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中的傷疤男聞聲,驀然清醒,惱怒低吼:“該死的!你們竟然妄想拖延時間!”
“笨蛋!你剛發現啊!”洛洛再次對他做個鬼臉,大有不將他氣死,誓不罷休的節奏!
千葵條件反射向着牆角望去,只來得及看到淡綠色衣襬,心頭不由一緊:‘女子……會是誰與我有如此深仇大恨,難道是……白冰!’
這個認識,令千葵身子瞬間僵硬!
如果真是她的話,只怕她今日定會讓她們插翅難飛!
“媽咪!您怎麼了?”察覺自家媽咪的異樣,洛洛擔憂詢問!
“沒什麼!只是看到一個故人而已!”千葵又望了眼牆角處,未看不到人後,怏怏然收回目光!
“有人嗎?!”洛洛狐疑順着自家媽咪方纔所望方向望去,卻連只蒼蠅都沒發現:“沒人啊!”
“已經走了!”
“哦!”瞅了瞅自家媽咪的臉色,洛洛覺得,她方纔所見之人,絕對不是朋友!
被千葵與洛洛無視的傷疤男,臉色由怒紅轉爲鐵青,大手一揮:“給我殺,一個不留!”
“是!”衆人聽令,抽出腰間佩劍,迅速將千葵等人重重包圍!
四名暗衛面朝四個方向,將洛洛與千葵緊緊護與中間!
“王妃!一有機會,您速速帶着小貝勒離去!”
“嗯!我知道!”千葵點頭,眸光盯着越發收緊的包圍圈,下意識將洛洛護與身旁,怕待會打起來,刀劍無眼誤傷到他!
洛洛小臉靠與千葵身上,一雙狡黠眸光滴溜溜的轉着,小手慢慢探入懷中,取出一把彈弓和幾個小鐵球,對着傷疤男瞄準,射出!
“吆~~”傷疤男一把捂住腦袋,痛的他眼淚嘩嘩直流!
見自家老大被暗算,衆人怒:“別跟她們廢話,殺了他們,爲老大報仇!”
“對!殺、殺了他們!”傷疤男咬牙切齒道,強忍額頭上鑽心疼痛,舉起利劍攻向暗衛,其餘人見狀,紛紛蜂擁而上!
四名暗衛對付二十幾名成年男子,本就十分吃力,而與此同時,他們還要處處小心提防着,傷疤男等人有機可趁!
“媽咪!現在怎麼辦?暗衛叔叔們撐不了多久的!”洛洛雖小,但對眼前局勢十分明瞭!
千葵心中何嘗不清楚這一事實,有心想要加入戰鬥,卻又怕洛洛一個人時,被敵人偷襲!
“洛洛!媽咪去幫四位叔叔,你乖乖站在他們中間別亂跑好不好?”千葵心中的躊躇,終是隨着四名暗衛不斷的掛彩,而慢慢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好!”洛洛乖巧點頭:“媽咪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乖!”千葵傾身,在洛洛額頭印上一個吻,轉身加入戰場!
“王妃……”四名暗衛見狀,心中不由一急:“……您快回來,萬一……”
“放心!我雖不是絕頂高手,但自保能力還是有的,你們保護好洛洛即可!”千葵不容置疑打斷他們未說完話語,掌法快如風的奪取欲劈向自己的利劍,身子一個旋轉,在男子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劍刃劃過他脖頸動脈,下一秒,身子筆直倒地,只留下汩汩流淌的血液!
瞧着自家媽咪乾淨利索的動作,洛洛直接果斷拍手叫好:“媽咪最棒了!媽咪最棒了……”
四名暗衛嘴角一抽,覺得自家小貝勒高興爲時已早,不過千葵這一身功夫,倒是讓他們安心不少,至少他們不用時刻爲她提心吊膽!
經過千葵這麼一‘刺激’,洛洛覺得自己不能給媽咪丟臉,更不能扯她的後退,果斷從懷中又取出幾顆小鐵球,瞄準離自己最近的男子,發射而去!
“吆~~”男子痛呼一聲,手中長劍差點飛了出去,而離他最近的暗衛,趁他分神之際,一劍穿過他的胸膛,送他去閻王地府報道!
“歐耶!”洛洛做了個勝利手勢,對於他和暗衛之間天衣無縫的配合,相當滿意;爲了增加士氣,洛洛再接再厲拿着彈弓一陣‘咻咻’亂射!
“都給我聽着,小心暗器!”望着一具接一具倒下的屍體,傷疤男急聲提醒,衆人聽令,每個人都以小心翼翼的目光望着洛洛,生怕下一個被選中的會是自己!
洛洛對他們防範眼神相當受用,彷彿以此能證明自己的實力!
傷疤男腦海中,倏然有一個認識,如果繼續以這種方式進攻,自己一方勝算差不多隻有百分之五十,但如果換一種策略,自己一方的勝算則會相對比較大!
思至此,傷疤男果斷做出決定:“所有人聽令,接下來我們採用車輪戰,五人爲一組進行攻擊,每一炷香更換一組,勢必要以最快的速度消耗他們的體力!”
“是!”衆人應聲,原本毫無章法進攻的衆人,迅速撤回一大部分,只留下五人與千葵等人對抗!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千葵與暗衛們體力越發不支,而敵方卻樂此不疲,一組一組的更換着,勢必要將他們活活累死!
千葵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此刻才真正體會到,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體力差異!
“王妃!您先歇息一會,有我們四人頂着!”
四名暗衛雖然疲憊不堪,但相比千葵來說,多多少少能好上一些!
千葵輕輕點頭,連說話的慾望都省了,直接落於洛洛身旁!
“媽咪!您還好吧?”
“沒、沒事!”千葵扯起一抹牽強笑意,閉眼打坐,希望能以最快時間恢復體力!
洛洛擡手,輕撫自家媽咪疲憊容顏,不由後悔自己小鐵球帶少了;暗自決定,下次出門時,一定要多帶一些小鐵球,以備不時之用!
半炷香後,千葵重新睜開眼瞼,體力雖未完全恢復,但至少恢復五成,再撐一會絕對沒有問題!
正當她想重新加入戰鬥時,眼角餘光瞥見由遠及近的絕豔男子!
只需一眼,千葵便認出,此人乃是前些時候,自己在如意客棧所見之人!
“夜天冥!”千葵鬼斧神差喚出他的名字,明明沒有特意去記,卻如此劉順的自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