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是花地還是深淵

476是花地還是深淵

何奈沒能如羅池所願,被帶回去問話時大多數在保持沉默,偶爾回上幾句也都是諸如“我不知道”、“我不清楚”這類無關痛癢的話,專案組的人詢問了大半天何奈突然表現出很不舒服的狀態,這也是羅池被緊忙叫回去的原因,可等他趕回局裡見到何奈後,何奈給出的解釋是,我困了,我這個人一困起來就會很難受。

有關何奈的情況是陸北辰講給顧初聽的。

在原本做飯的地方一番巫山芸雨後顧初才明白一個道理:在外再道貌岸然的男人,回到家裡脫了衣服都是禽獸。禽獸善於將複雜的問題簡單化,最直接的表達方式是身體力行。也許,發泄和包容這兩個詞用在身體結構上最合適,又也許老祖宗發明這兩個詞的時候其實就是這意思。陸北辰的倦怠和消沉伴隨着他的子孫們的撒歡而排泄了出去,他恰到好處地利用了他身體的長槍,深抵她身體的幽徑,她則利用女性的柔軟包容了他的穿刺、進攻,最後,因爲這種包容而愈發迷戀。

結果就是,晚餐的廚師變成了陸北辰,她這個包容者最後黏在牀上,如一條被打撈上岸即將渴死的魚。

窗外的雷雨早就平息。這一場暴雨之變就好像是爲他們兩人準備的,由陰雲初起到狂風大作、由淅瀝夜雨到暴雨臨盆,漫長的過程,卻也是陸北辰由抑鬱到舒緩的過程,最後雨停了,他也停了。

晚餐簡單卻又精緻,顧初不得不承認陸北辰的手藝是高於她的,哪怕是一道再普通不過的沙拉都能被他做出花樣了。她像坐月子似的在牀上享受了帥哥七星級喂餐服務,更重要的是,還可供視覺享受的半羅身材,用顧初的用餐理論就是,身心愉悅。

看樣子陸北辰沒想對她隱瞞,晚餐過後,他就主動提及了。顧初聽完後心裡不是個滋味,也難怪他回來後的眉頭緊鎖。在他講述的過程中顧初就用自己所學的專業在腦子裡分析了一遍,最後建議他請個心理醫生介入。陸北辰搖頭說,“北深的情況我找心理專家分析過,還是那種藥的問題。”素葉算是被他請來的外援,但面對陸北深的情況也是束手無策。

也許正如北深說的,能救他的就只有何奈。而何奈,顯然是在跟警方打太極,他的幾番不配合令羅池近乎抓狂。

“也就是說何奈很有可能跟那四名死者有關?”顧初追問。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預感就像是菟絲草似的攀爬,揪住了她的神經。而這枚菟絲草的種子早就種下了,是四名死者身上的圖案,還有思思怪異的行徑,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倍感不安。

陸北辰沉默許久,“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跟何奈有關。”

“他給陸北深的藥還不能證明嗎?”顧初驚訝,“魚姜都已經做出藥物成分對比了,而且,四名死者十有八九是臨牀試藥的,何奈給陸北深吃的藥也是新藥,換句話說陸北深也是試藥者,再加上這藥都跟神經類有直接的關係,這難道能是巧合嗎?”

陸北辰將她攬過來,修長的手指穿過長髮,捻了髮梢細細把玩。“一切推理的邏輯都沒問題,但警方辦案需要實證,其中的道理你也明白。”

顧初當然明白,有時候就是這樣,明知道兇手就是這個人,所有的推理條件都符合,但就是苦於沒有實證就會束手無策。羅池在審訊方面是老油條,專案組的人各個也都不是省油的燈,一般來說被警方盯上的人經過高強度審訊後往往都會路出馬腳,但何奈能把羅池氣得跳腳,只能說明要麼何奈是無辜的,要麼何奈的心理素質太過強大。

“總要有個解決方案吧?何奈也不能一直關着。”顧初嘆了口氣。

“羅池提前把他放了。”

顧初驚訝地看着他,“放了?”還不到規定時間吧?

