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平淡的生活,也許就是最幸福的生活。
對於祖祖輩輩一直生活在沙井村的漁民來說,平靜的日子猶如藏的很深的老酒一樣,讓人沉醉,讓人着迷,讓人安心。
這是一片滄海,北邊海岸的盡頭有一個漁村,它的名字叫沙井村。它屬於大夏國南部邊境。
它背靠山而立,面滄海而居,平靜而致遠。
夕陽的餘暉,每一次都能把絢麗的光芒覆蓋整個漁村。
夕陽的霞光佈滿在漁民的簡易木屋,灑在孩子滿是童真的笑容裡,落在打漁歸來的壯碩黝黑的漢子肩膀,同樣也讓織布的女人們,籠罩着的梭子,宛若光明的游魚一般,飛速穿梭。
這裡緊鄰着浩瀚的滄海,每一次海浪的衝鋒,對於這裡的生活的老漁民來說,就像手中的掌紋,緊握的魚叉,身上的汗毛一樣熟悉。
對於這裡的漁民來說,漁村後山的樹林,就像頭頂的頭髮一樣,沒有人無聊到數清多少樹木,但是每一物種,每一個地勢,每一條山間小路,卻瞭如指掌。
......
......
大夏國年曆325年,這一天,入夜。
天開始颳起了大風,海面上也是波濤洶涌,山雨欲來風滿樓。
平靜的日子就要被打破,不信你聽:
“使點勁啊,再使點勁啊,大妹子,孩子快出來了!”像是產婆在鼓勵臨盆的女人。
這是一個普通的漁村家庭,除了一間木屋,一間簡易的茅廁,院子用籬笆圍起來,像是遮風擋雨的後背,暖和着心田。
一箇中年漢子,濃眉大眼,一身的憨厚味,一條破舊的黝黑的獸皮褲子套在身上,上半身的壯碩露在外面。
他往日爽朗的笑容卻消失在臉頰,面色蒼白緊張,神情急切而激動,急切踱步在木屋門外。
院子裡還有不少的漁民,圍觀着,卻是等待什麼。
一位頗爲豪氣的大嬸說:“夏志啊,你老小是個大老爺們,也像娘們一般,有的沒出息麼咧。”
中年漢子回頭,咧嘴一笑,沒有迴應,繼續死盯着木屋裡面的動靜。
儘管沒有說什麼,但是被稱爲夏志的漢子,心裡還是十分的擔憂,夾雜着激動,迫切,眼角風皺紋偶爾深陷,眉心一直緊縮,手撫上額頭的時候,額頭上的冷汗早已經消失了。只不過,入夜大風颳起,此刻更是涼嗖嗖的。
“轟隆隆!轟隆隆!”
天空突然間想起了炸雷,震耳欲聾,像是雷神在怒吼,天威浩浩蕩蕩。這天地好像就只剩下雷聲,後山的樹林鳥獸聲紛紛跟着作響。
緊接着,
大風呼嘯而過,
“呼嗚,嗚。。。。。。”
塵土飛揚,遮天蔽日,樹林嘩嘩作響,偶爾看見有被掛斷的樹枝,隨風飛舞,一同飄向遠處。
“劈嚓”“劈嚓”
兩道閃電從高空電射下來,一道印在遠處的大海,一道劈在後山的山林,電閃雷鳴,剎那間照亮了整個夜空。
“哇!哇!哇!”
木屋裡面傳來嬰兒哇啦哇啦的哭聲。
“嘩嘩譁!”“嘩嘩譁!”
大雨,嘩啦敞開了嗓子,開始在天地間迴盪屬於它們獨特的韻味。
整個沙井漁村,像是在一片雨海一樣,院子裡的漁民們感覺。
映入眼簾是雨,淋在身上的是雨,落在頭頂打溼了頭髮,落在衣服上變成了落湯雞,腳上的草鞋早已經混入了地上的泥沙,看不清楚本來的面目。
“哐當”
咯吱的一下,木屋的門開了。
一道身影跨出門檻,產婆手中懷抱着用獸皮毯子嬰兒,走到夏志身前,把懷裡抱着的孩子,送到夏志的手中。
黝黑的漢子,緊張的伸出兩隻手臂,手臂上面肌肉鋼筋,彷彿是黝黑的鋼鐵澆築一樣,穩穩的接住了孩子。
頭也沒有回,話也沒有多說一句,快步閃進了木屋。
。。。。。。
。。。。。。
沙井村後山樹林。
寂靜的夜,像是要被強勁的風吹散。
散落的樹枝,嘩嘩作響的樹木,像是磨刀子的磨子一樣,嘈雜難聽。
有一些嚇傻的小獸,嗚嗚的哭着,亂跑開來,不知所以。
有一隻聰明的小刺蝟,把頭深深埋在了土裡,全身縮成了一團,似乎這樣能夠減輕一些它的恐懼。可惜,風不長眼睛,一下子就把它颳走了,慘兮兮的叫聲還沒有傳出,就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樹枝貫穿。
一頭野豬慌不擇路的跑進的豹子的山洞,結果可想而知。
所以的物種,在自然天威之下,尋找着自己的安樂窩。
但是一隻眼鏡蛇,遊刃有餘的暢遊在草叢,卻有之中天下之大任我逍遙的意思。
“喝!”
一把斜刺裡,閃爍着金屬沉甸甸的的黝黑光芒的魚叉,把這頭眼鏡蛇死死地定在地上。
不遠處,三個身影,快步就要走進他們的獵物。
“滋滋滋......”
此處的天空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四周的飛舞的樹枝,跟着狂風呼嘯着而過,尖銳的獸吼還在耳邊,但是此刻,平時老實巴交的三位漁民漢子卻有一些怯意。
空氣漸漸泛起漣漪,像是投入了水中的石子一般,陣陣擴散,十分的詭異。
風還在呼嘯的颳着,雨還在歇斯底里的下着,眼前再一次出現了異狀。
突兀......
一片光影出現,那是一羣身着海族戰甲的戰士圍成了圈狀出現了,中間有三個貌似重量級的大人物,兩位老者和一箇中年人。
兩位老者是一個圓臉矮個子老叟腰間懸掛一個小小的青色小鼓,一個長臉手上拿着骨杖,都是一身蟒蛇鱗片做成的內甲,外面黑色的斗篷長袍,粗亂的紮在腰間,神情有激動,雀躍,還有一絲的擔憂。
中年漢子是一身玉麒麟白色戰衣的魁梧漢子,手握豎立在他的身前的烏黑金屬光芒的戰矛。
三個平時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漢子,被眼前的這驚悚的一幕嚇壞了。還好,他們也不傻,感覺這些只是光影,不是真實的人。
這些都是引起他們關注的,最令他們睜大雙眼難以忘卻的是,一位約莫有十來歲左右的一位青布少年手緊緊的握着一把可怕、兩人高的神兵三叉戟,站在這羣很有來頭的光影中間。
所有的人都在注目圈中的少年,確切的說少年手中的神兵,一把從兵器兩端逐漸消失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