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的軍營建立在一處空地上,四周有着瞭望塔監視着四周,守衛森嚴,常駐軍隊十萬,皆是精銳,核心是三萬百戰穿甲兵,算是秦國軍隊中最精銳的軍團之一,在攻佔齊楚兩國的時候立下赫赫戰功,也因此,王離被提拔爲上將軍,有資格獨領一軍。
除此之外,還有蒙恬。
這兩人是繼王翦之後的年青一代將領,未來帝國的領軍人物,皆是帥才,且經歷過戰場歷練。
夜幕降臨,營帳之中卻是燈火通明。
桌案旁。
茶水散發清香
洛言一邊倒茶,一邊揮了揮手,示意一旁站立的王離坐在自己對面,同時開口道:“農家那邊安排的如何了?”
他這段時間都待在桑海城,今日剛剛抵達東郡,自然得問問農家的情況。
“農家駐紮在大澤山附近,這一代山脈衆多,道路崎嶇,易守難攻,不利於大軍行進,末將建議,分四路包夾,以農家的戰力,必然不敢與我正面對抗,只需要逼迫他們聚集一處,便可以火器覆滅之!”
王離冷峻的面容異常的冷漠,眼中透着幾分寒意,沉聲的說道。
王離的口吻,顯然是不打算給農家機會,他領兵的風格向來如此,比蒙恬更具傾略性,要麼不動,動起來必然一網打盡,與他老子王賁一個類型的將領,殺性很大。
要不是我提前收了韓信,你這戰略只會將自己玩沒了……洛言聞言,心中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按照原著的發展,王離的策略很不錯,堪稱碾壓,可他偏偏遇到了韓信,全程的用兵路數被韓信提前預測,最後幾萬軍隊盡數葬送在了大澤山,甚至就連自己都差點賠進去,堪稱帝國一統天下之後最大的敗績。
至於何時收的韓信,這就不得不說洛言的學宮了,這些年不少歷史上的名人進入其中學習。
其中最有名的自然便是兵仙韓信,洛言豈能放過。
這種人要麼爲自己所用,要麼就給他一刀。
說起來,韓信與楚南公也有一點交情,甚至韓信進入帝國學宮學習也是拿着楚南公的推薦信,可惜楚南公不清楚韓信的才華究竟到了什麼地步,更不知道洛言早就交代了下去。
韓信進入這學宮之後便再無機會離開咸陽城。
這一點也許就連韓信本人也不清楚,若說以前,韓信會如他的那柄劍一樣,潛龍在淵,那現在,他的命運便被洛言掌控。
韓信的性格洛言基本上已經摸透,此人是一個戰爭販子,心中有極大的抱負,沒有太多君君臣臣的想法,他只想施展自己的才華以及抱負,不枉此生,爲此,他需要一個機會。
這也許是韓信原著里加入農家的原因,他知道農家是最好的兵源,在帝國震懾天下的同時,號稱十萬弟子的農家便是最好的“軍隊”。
不過現在,洛言給了韓信一個更大的舞臺,他也很沉迷,整日裡抱着那張世界地圖,研究各國的地形。
真正的統帥,必須做到對各地的熟悉,尤其是地形、水源、氣候等等。
統帥不是將領,光會打可沒用。
統帥需要腦子,用腦子去指揮一羣人幹架,打仗從來不是莽上去,能莽上去的統帥,觀遍華夏曆史,也不過寥寥幾人,而且對手都不怎麼強。
不過也正常,對手要是足夠強,這類名將也不會有如此戰績。
“王爺是覺得末將的建議有問題?”
王離看着洛言神情的變化,微微皺眉,似乎察覺到了洛言的不以爲意,不由得開口詢問道。
這計劃在王離看來極爲完美,以農家那羣泥腿子,給他三天時間就足以全部拿下,甚至一個活口都不留。
對於這些叛逆分子,王離向來都是以殺爲主,從來沒有俘虜的習慣。
洛言點了點頭,輕笑道:“你立功心切,我明白,不過家裡的這點人可不是給你立功的,想要立功,未來機會多的是,桑海城事了,蒙恬已經返回咸陽城,着手建立第一隻遠征軍,他很快便會征服整個北境,之後便會遠征西域。
伱也一樣,待得農家這邊結束,你會組建第二隻遠征軍,本王的封地還需要你幫忙。”
何爲遠征軍?
