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屬於我們的,最後的晚餐

顧天霖辦公室裡

“喂,老婆,你在哪兒呢?”顧天霖給劉杉杉打電話

“怎麼了,我在去找清木的路上。”

“好,陳醺他們來了。”

“好,我知道了,我儘快。”

“好。”一陣沉默,兩個人都沒說話,也沒掛電話

顧天霖突然開口道:“老婆……”

“嗯,怎麼啦。”

“我愛你。”顧天霖深情又遺憾地說着

“嗯,我知道,我也愛你。馬上就要結束了……”劉杉杉像是鬆了一口氣

“我晚上等你回家,我做飯,做你最喜歡的芋頭燒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我待會兒就回家。”

“好,掛了吧,我到了。”

顧天霖家裡

顧天霖走進家門,一股飯菜香撲面而來。他深深吸了一口這飯菜的香味

“哇,好香。”他一邊說一邊往廚房走去

“老婆,我回來啦。”他大聲喊到

“回來啦,馬上就可以吃飯啦。”劉杉杉在廚房迴應着。顧天霖走進廚房,這瞧瞧哪兒看看。

“老婆,你好久都沒做飯了,我都饞死了,好香啊。”

“就你嘴甜,別偷吃啊,馬上開飯。”劉杉杉不放心地囑咐到。

“好,那我把這些先端出去。你這鍋裡煮的什麼啊?湯嗎?”

“唉,你別亂動,那還沒好,你先把雞盛出來,端出去,馬上就好了。”劉杉杉指揮着

“好嘞~”

看着一桌子菜,顧天霖心裡很開心,很甜蜜,他很享受這一刻。

“唉,最後一餐嘍,最後一餐能吃着老婆做的飯,沒什麼遺憾嘍。”他自嘲到。

“好了,好了,顧老頭,開飯啦。”劉杉杉端着最後一個菜出來。

“哇塞,老婆有毒的海帶豆腐湯。”這個湯是劉杉杉第一次做飯做的湯,味道很神秘,至今讓顧天霖望而卻步。

“好啊你,顧老頭!我現在有進步了,我讓我家的廚子教過我了!”劉杉杉像個被欺負的小女孩,不服氣地回擊着。

“哈哈哈哈,行,喝!”顧天霖寵溺地說着,臉上全是笑意。

他倆坐了下來

“快,嚐嚐,我的改版芋頭燉雞!”劉杉杉期待地看着他。

顧天霖夾了一坨芋頭,放進嘴裡

“嗯!很不錯,和以前一樣好吃,老婆真棒,還是老婆做的吃起來才最香了。”顧天霖邊說邊夾着吃,還不忘往嘴裡送飯。

嘿嘿嘿,劉杉杉這下滿意了。餐廳挺大,可是現在這裡裝滿了幸福的味道。

吃了一會兒,劉杉杉發現,顧天霖怎麼不喝湯呢,居然道了一杯白開水。

“喂!顧老頭!你怎麼回事啊,你怎麼不喝湯啊,喝什麼白開水啊!我的湯不比這白水好喝啊,喝湯。”劉杉杉非常不服氣,心裡很是氣不過。

“哈哈哈哈,老婆,這湯啊,我都喝好多次了,咱們下次再喝吧,我這都快吃飽了,再說了,還有這麼多雞呢,我想吃雞啊,喝了湯就吃不下雞了。”顧天霖企圖用這種小伎倆矇混過關,可是劉杉杉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不行!你喝!你必須喝!你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吃?你相信我,這次真的不一樣!”

“老婆啊,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是不一樣了,可還是……”

“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要喝,你要喝!”劉杉杉抱着顧天霖,望着他,嘟着嘴撒起潑來。

“啊~好好好,我就喝一點,好了好了,乖。”顧天霖寵溺着摸着她的頭安撫道。

“嘿嘿嘿嘿嘿。”劉杉杉嘿嘿嘿地笑着,滿意地放開了他。

“我幫你盛。”劉杉杉拿着碗,想給他盛滿,顧天霖發現了她的小心思,急忙阻止

“誒~老婆,好了好了好了好了,夠了夠了,喝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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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盛點豆腐,今天這豆腐啊,我可以碼了料的,可香了。”劉杉杉自信地說着,眼睛都在放光

可是顧天霖缺大受震驚,“啊!你放了什麼?碼料?豆腐……碼料……”顧天霖心裡有些膽顫,可他不敢說出來。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喝吧。”劉杉杉笑嘻嘻地看着他,就等着誇獎了。

顧天霖有些害怕,也是,人對未知的事情確實會有些障礙。

他看着面前碗裡的湯,若有所思。

他慢慢端起碗,看了一眼劉杉杉,“老婆……”

