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一開始我就看出來小榮是被惡靈附身了。”劉邦的聲音充滿了睿智和冷靜,“但當時走廊的人太多,我害怕惡靈發起瘋來傷及無辜,所以裝作中計的模樣將它帶回了房間。”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大家,其實我命格高貴,天生帶有皇者氣息,所以比一般人強出不少,曾經也鎮壓過不少鬼怪。這回本想將這廝誘回房間,趁其不備將它收服。沒想到,唉!”說道這裡,劉邦深深的吸了口雪茄,有些頹然的噴出一陣煙霧。
“沒想到什麼?”身穿大花褲衩的青年連忙追問道。
劉邦苦笑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個惡靈居然是已經修煉了數百年,不但手段驚人,更是狡詐無比。它居然早已經發現了我的意圖,趁我不備居然反將我偷襲成功。說來慚愧,雖然最後成功將它打的魂飛魄散,但我也受了不輕的傷,功力更是大損,恐怕沒有一天的恢復難以再和人動手了。”
“大哥,俺誤會你了啊!”樊噲突然乾嚎一聲,嚇得衆人一個哆嗦。“沒想到大哥如此悲天憫人,都是爲了大家着想,可是俺還以爲你是在泡妞。是俺沒腦子啊!嗚嗚。”樊噲看着劉邦蒼白的面色,心中不忍,拉着他的手大哭了起來。
聽了劉邦的解釋,衆人臉上也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但看向劉邦的眼神卻充滿了崇拜。
劉邦乾咳一聲,不動聲色的拍了拍樊噲的肩膀,心中卻早已經樂開了花,暗道這個莽貨終於開竅,居然都知道配合自己了。
“唉!賢弟不要這麼說,大哥雖然受傷嚴重,但拼了性命也會保護大家。可惜啊,要是能給我一天時間運功療傷,什麼鬼怪惡靈,通通都不是我對手。”劉邦臉上露出一個悔恨交加的表情,錘了下牆壁,憤然的開口說道。
看着被自己唬的一愣一愣的衆人,劉邦心中忍不住得意起來,“現在的人果然夠傻,大爺我略施小計就能騙到你們。哼哼,到時候你們頂上去送死,大爺我活命的機會可就大大滴增加了。”
“事到如今,敵在明我在暗,恐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唉!時間啊,要是有時間我一定掃平所有鬼怪,代領大家安全離開。”
良久的沉默以後。
還是那個身穿大花褲衩的年輕人走了出來,一臉堅定的望着劉邦,“大哥你就放心養傷,有我趙碩在這裡,誰想要傷害大哥,除非衝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嗯,算我一個。”
原本六神無主的衆人終於感到了希望,畢竟誰也不敢保證按照趙嵐的辦法大家能夠安全的逃離出去。不見那五個人都在樓梯中被鬼殺死了嗎?自己一行人雖然比人家多出幾個,但也就是被殺的時候能多叫幾秒鐘而已。
現在這個劉邦明顯是個能人,連小榮身體裡的那個惡靈不都是被人家收服的嗎?惡靈啊,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東西。現在大家只能期盼着他趕緊恢復功力,然後代領衆人殺出去了。
所以說人類從是嚮往美好的事物,雖然沒有真正見到劉邦怒斬惡靈的壯觀場景,但衆人心中仍然潛意識的選擇相信了他。
劉邦聽了衆人的話,心中暗喜不已,臉上卻作出一副感激的表情,熱淚盈眶的望着眼前的衆人,聲音哽咽的說道,“我劉邦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大家如此擡愛……”擦了擦眼角,劉邦滿臉鄭重的說道,“皇天后土,三清祖師在上,我劉邦再此立誓,一旦我恢復功力,必定拼盡不顧也要幫助大家安全脫險。若違此誓,必叫我妻子死無葬身之地。”
看着衆人疑惑的目光,劉邦面部紅心不跳,坦然的開口說道,“我輩修行之人,早已經將生死置之於外。”說着微微頓了頓,劉邦眼中閃現着絲絲柔情,“我的妻子乃是我一生中最爲重要的人。想當年,我白手起家……”
劉邦能在羣雄逐鹿的情況下一統中原,自身攜帶的技能當然是一等一的強悍。如今爲了不當炮灰,技能全開之下,吹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什麼海枯石爛,至死不渝不足以形容他和自己妻子之間的感情,就算山無棱天地合也不敢和她分別之類的話頓時脫口而出。
忽悠的衆人兩眼淚汪汪的看着眼前這個重情重義的男子,心中對他的期望更加高漲起來。“他這麼愛他的老婆,既然敢拿他老婆出來發誓,到關鍵時候肯定不會拋棄我們。”
站在一旁的樊噲看着大哥唾沫橫飛的講述着自己的愛情故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輕聲嘟囔着,“呂雉那婆娘現在恐怕都化爲爛泥巴了,還要什麼葬身之地。大哥這演戲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說不定到時候俺還能跟他去領那個什麼斯奧卡金子獎呢?”
