中,你算是個替罪羊!“
黃諳摟着含珠雪白的香肩,吻了她耳畔,咬着她的小耳珠,慢慢說道:“你也是極好的,我真是不枉此生,那些往事就讓它隨風去吧!“含珠嗤嗤直笑,說道:‘我好癢!”黃諳抱着她的嬌軀,心猿意馬,說道:’含珠,你好美!“
含珠給他擁住,倒向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