“羅池有他自己的打算。”陸北辰輕描淡寫。

顧初恍悟,也對,破案的手段千千萬,也不侷限於審訊這一環節,有的人心理素質不強,在採用疲勞戰術後就很難自圓其說,但如果對方是心思縝密無孔不入的人,那麼耗出來的只有時間,還有可能錯過了破案的最佳時機,忽略了其他線索。她相信羅池是有了下一步的規劃才決定提前放何奈離開的。

擡眼瞧着他的側臉,想起他臨窗抽菸的樣子,她陷入思考。陸北深的病情固然令人擔憂,他與何奈撇不開的關係也讓人爲之頭疼,可陸北辰向來是抗壓極強的男人,他的職業性質造就了他無堅不摧的能力,可他還是皺了眉。能讓他雙眉緊鎖的會是北深與何奈的難題嗎?陸北深目前這樣,何奈又被羅池死盯……

有個念頭如一聲悶雷在顧初的腦子裡炸開,她全身一顫,呼吸驟然急促。陸北辰察覺出她的變化,扭頭瞅着她,她也看着他,四目相對時,他深沉淡定,她遲疑驚顫。

還是陸北辰開口了,“你想問什麼?”

他像是從她眼神裡讀懂了什麼,這是顧初最直接的想法,可她很快肯定,他就是明白了她的想法。壓了心頭的餘驚,顧初問出口,“如果何奈真的有事,陸北深怎麼辦?”

陸北辰攬過她的腦袋,與她凝視,“其實你更想問的是,一旦何奈真的有事,我該怎麼辦對吧?”

顧初的肩膀僵了一下,她知道他的眼睛毒,聽一就能察二,所以心思也不用再瞞他,點點頭。其實這纔是她所擔憂的,陸北辰最疼的就是這個弟弟,一旦只有何奈才能幫助陸北深的話,那麼兩人就是綁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換句話說,陸北辰也是間接的跟何奈綁在了一起。那麼,陸北辰有沒有可能徇私枉法,這纔是顧初最關切的事。

陸北辰的眼神暗沉了下來,眉梢肅氣,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點過分,忙解釋,“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覺得……”覺得這件事會讓人太矛盾,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弟弟,一邊是國法正義,換做是她要如何選擇?她也會難以抉擇。

他沒有對她發火的意思,只是眉心染了凝重,拉她入懷,許久後說,“是,我不會讓北深出事。”

顧初心咯噔了一下,從他懷中擡頭,目光所及他的下巴,“那你……想怎麼做?”

這一次陸北辰沒再回答。

——————

瓊州沒下雨,只是颳了狂風,稍晚些就平息了,落了一地半青半黃的葉子。狂風剝奪了居民晚上搬着小馬紮坐在樹下八卦的權利,小區裡連遛彎的狗都找不到。下午的課程一結束顧思就回了家,沒像之前跟朋友吃吃飯逛逛街之類的活動。

窗子是敞着的,窗棱上掛着的還是那串手工貝殼風鈴,是當時顧初閒着沒事自己做的,她喜歡這些丁零當啷的聲響,時間一長顧思也習慣了。顧思盤腿坐在一隻大鋪墊上,頭頂上就是細碎的風鈴聲,她一遍遍撥打着電話,但都被通知說無法接通。她愈發的焦急,像是得了強迫症似的繼續撥打。

直到有人拍門,這才拯救了她的重複性動作。

開門見是岑芸,顧思愣了一下,呆呆地問,“外面那麼大的風,您怎麼來了?”

岑芸還是挎着精緻的名牌小包,頭髮卻有點亂。顧思相信她出門之前必然是精心打扮過的,這是她一向的作風,但許是低估了狂風的威力,一頭亂髮就是證據。她不自然地攏了攏頭髮,將顧思推到了一邊,一進門就闡明瞭來意。

“有關陸北辰和咱們家的事,我今天必須得問個明白。”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名牌小包端端正正擱放在一邊。

顧思一個頭兩個大,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了下來,扯過個抱枕,不情願地說,“該說的我那天都說清楚了啊,您還要問什麼?”

“你那天是該說的沒說清楚。”岑芸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女人,拍了拍沙發扶手,“雖說我不姓顧,但現在也是你們唯一的長輩,有些事情你必須要告訴我,陸家跟顧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顧思哭喪着臉,“具體的我都說了啊。”

“別給我打馬虎眼!”岑芸不高興了,喝道,“你姐顯然不信你的話,要不然怎麼現在還跟陸北辰在一起?你一個黃毛丫頭,顧家出事的時候你纔多大啊?很多事連顧初都不知道你怎麼就知道了?今天你就得告訴我,你說的那些事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顧思的下巴抵着膝蓋,憋了半天說了句,“我不能說。”

“哪頭輕哪頭重你不知道嗎?還替別人保密?對方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你清楚嗎?萬一是利用你來挑撥你姐跟陸北辰的關係怎麼辦?又或者有更陰毒的目的是你想不到的,到時候你就是幫兇!”