可以借鑑未來的霍去病,以戰養戰,不需要後面的補給,只需要殺,殺到敵人徹底膽寒,聞之色變,一路殺一路搶,直到盡頭。
征服異國最好的方法便是殺戮!
尤其是洛言打算毀滅幾大文明古國的傳承,第一步肯定會屠戮無數,唯有死亡纔會令人恐懼,膽寒!
尤其洛言還要毀滅這幾個文明古國的文字傳承,不殺怎麼滅。
王離聞言頓時神色微變,目光灼灼的盯着洛言,雙拳都是握緊了,他有些激動了。
蒙恬爲何又比他快一步!
兩人同爲將領,彼此之間自然有比較。
“別激動,還記得我以前說的話嗎?自家的人殺的再多也不算本事,有本事殺出去,舞臺已經爲你們搭建好了,能否建功立業甚至封王,就看你們自己了,外面的土地和人口很多,只要你們吃得下,我相信皇帝陛下不會吝嗇賞賜。”
洛言目光平靜,緩緩的說道。
大方針早在十年前就定下了,如今一切進行順利,只待諸子百家處理完,便能將目光放到外面去。
“末將明白!”
王離沉聲應道,眼中的興奮之意卻是不減,任何一個將領都不會拒絕這樣的舞臺,哪個男兒沒有血性,不想征服其他的國家以及土地,尤其是秦國這樣的好戰帝國,野心和慾望是永遠不會結束的。
“農家那邊有我的暗子,無需着急,先讓他們亂上一陣子,待六國餘孽入局再說。”
洛言很淡定的說道。
六國餘孽?!
王離眉頭皺了皺,“王爺,眼下東郡除了項氏一族的人抵達,其餘各國餘孽並未相應。”
“一羣牆頭草罷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只要帝國一直強大,他們也不過是跳樑小醜,無足輕重。”
洛言輕笑了一聲,他本就不在意六國餘孽,唯一需要重視的也不過是項氏一族的那幾只小貓咪,哪怕是未來的楚霸王,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少年郎,看到他都會心生畏懼,他沒有成長的時間,帝國也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他未來再強又能如何。
歷史上,嬴政不死,他們終究只能臥着,何況現在,洛言連給他們臥着的場地也掀翻了,斷了他們的一切希望。
待得北境和百越之地清理乾淨,那整個中原便徹底乾淨了,只需要穩步的發展即可。
世界這麼大,足夠帝國折騰一千年了。
“末將明白!”
王離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洛言點了點頭,轉移話題:“那顆隕石在哪,拿來給我看看。”
“諾!”
王離目光閃爍了一下,起身走到營帳內,不一會兒便是捧着一個精巧的鐵盒走了出來,伴隨着機關打開,其內露出了一顆黑紅色的隕石,有着淡淡的溫熱感傳遞出來,不過最吸引注意力的還是其上的七個字。
始皇帝死而地分。
洛言看着這顆隕石,其上的幾個字不像是後來刻畫上去的,當然,更多的可能是被人做了手腳,隨着高溫烘烤,已經看不出痕跡了,他若是沒記錯,原著裡似乎還有一句話。
亡秦者,胡也。
不過現在胡亥老孃都被洛言截胡了,這位歷史上的秦二世自然也不存在了。
王離站在一側,一言不發,其上的文字他自然也看過,可就是因爲看過,他纔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塊天降隕石。
“軍營裡有鐵匠吧,融了這塊隕石,打造成一柄劍,送回咸陽,扶蘇公子年紀也不小了,需要一柄劍傍身。”
洛言看着這塊隕石沉默了少許,目光閃了閃,輕聲的說道。
“……諾!”