“喝!”顧天霖話還沒說完,就被劉杉杉給懟回來了。

他慢慢放到嘴邊,淺淺喝了一口。

嘔~他乾嘔了一下,趕緊吃了口芋頭,壓了下去“啊~還好還好,老婆,這味道啊,很特別,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不過啊,還不錯呢。”

“啊~又失敗了,看來這輩子是沒辦法做出好吃的海帶豆腐湯了。”劉杉杉有些遺憾地說着。

“沒關係的老婆,芋頭燒雞可好吃了,我們吃芋頭燒**。”顧天霖安慰到

“不行!我來嘗一口。”劉杉杉不死心,她不信這麼難喝。顧天霖看這樣子,緊張了,趕緊拉住劉杉杉要去盛湯的手,“誒,老婆,你就別喝了好不好,真的,別喝了,乖。”

“有這麼難喝嗎?”劉杉杉有些不相信

顧天霖沒說話,看着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不喝了,你也別喝了,下輩子我鐵定能做好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行,下輩子我還喝。”

吃完飯後,他們躺在牀上,關着燈

顧天霖抱着劉杉杉

“老婆,陳醺今天求了我一件事,你猜是什麼,你肯定猜不到。說出來,嚇死你。”

“猜不到你還讓我猜,你說唄。”

“他是羅晉的兒子,今天來問我羅晉的事情。”

“啊!”劉杉杉驚訝地望着他。

“我和他說,這世界上,只有我知道他的事情了,作爲條件,他明天會來,我們的兒子,他會幫我們保護起來。顧天徐徐道來。

“你和他說了羅晉的事情嗎?”

“嗯,說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他了。”

“那他會不會……”劉杉杉還想說什麼,顧天霖打斷了她。

“老婆,反正我們今晚就得走了,管他那麼多幹嘛。”

一陣沉默

“老婆,你害怕嗎,我現在有點聞到味兒了。”

“傻瓜顧老頭,不怕,這不是你陪着我嗎,對了,我給兒子取上名兒了,可惜了不能讓他上咱們的戶。”劉杉杉說到兒子,心裡一陣酸楚。她揪着顧老頭的衣服。

“是嗎,沒事的老婆,對了,取的什麼名字啊,說來聽聽。”顧天霖轉移了話題。

“叫北舟,顧北舟。怎麼樣?”

“北舟啊,顧天霖唸到着,是因爲眼睛顏色像北極的光嗎?”

“哇塞,這都能猜到。”劉杉杉有些驚訝。

顧天霖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傻老婆,因爲兒子的眼睛很特別啊,你這名字很容易聯想啊,笨蛋。”

“這名字挺好聽的,北舟,希望他不要像北極光一樣孤獨吧。”顯然顧天霖想兒子了,可他不敢表現出來,他怕他的情緒變成***影響到劉杉杉。

“顧老頭……我想他了……好想,我好想抱抱他,好想好想。”劉杉杉縮進顧天霖的懷裡,眼淚終於決堤了,她總於哭出來了,沒有憋屈,放肆地大哭起來,所有的情緒,所有的無可奈何,所有的不捨,遺憾,不得不爲,所有地所有,在顧天霖的懷裡,毫無保留全都釋放了……

顧天霖抱着痛哭流涕地劉杉杉,也哭了起來,他們緊緊相擁,放肆大哭,釋放着所有的情緒,似乎這樣就可以讓時光倒流,回到原點,從新開始。

他們相擁着,享受着最後的時刻。

顧天霖看着老婆已經吸入太多煤氣暈過去了,淚痕還掛在臉上,他緊緊抱着她說到:“老婆,我愛你,下輩子,我一定不能這樣遇見你,我要乾乾淨淨,一身輕地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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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也睡了過去,牀邊和窗簾邊的長蠟燭好像也快燃到地上了。

這畫面,好像是在召喚什麼似的,牀邊圍着蠟燭,有着些菜籽花油的香味,引人入勝。蠟燭逐漸燃到地面,譁~地一聲,房間變成了一個火海。牀邊圍着一圈火焰,慢慢侵蝕着他們的身體,最後整個房子都燃了起來,葬身火海……

外面

有人感覺外面好亮堂,拉開窗簾一看,那棟房子已經完全燒了起來。

這時,有人大喊,“啊,着火啦,着火啦,快打119啊!來人啊。”大家被響聲吵醒,好多人都打着119,還有人往裡面喊叫……

第二天

警局裡

陳醺剛到警局,魏亦然就跑過來

“陳隊,顧天霖和他老婆,昨晚自家裡焚火自殺了。”

“什麼!自殺了!怎麼回事!”

“還在調查,聽說是放了煤氣,在房間裡點了蠟燭和油,睡着了之後,火燃起來了,那時候都1點2點了,大家都睡的很熟,發現的時候 房子已經然起來了,消防隊來的時候,已經進不去人了。”

“c!”陳醺開口來了句國粹。

“走,去現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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