“不會的。”顧思辯解。

岑芸質疑地看着她問,“那你的意思是,你很信任對方,甚至高於信任你姐和陸北辰?”

“我哪有懷疑我姐了呀?我就是想提醒她。”顧思反駁,“再說了,要不是那天她突然跑回來說要跟陸北辰結婚我能當場就炸嗎?這件事我是打算跟她說的,但可沒想要當着陸北辰的面。”

岑芸看了她老半天,說,“看樣子,你就是認定了顧家的事跟陸家有關了,只聽那麼個來歷不明的人的話?”

“他不是來歷不明,他跟顧家有很深的關係!”顧思情急之下脫口。

岑芸耳朵尖,一挑眉,“你說什麼?他是誰?跟顧家有什麼關係?”

“我……”顧思吐了一個字後馬上閉嘴。

“臭丫頭,我是你姨媽,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岑芸急了,又一嗓子吼上來。

顧思被她吵得心煩,將抱枕扔到了一邊,“這個人我小時候還見過呢,他也經常跟我爸接觸的,總之,不是壞人,他是個很可憐的人,是個受害者。”

岑芸聽懵了,“怎麼又跟你父親有關了?思思,你可得長個心眼,跟你搬出顧家的人就一定是好人嗎?”

“哎呀姨媽,我也不是完全信任他啊,我這不是還在查是怎麼回事嗎?”顧思煩躁極了,“我現在也很矛盾,要真是百分百不相信陸北辰的話,那我現在就算是用自殺的方式也得把我姐給拽回來。”

岑芸聽得心裡那叫一個不安,雖說顧思把這件事說的雲裡霧裡的,但她隱約覺得,也許顧家的劫還沒過去。

送走岑芸後,顧思覺得透不過氣壓得慌,她又繼續撥打電話,但不管怎麼打還是無法接通。

她空前煩躁,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她看見顧初往前走像是要到一片花海,而她自己也覺得不遠處就會是花海,可偏偏就有人告訴她那是一片深淵,只是表面上長了能夠矇蔽雙眼的花海而已。

就是這種不能前又不能退後的局面,如同兩隻手在拉扯着她,一隻手拉着理智,一隻手拉着感性,她不知道要相信哪一頭。

情急之下,眼睛就紅了,最後換了個號碼撥打,那頭很快接通了。

“羅池……”剛叫出他的名字,顧思的眼淚就下來了。

羅池那頭還在開會,剛一接電話就聽見她哭得跟貓似的,嚇了一跳,示意大家繼續,他則立馬從會議室出來了。到了走廊,他急急地問,“出什麼事了?”

“我現在痛苦死了!”顧思在這頭抽泣着,所有的殫精竭慮都化作了眼淚,耳朵接觸着他的嗓音,哭聲不止。

羅池那叫一個擔心啊,生怕她是身體哪裡不舒服了,見她一個勁的哭,攪得他心亂如麻,壓低了嗓音安撫,“思思,你先別哭,慢慢說,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顧思邊抽泣邊說話,“我覺得我像是害了我姐,但是、但是又怕這件事是真的,所以我就一直、一直在找證據……”

她說的斷斷續續,但羅池聽明白了,“你是指陸家跟顧家的事?”上次她說過的那件事。

“嗯。”顧思拉過抱枕緊緊抱着,“其實我挺不想這件事是真的,我也希望我姐能跟陸北辰在一起,可、可萬一是真的怎麼辦?我姐要是嫁、嫁給仇人家的兒子,她以後會痛苦的。”

顧思的這通電話對於羅池來講,就像是密不透風的烏雲突然擠進來一絲光亮似的,他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線索,而這個線索怕是陸北辰早就發現了,只是他閉口不談,爲什麼不談?是因爲想要保護誰還是他想暗自調查?但不管陸北辰有沒有發現,他已經發現了,這令他無比振奮。

是啊,他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之前顧思就打電話跟他說過。

“羅池!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顧思見他半天不出聲,又氣又急。

羅池馬上反應過來,說,“思思,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顧思一怔,“什麼?”

“你說這件事是聽別人說的,誰說的這件事?”

顧思咬咬嘴脣,“我……我答應對方不能說的。”

“你必須要說。”羅池的態度從未有過這麼強硬,近乎是命令的口吻,“思思,聽見了嗎?告訴我。”

顧思突然意識到這也許真的不是件簡單的事,心臟開始咚咚直跳,抹了眼淚,遲疑,“一定要……說嗎?”

