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蘇訊豪的面前,曹峰鞠了一躬,恭敬道:
“蘇總。”
蘇訊豪不答話,看着落地窗外。
高樓林立,車水馬龍,這俯瞰衆生的姿態讓蘇訊豪的心更堅定了幾分。
握緊拳頭,蘇訊豪閉上眼又掙開,此時他的眼中多了幾分堅定與狠厲。
“曹峰,去查,不惜一切的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到,還要快。”
蘇訊豪將辦公桌上的文件遞給了曹峰,對曹峰認真地說。
曹峰接過蘇訊豪遞過的文件,打開後隨意地掃了一眼便合上了。
對蘇訊豪又鞠了一躬,說:
“是,蘇總。”
得到了曹峰肯定的回答,蘇訊豪心中有了算計,語氣柔和了許多。
等到曹峰離開,蘇訊豪轉動輪椅來到了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靜靜地出神。
現在訊豪的情況不容樂觀,稍有不慎便會將訊豪推進深淵。
想到這裡,蘇訊豪輕輕嘆了一口氣。
第二日,訊豪的股票又跌了跌,情況又危險了一步。看着手中的文件,蘇訊豪氣的發抖,面色潮紅。
全公司上下人人自危。更有甚者已經考慮另謀高就的事情了。
第三日依舊如此,公司已經開始有人離開了。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第四日,第五日,股票還在下跌。
總裁辦公室內,曹峰站在蘇訊豪的面前,靜靜地看着這個拼搏了半輩子的商業精英。
蘇訊豪手中拿着曹峰帶來的文件,一字不落的看着。越看心中的怒火就又多了幾分。最後狠狠地將手中的文件甩了出去,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冷冷地哼了一句。
“哼,果然是裴世濱那個小子在搞鬼。”
經過了曹峰的多方調查,曹峰查出了真相。
“蘇總。”
曹峰喚了一聲蘇訊豪,等待着指示。
“就這樣想搞垮訊豪,裴世濱也太小看我蘇訊豪了。”
得知了是裴世濱在背後搗鬼,蘇訊豪心中有了算計,也不再坐以待斃,輕蔑地笑了笑。
“曹峰,去讓李秘書聯繫一下風氏總裁。”
蘇總心中很快便有了對策。訊豪被打壓這幾日,風氏集團對訊豪幫助有加,想必是站在他這一邊。這樣一來,有了風氏的幫助,訊豪便不可能輕易被打敗。
蘇訊豪對曹峰說了一句。曹峰領了話,點了點頭,出去了。
利氏集團又加大了對訊豪集團的打擊,好在蘇訊豪與風氏集團很快的達成了協議。有了風氏集團的支持,訊豪集團倒也沒有被打擊得過重,比先前相比好了很多。
看到這種結果,蘇訊豪終於鬆了一口氣,眼看着訊豪向自己所希望的方向發展,蘇訊豪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這幾日不眠不休,蘇訊豪也是累極了,鬆了一口氣便回蘇家了。
喬樂菲站在監獄門口,捏了捏手中的皮包,面色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走進去。
監獄的探監房內,喬樂菲看見了蘇漠南。
雖沒了西裝革履,蘇漠南還是那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一身清貴的氣質。
臉上也沒有頹廢的神色,蘇漠南神色淡淡,也看不出來喜怒哀樂。
看見喬樂菲的時候,蘇漠南有了笑意。
“樂菲,你來了。”
蘇漠南輕鬆地對喬樂菲說。
喬樂菲打量着蘇漠南。
瘦了,鬍子也長了許多。
蘇漠南這個樣子看得喬樂菲心中一疼。
看出了喬樂菲的心疼,蘇漠南對喬樂菲溫柔地笑了笑,安慰說:
“樂菲,你不要擔心,我沒事。”
得到了蘇漠南的安慰,喬樂菲心中寬慰了許多。看着蘇漠南,柔柔地問:
“漠南,你還好嗎?習慣嗎?”
蘇漠南又笑了笑,耐心的又說了一次。
“樂菲,你不要擔心,我沒事。樂菲,公司怎麼樣了?”
蘇漠南此時很擔心公司的事,怎奈他現在待在監獄之中,絲毫幫不上忙。
想到這裡,蘇漠南的目光不禁暗了暗。
“訊豪的情況很不樂觀,但好在有蘇叔叔在,又有風氏集團的幫忙,訊豪也已經好了很多。”
喬樂菲簡單的對蘇漠南說了這幾日發生的事。
聽到喬樂菲說到訊豪已經解除了危機,蘇漠南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心疼起了蘇訊豪。
作爲一個兒子,他是不合格的。父親之前一直在昏迷,剛剛醒來就要處理這麼大的事情,勞心勞力。而他這個兒子卻在蹲監獄,一點忙都幫不上。
蘇漠南面色有了一絲沮喪,整個人陰暗了許多。
“漠南,蘇叔叔還在等着你回家。”
看到蘇漠南出現了頹廢的氣場,喬樂菲愣了愣,便想通了各種原有。從小一起長大,蘇漠南想什麼,喬樂菲還是能猜到的。
看到喬樂菲暖暖的笑容,蘇漠南心中一暖,頓時陰暗也驅散了許多,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樂菲,你這幾日,還好嗎?”
蘇漠南頓了頓,有些猶豫,但還是問出了口。
喬樂菲雖然化了妝,但還是難以掩蓋憔悴的神色,黑眼圈最爲嚴重。
訊豪這幾日被打壓,全公司上下也是忙得很,幾乎日夜開工。而喬樂菲也沒有閒着,陪在蘇訊豪身邊,幫着他處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幾乎是蘇訊豪什麼時候休息,她就什麼時候休息的。熬夜操勞了幾日,神色難免憔悴。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很快就能出獄了,蘇叔叔說到時候可要好好爲你去去晦氣。”
喬樂菲淡淡的笑了笑,說着。
聽了喬樂菲的話,蘇漠南也不好再問什麼,又說了幾句話,喬樂菲便離開了。
喬樂菲離開監獄後,蘇漠南便一直在自責。
身爲蘇迅豪唯一的兒子,迅豪集團的接班人,在集團面臨這樣危機的時刻居然幫不上忙,甚至連點小事都做不到,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
雖然他有着和集團一起共渡難關的心,可人在監獄中,畢竟身不由己,也只能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等待,等待時間的流逝,等待自己從監獄裡出去,才能爲度過危機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那都是自己應該做的,可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