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原來季澤秋不知道
拍賣還在繼續,林絮在拍賣冊子上看見的那條粉色鑽石手鍊,也開始了競拍。
競價比剛纔的項鍊還要激烈,不到片刻就加到了一千萬。
“你想要嗎?”季澤秋髮現林絮時不時往臺上看,像是對這條手鍊也感興趣的模樣。
想着來了都來了,買兩條也是買,她要是想要的話,就也買下來給她好了。
纔不是因爲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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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季澤秋有加價的想法,林絮對着他直搖頭,“不要不要,別買了。”
這手鍊可比項鍊貴多了,她怕他破產。
“真的嗎?”季澤秋狐疑。
“嗯嗯,我一點也不喜歡這手鍊!”林絮一臉認真。
“好吧。”季澤秋也只好歇了繼續買的心思。
談話間,那條手鍊就以兩千萬的價格成交了。
林絮一邊拍着胸膛,一邊慶幸還好沒讓季澤秋買。
拍賣結束後,季澤秋和林絮來到拍賣場的後臺,交過錢後就取走了那條珠寶項鍊。
林絮盯着那條項鍊,心中有些感觸:“想了想,這好像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啊,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就連睡覺也要抱着它!”
後面那句話顯然帶了誇張的成分。
季澤秋臉頰閃過一瞬的羞赧,氣呼呼道:“這個不叫禮物,是回禮回禮!你懂不懂啊!”
他纔不會送這個女人禮物呢!
而且她收下就代表他們兩清了,懂不懂啊!
“禮物和回禮不都是禮嘛,都一樣,反應別那麼大。”林絮安撫他。
“哪裡一樣了!”季澤秋瞪她。
送禮物那是心甘情願,回禮只是人情世故,是帶有一種道德上的強制行爲。
他纔不會承認,他會送禮物給林絮呢。
兩人鬥着嘴,走出拍賣場的後臺。
季澤秋髮現他完全說不過這個女人,一路上都氣得不行,正生着悶氣呢,就發現身邊林絮的步伐頓了下。
還沒問呢,就聽見她帶着衝着不遠處喊了一聲,“季廷陽!”
季澤秋循着她的視線望去,季廷陽那挺直的身影在拍賣場的入口處站着,在和別人說着什麼。
聽到聲音,季廷陽說話的動作愣了下,隨即回頭。
看見林絮的那一瞬,季澤秋髮現他的眼眸瞬間變得炯炯有神,他拋下旁邊的人,疾步向林絮走來。
季廷陽臉上的神色洋溢着無言的喜悅,但在看見她身邊的季澤秋後,那喜悅淡了幾分,嫌棄地嘖了一聲。
“你這咋舌是什麼意思!你以爲我就很想見到你嗎!”季澤秋氣道。
季廷陽纔不理會他,看向林絮,“你是來找我的嗎?”
“別自作多情了,誰知道你在這裡,她是陪我來買東西的。”季澤秋插嘴,“要是知道你在這裡,我們今天都不會來。”
季廷陽繼續無視季澤秋,和林絮對話,“我剛剛給你買了禮物,你猜猜是什麼?”
季澤秋:“能是什麼好禮物。”
季廷陽對林絮說:“是你喜歡的。”
季澤秋:“她喜歡的我都買了,你還能買什麼。”
季廷陽:“我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很適合你,想着一定要買下來送給你。”
季澤秋:“合適不重要,喜歡纔是最重要的。”
“……你能不能閉嘴!”季廷陽忍無可忍。
母親一句話還沒說呢,他就吵個不停!
誰要聽他說話了!
眼看着兩兄弟又要吵起來,林絮急忙開口岔開話題,“是什麼禮物,快讓我看看!”
聽到她的話,季廷陽也沒功夫理會季澤秋了,從手上的袋子上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
上面躺着一條粉色鑽石鑲嵌的手鍊。
正是拍賣上那條以兩千萬價格成交的手鍊。
林絮眸裡劃過一瞬的驚訝與歡喜,剛要開口,就聽到季澤秋的嗤笑。
“這就是你說她一定會喜歡的禮物?哈哈哈,她根本不喜歡這條手鍊。”
這可是他剛纔想要買時,林絮跟他說的。
季廷陽脣角的笑意滯住,眸裡染上幾分失落,向林絮求證,“真的嗎?”
“你快告訴他,你一點也不喜歡。”季澤秋催促,他可是要等着看季廷陽的笑話呢。
林絮:“……”
兩道視線直勾勾地盯着她,頓時覺得亞歷山大。
無論她回答哪個,都有種無法一碗水端平的困難感。
“我,我……”林絮腦袋靈光一閃,彎下腰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來,“哎喲,我肚子好痛,一定是剛纔吃錯東西了,我先去個廁所!”
說完,她便腳底抹油,頭也不回地跑向衛生間。
留下季廷陽和季澤秋兩人面面相覷,站在原地。
季澤秋看了眼那條手鍊,想起那兩千萬的喊價,陰陽怪氣,“兩千萬買一條手鍊,季總還真是大氣。”
“只要她喜歡,五千萬也無所謂。”季廷陽淡淡道。
“難道你真就這麼喜歡林絮?”季澤秋想起他爲了林絮趕走溫梨這件事,攥緊手掌,“比對溫梨還要喜歡嗎?”
“你在說什麼?”季廷陽不明所以地蹙起眉頭。
他喜歡母親,跟溫梨有什麼關係。
“林絮到底哪裡比溫梨好了,沒有溫梨做的飯菜好吃,也沒有溫梨文靜,更沒有溫梨那麼簡樸,愛買那麼多首飾包包……”季澤秋撿出一堆林絮的缺點。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你以後該不會還想娶她進門吧?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
季廷陽腦海霎時清明。
季廷陽一直以爲,林絮早就去跟季澤秋做親子鑑定,告訴他,她的身份,而季澤秋也知道林絮是他們的母親。
所以他在宴會上,纔會那麼放心讓季澤秋保護林絮。
也是因爲季澤秋見不得他和母親關係好,才千萬百計想分開自己和母親,讓母親去跟他住。
但季廷陽沒想到的是,原來……
季澤秋竟然不知道嗎?
所以對待母親纔會時不時透露出那麼一點敵意嗎?
季廷陽的嘴脣悄然勾起。
不知道更好。
他纔不會特地把這件事告訴季澤秋呢,這樣母親就永遠只是他一個人的母親了。
想到這裡,他剛纔的心情漸漸愉悅起來,連帶着季澤秋都順眼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