“對。”羅池口吻堅決,“也許,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顧思嚇了一跳,她從沒見羅池這麼嚴肅過,也不敢再多加隱瞞了,“好,我告訴你……”

羅池在這邊聽着,耳朵貼緊了手機,當聽到顧思說出了一個人名後怔了一下,緊跟着眉頭深鎖。

——————

一夜無風又無雨,許是所有的雨都淋漓盡致下完了。

顧初卻做了不少奇怪的夢,如果有電極戴在她腦袋上,未然會從屏幕上看見她腦中走馬觀花似的場景。她夢見了錢豪,看見他從高空縱身而落,拼命去抓卻抓不到,也看見了渾渾噩噩的劉川,他躺在了牀上,身邊的炭爐靜靜燃燒,馮梓蓮臉色煞白,她失血太多了,搶救無效,最後又是艾欣,她雙眼像是染血似的,猙獰着將車開到了樹上……

畫面一轉又像是看見了他們,他們在衝着她笑,向她招手:來吧來吧,我們帶你去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她嚇得連連後退,可很快他們就不見了。

顧初又像是進了一座花園,四處的鳥語花香,周圍卻聳立着幾根高高的柱子,柱子上雕刻了一些東西,像是花紋又像是飛禽走獸,她看得不清楚,卻能看見柱子最上方掛着許多骷髏頭,隨風相撞,發出骨頭碰撞骨頭的清脆聲響。

她看見了艾欣他們四人,身穿白衣跪在花草之間,在他們面前還站着一個人,異常高大,同樣身穿白色長袍,如同一名祭祀的裝扮,他不知道在跟他們說什麼,那四人對他又跪又拜。她走上前,等看清那人的臉後大驚,是何奈,他的眼睛格外明亮。

她跑上前拼命推搡着他,問他陸北深呢?你把陸北深藏到哪去了?

Wшw⊕ ttκΛ n⊕ ¢〇

何奈笑得陌生,朝着她身後指了指。她回頭一看,身後不知道何時多出來一個衣櫃,細長條的,孤零零地立在那,就好像……一個豎起來的棺材!

她小心翼翼上前,顫抖着伸手拉開了櫃門,櫃子裡竟然是陸北辰!他穿着白大褂,臉色也煞白,閉着雙眼,只有嘴脣是鮮紅鮮紅的,毫無聲息地在她面前,像,死了。

何奈在她身後陰慘慘地開口,陸北辰把陸北深給搶走了,那我就拿他做試驗了……

……

顧初被嚇醒的時候已是天亮,雖說窗簾擋得厚實,但她能感覺到窗外是豔陽高照。她怔怔地看了天花板許久,這才一點點扭動乾澀的脖子。身邊的男人早就起來了,他的那一頭永遠是整整齊齊的,如果不是因爲氣息還在,她總會誤以爲他是沒回家睡覺的。

但昨晚顯然他睡得晚,她半夜起來喝水看見書房燈還亮着,不消多想也知道他一直在看案子的資料。顧初從牀上起來,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剛掀了一條縫就是滿眼的光亮,緊跟着陽光接涌而至。

果然是個好天,也難怪,昨夜暴雨肆虐,今天也該雨過天晴了。

樓下的光線更好,落地窗是開着的,小花園裡的花香都擠進客廳裡了。天氣好的日子總會讓人有些期許,就好像會有好事上門。她倒是不奢求天上掉個大餡餅,只希望今天能突然有個轉機,證明跟她有關的人都是無辜的就好。

陸北辰已經做好了早餐,見她醒了,將一份芒果青橄欖龍蝦沙拉端上了桌,笑道,“吐司馬上烤好了,洗漱吃飯。”

顧初定睛一看,一桌子的營養均衡,探頭,陸北辰又進了廚房。

陽光像是格外厚愛他,他罩在清晨的光亮中,白衣深米色長褲,看上去朦朧英挺,俊朗不凡。顧初簡單洗了手後就靠在廚房門口看着這樣一個他,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像是昨晚他那樣流氓一次。正想着他轉過頭來,見她慵慵懶懶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他的臉頰在晨光中顯得格外白希,冷不丁的,顧初心裡一哆嗦,想起了昨晚上做的那個夢,那個,他被關在櫃子裡的夢……

