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蝴蝶,只是普普通通的碧蝶虛影而已,至於爲什麼所有的毒人都會被它吸引過來。那是因爲,我們五毒教的煉製毒人之法,主要是以至陽之氣爲主,但是我們五毒教的弟子都是修煉的陰性功法,與自身功法相剋,所以,煉製毒人之法一向是被本門弟子稱爲禁術,但是卻不知道被哪個不開眼的傢伙給偷練了,導致了天下大亂。”
碧蝶虛影的大小已經達到了極限,但是其散發出的內力卻越來越強,在此控制着女媧千蝶陣的一百名五毒弟子已經完全忘記了即將奔涌而來的毒人大軍,一心只爲了鞏固眼前的陣法,臨危不懼。
而夏末這裡,他們的原則就是,毒人一直往前跑,他們就一直追着屁股後面殺,保證殺的他們北都找不到。
但是,毒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了,根本就殺不完,這個時候,就體現出慕容追風的沉着與冷靜了,慕容追風高喊:“滅毒戰士所屬!祭司所屬!跟我來!”高喊了三聲,慕容追風朝着夏末使了個眼色,帶着先前他所點名的兩個軍隊出動,直接繞過了毒人大軍,一部分兵力直接朝着碧蝶虛影的方向快速前行。
帶走了滅毒戰士和祭司軍隊,夏末等人殺敵的效率頓時大大降低,但這也沒辦法,只是一味的在後面廝殺根本就不能有什麼完美的結果,爲了尋求這個完美結果,慕容追風準備嘗試一下。雖然不知道慕容追風要幹什麼,但是夏末唯一能做的,就是爲慕容追風拖延時間。
“中亞大哥!分身之術發動,上吧,儘可能拖住這些天一教徒的步伐。”夏末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因爲,祭司們一走,他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夠控制敵軍移動速度的輔助,只能夠通過所謂的人海戰術來拖一拖了。
“上了。”中條一刀流果然都不是泥捏的,在損傷了這麼多人數的情況下,還是堅持着服從命令。可見其優良的作戰素質,如果日後有機會,一定請求那個劍魔謝雲流一起加入浩氣盟,畢竟那可是個堪比謝淵盟主的一大高手啊。但是,那畢竟是後話了,眼前的這段危機究竟如何解除,還不知道呢。
慕容追風的兒子手持着已經發血紅色的利劍,以極快的速度朝着曲雲的方向奔來,只不過,雖說是極快的速度,但那也是以毒人的衡量標準來參照的,按照正常人的速度的話他還差得遠呢。
“混賬!”正當他埋頭往前衝的時候,一柄黑色巨劍從天而降,嚇了他一跳,血紅色的眼睛盯住從天而降的來人——慕容追風。在面對這極大的危機之際,他第一次用出了這把五年都沒有用過的劍,而且是爲了面對自己失蹤已久的兒子。
血紅的雙眸帶着幾點疑惑,由於自己屬於智慧類毒人,所以奔跑的速度比高級毒人更要快上些許,自己一馬當先,早已甩掉了所有人,不過他卻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人攔住自己。
“不想死就給我讓開。”血紅的雙眸猙獰着、咆哮着,面對着如此之大的煞氣,慕容追風倒是吃了一驚:“你...你還會說話?你還記得我嗎?小寒,我是你的父親啊。”與兒子不同的是,雖然同爲毒人的種類,並且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智慧,只不過二人所代表的勢力不同而已。
“我不會說話?哈哈哈。”慕容寒望着面前的慕容追風,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世上最搞笑的笑話。“卑微的人類,你們阻撓本教的發展,總有一天我們會將你們這羣卑微的傢伙們除盡。”話鋒突變,變得十分兇狠,說出的話既無情又無義。
“小寒,你真的忘記我了嗎?我是....”
“慕容追風,我的父親。”慕容寒擦了擦手中的劍鋒,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劍,根本沒有看着慕容追風。
但是,他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不經意的回答,讓慕容追風熱淚盈眶,五年間,他一直爲自己沒有保護好兒子和妻子而難過,而此時此刻,兒子活着。而且還認識自己,接下來只要好好地勸服他放棄戰鬥就可以了,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避免武力說服慕容寒,因爲自己是他的父親,是自己將他從小養到大的。
但是,還未等慕容追風從美妙的幻想中反應過來,他發現了不對,自己的身體在流血。沒錯,一道劍傷不知從何時起便留在了自己的胸前,看傷口應該是剛剛劃傷的,但是,怎麼回事?自己根本就沒有被毒人砍傷過啊。
正當他猶豫中,身體又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又是一道血箭從傷口中飛濺而出,他這次清晰地望見了,他的兒子慕容寒正在往劍鞘中收劍。
不可思議地望着慕容寒,慕容追風詫異道:“小...小寒,是你砍得我?”沒有看見劍光,當他注意慕容寒收劍的時候,還是因爲聽見了拔劍的聲音,但是,在那個時候,自己早已流血了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感到恐懼了?”一頭暗紅長髮的慕容寒冷笑着逼近慕容追風,慕容追風緩緩後退,手中那把黑色巨劍在微微顫抖,身後也是依然揹着自己的棺材,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在總攻的時候也不忘帶上棺材,可見他對其妻子愛得深沉。
“那就讓我再來給你演示一遍吧。”慕容寒說着將右手握緊劍柄,左手始終拿着劍鞘,慕容追風一直在盯着他的雙手,一旦他拔劍了,他便會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別的不說,習武多年,雖然年齡將近四十,但是卻是寶刀未老。可是....
“噗!”慕容追風忍不住突如其來的疼痛,單膝跪地,手中拿着的巨劍直插入地面,不知什麼時候,慕容追風單膝跪地的腳踝部位流露出了一個剛剛砍過的傷口。而當慕容追風感受到疼痛的之後,他清晰地聽到了拔劍收劍的聲音。
“劍比聲音先到嗎?”慕容追風目光灼灼地望着慕容寒,苦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