“是奧斯卡金像獎!”
樊噲被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嚇了一跳,看着趙嵐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樊噲尷尬的撓了撓頭,臉色黯然的輕聲說道,“俺這不是沒文化麼,弟妹你別笑話俺啊?”
“樊兄弟切不可妄自菲薄……”趙嵐看着樊噲的樣子,連忙開口想要安慰他,卻在這時劉邦的房間傳出一聲女子的慘叫。
周圍的衆人駭然失色,驚恐的聚集在一起連連後退。有的甚至兩腿發軟的跌坐在地上。劉邦身後的紅木房門就像是地獄之門一樣,血色駭人,讓人望而生畏。
劉邦正吹的上癮,驟然聽到身後傳來的慘叫也是嚇得一個哆嗦。英俊的老臉變得蒼白失色,剛剛的大意凌然,浩然正氣瞬間消失不見。只見邦哥嗖的一下竄到了樊噲身後,瞧那矯健的身手哪裡像是受了重傷的人物。那速度當真讓百米冠軍都爲之汗顏。
慘叫聲漸漸衰弱下來,就在衆人剛要鬆一口氣,紅木房門就傳來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彷彿有人拿着硬幣摩擦着玻璃,尖銳的聲音讓人感到心中發毛,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
“那是什麼聲音。”身穿大花褲衩的年輕男子上下牙齒不停碰撞着,發出噠噠噠的脆響。
“貌似是有人在抓門吧!”身邊的另一個男人兩眼緊盯着紅木門,雙腿微曲,擺出一個見事不妙趕緊閃人的造型。
“什麼東西,唧唧歪歪弄得俺心裡難受。”樊噲哥生氣了,不顧劉邦的勸阻甩開膀子走到門前,扯着嗓子對着裡面怒聲吼道。
“吱吱,吱……吱。”
門後的傢伙很明顯不尿樊噲,反而更加囂張的發出一連串刺耳的抓撓聲。
“你姥姥滴!”樊噲勃然大怒,擡起四十多號的大腳對着房門狠狠蹬去。
“轟!”的一聲巨響,紅木製成的房門居然被他一腳踹飛了出去。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房間中飄散而出,讓人忍不住陣陣作嘔。
“媽呀,我不玩了,救命啊!”一個男人看着裡面的場景,再也忍不住了,語無倫次的驚叫着。雙腿之間的褲子瞬間溼了一大片。
只見雙人大牀上平平展展的鋪着一張人皮。雪白的肌膚細膩而富有光澤。烏黑的長髮一絲不少的粘在頭皮之上,散落在枕間。兩眼的位置一片空洞,卻隱約之間居然能夠看出小榮清秀的面容。整個人皮渾然天成,沒有一絲的瑕疵,很難想象是如何剝落下來的。
“每種的傢伙。”樊噲不屑的看了眼尿了一褲子的男子,昂首闊步的走進了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