-本章完結-

登門入室的大教授205 無法融進的世界百花令420 開誠佈公的家世307 黎明前的黑暗帶來愛情的白蘭怎麼邀請315 心理的較量354 有些事未必藏得住讓你愛上陸北辰495 陸北辰的懊惱308 女人的冷靜有事要找警察叔叔449 差得還真不是一星半點別走她的背景不簡單493 上輩子欠他們家的403 我得保護你的安全390 一個叫做奇怪的蠟像師262 匿藏的人439 顧初的不安347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472 陸北深的恐懼367 養者爲大411 我要見你背後的那個人500 來這就是結婚證不一樣的畫451 手心裡的小藥片253 你喜歡小孩子嗎266 謠言的始作俑者401 花海中的男人446 可以提前退休386 敢爲我死就要敢爲我生353 但我現在只想活下來469 缺失的記憶她和他形同兩個世界362 親他351 他說白日做夢361 被個女人牽着鼻子走是不是你229 照片漫天230 是否點石成金318 要驗明正身244 可以爲她生可以爲她死三米分別又重遇的距離167 他與他的重疊240 要去保護的孩子是細碎的香215 你穿錯白大褂了屍譯者像是一場久違的約會308 女人的冷靜381 當白玫瑰被染紅202 青燈木偶的提示341 也許是不簡單的關係158 你要記住的人是我455 陸北辰我要嫁給你解剖刀伺候着205 無法融進的世界可疑的疤痕太過自詡的瞭解260 按捺不住218 你是花男人就會是蜜蜂151 註定是承載着記憶的城433 就怕到了那一天他的兩句話228 百分百的未來151 註定是承載着記憶的城我只是將他當成了你被發現的羊腸弦332 如果壓根就沒瘋213 竟然是兩個人321 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437 當年的日記194 一個個的都瘋了453 戳你痛處了403 我得保護你的安全330 成了關鍵他的處理方式339 當年的警告196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500 來這就是結婚證235 如果所有人都在撒謊320 不稱職的下屬168 你跟屍體的區別207 疑點重重237 值得付命一搏嗎444 改變不了事實只能改變未來法醫破案妖孽昇天被抓了壯丁433 就怕到了那一天349 一道謎題顧初的直覺505 平靜得近乎殘忍247 最嚴苛的任務299 無處不在193 不要報警毒辣的不只是雙眼328 她在心中暗罵411 我要見你背後的那個人
登門入室的大教授205 無法融進的世界百花令420 開誠佈公的家世307 黎明前的黑暗帶來愛情的白蘭怎麼邀請315 心理的較量354 有些事未必藏得住讓你愛上陸北辰495 陸北辰的懊惱308 女人的冷靜有事要找警察叔叔449 差得還真不是一星半點別走她的背景不簡單493 上輩子欠他們家的403 我得保護你的安全390 一個叫做奇怪的蠟像師262 匿藏的人439 顧初的不安347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472 陸北深的恐懼367 養者爲大411 我要見你背後的那個人500 來這就是結婚證不一樣的畫451 手心裡的小藥片253 你喜歡小孩子嗎266 謠言的始作俑者401 花海中的男人446 可以提前退休386 敢爲我死就要敢爲我生353 但我現在只想活下來469 缺失的記憶她和他形同兩個世界362 親他351 他說白日做夢361 被個女人牽着鼻子走是不是你229 照片漫天230 是否點石成金318 要驗明正身244 可以爲她生可以爲她死三米分別又重遇的距離167 他與他的重疊240 要去保護的孩子是細碎的香215 你穿錯白大褂了屍譯者像是一場久違的約會308 女人的冷靜381 當白玫瑰被染紅202 青燈木偶的提示341 也許是不簡單的關係158 你要記住的人是我455 陸北辰我要嫁給你解剖刀伺候着205 無法融進的世界可疑的疤痕太過自詡的瞭解260 按捺不住218 你是花男人就會是蜜蜂151 註定是承載着記憶的城433 就怕到了那一天他的兩句話228 百分百的未來151 註定是承載着記憶的城我只是將他當成了你被發現的羊腸弦332 如果壓根就沒瘋213 竟然是兩個人321 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437 當年的日記194 一個個的都瘋了453 戳你痛處了403 我得保護你的安全330 成了關鍵他的處理方式339 當年的警告196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500 來這就是結婚證235 如果所有人都在撒謊320 不稱職的下屬168 你跟屍體的區別207 疑點重重237 值得付命一搏嗎444 改變不了事實只能改變未來法醫破案妖孽昇天被抓了壯丁433 就怕到了那一天349 一道謎題顧初的直覺505 平靜得近乎殘忍247 最嚴苛的任務299 無處不在193 不要報警毒辣的不只是雙眼328 她在心中暗罵411 我要見你背後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