王離微微一愣,旋即應了一聲。
扶蘇是帝國的長公子,更是洛言這位櫟陽王的弟子,未來帝國的繼承人,這塊隕石無論是否有手腳,打造成一柄劍送給扶蘇皆可,至於嬴政那邊如何想,那就是洛言的事情了,王離身爲帝國的將領,他倒是沒資格在嬴政面前說些什麼。
尤其是涉及到這種事情,避諱還來不及。
不是誰都是洛言,可以和嬴政這位始皇帝陛下親如一家,那份感情和默契他人只有豔羨的份。
事情處理完,王離便是捧着隕石去處理了。
洛言則是找上了曉夢,他今晚打算在曉夢這邊休息,至於曉夢願不願意,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睡在一起,男女之間總需要有一個人先耍流氓,曉夢年紀輕,她不懂事,洛言得懂。
有問題嗎?
沒毛病!
……
夜漸深。
洛言坐在曉夢的軟塌旁,屁股彷彿釘在了此處,沒有一丁點要離去的意思,同時目光有些無奈的看着曉夢,此刻的曉夢正在打坐,清冷高雅,燈光下,有一種不真實的朦朧美感,這似乎與她修煉的功法有關係,可以隱匿自身,與天地相合,和光同塵。
曉夢安靜的打坐修煉,洛言也耐心十足,順勢躺在一旁,單手撐着腦袋,慵懶的盯着修煉的曉夢,美麗的女子,哪怕只是看着也很打發時間。
洛言一直喜歡給自己的女人找缺陷,偏偏一個個都完美的有些過分,肌膚白皙如凝脂。
他太難了。
曉夢修煉終於結束了,美眸緩緩睜開,看着沒有離去的洛言,清冷淡漠的眸子盯着洛言,寡淡的聲音響起:“你要睡在這裡?”
“沒辦法,我一直怕黑,晚上一個人不敢睡覺。”
洛言睜着眼睛說瞎話,大晚上的,他是一丁點都不害臊,甚至伸出一隻狗爪子向着曉夢的腳丫子摸了過去。
“你確實不是好人,難怪有那麼多紅顏知己。”
曉夢美眸眨了眨,一抹笑意在嘴角浮現,語氣也多了幾分人情味,調侃道。
“可我也不是壞人。”
洛言終究是抓住了曉夢的腳丫子,笑眯眯的說道,同時撓了撓她的腳板底。
曉夢伸手打掉了洛言的狗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洛言,“你真的喜歡我?你的年齡可比我大很多,我若是沒有記錯,你那位乾女兒似乎與我差不多大。”
他與洛言兒見過幾次面。
“大師也在意這些?”
洛言表情一僵,有些驚訝的看着曉夢,反問道。
“爲何不在意,我雖然修道,可我也是一個女子,今年也不過十八,當年與你認識的時候,我還是一名小女孩~”
曉夢抿了抿嘴脣,輕笑道,眉宇間多了一份少女該有的天真浪漫。
洛言表情認真的思索了片刻,然後盯着曉夢,一本正經的說道:“正是因爲我年紀比你大,經歷的比你多,所以我才能照顧好你,你願意被我照顧嗎?”
“我有手有腳,要你照顧做什麼?”
曉夢眨了眨眼眸,反問道。
洛言輕聲的說道:“你把眼睛閉上,我告訴你。”
曉夢微微蹙眉,猶豫了一下,閉上了眼眸,長而翹的眼睫毛微顫,顯示出她的內心並不像她表面上那般平靜自然,正如她所言的那般,她終究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子。
很快,曉夢便感覺到了洛言貼了上來,伴隨着一對強壯有力的胳膊,自己被對方摟入懷中,溫熱的氣息襲來,嘴脣被吻住了。
溫柔又霸道,強勢的撬開了牙關。
曉夢睜大了眸子,忍不住用力咬了下去。
“嘶~”
洛言鬆嘴,一臉吃痛的看着曉夢,先發制人:“看吧,一般人被你咬了,還不對你發脾氣?只有我脾氣好,可以容忍你。”
曉夢瞬間被逗笑了,眉宇間多了一份媚態,白了一眼洛言,輕哼道:“一套一套的,櫟陽王的這張嘴究竟親過多少女子的?”
不知道,沒算過……洛言抿了抿嘴脣,溫柔的說道:“無論我親過多少女子的,你的嘴巴都是最甜的。”
甜?
曉夢不由得抿了抿嘴脣,看着還打算下嘴的洛言,“別,我怕忍不住咬你。”
“無妨,我年紀大,我會照顧你。”
老匹夫厚顏無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