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不就是最好得招待?比之掌櫃的笑臉相迎,小二的熱情招待是否又高明瞭許多?這裡似乎是把迎賓招待發展到了藝術的層次。
上官飄花不禁感嘆道:“好別緻的地方,就像家一樣。”
家,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是跟父母兄弟妻兒姐妹一起生活的那個地方。但在這羣正道弟子中。他們的家就是他們的師門,親人就是師傅師兄弟,師姐妹們。
那個裝着父母兄弟妻兒姐妹的家,似乎永遠只是心中不願被提起的傷,或者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所以在這個地方,不覺間,他們沉浸於往事之中,就連那清冷至寒的風漫雪,虞雉兒,眼神之中也透着一股嚮往的哀傷。
“往事被懷念,未來被嚮往。但千萬不要忘了現在,當下纔是最重要的。”衆人正在回憶或暢想之中,突然,腦海之中響起這幾句話。
二樓,一個小二打扮的矮胖男人慢步走下樓來。
“你是?”
矮胖男人說道:“我是這裡的小二。”
矮而胖的男人總會給人一種滑稽的感覺,但他邁出的步伐,似乎很用力,但腳着地的時候卻很輕,看似驚奇,卻看不出有仍和任何做作的姿態。還有他的神韻,似乎顯示着他是一個無比自信的人。這樣一個人,從頭到腳都完全不像一個小二,長着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來,但他的着裝卻又像是個小二,或許他真是個小二呢?
不過,他到底是不是小二那無關緊要,梅劍開他們是來喝酒的,不是來研究他是不是小二的,他說是小二,那就是小二。
小二帶着梅劍開一衆來到了樓上的靠窗的雅閣,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雅閣,就算是很好的酒樓,上面的雅閣也只是用屏風圍起來而已。可這個四周都是封閉的,就只有一扇窗戶對外。
就這樣一間小閣,居然也是詩意濃濃,畫意偏偏,讓人眼花錯亂,浮想連連。所以在這樣一間小閣裡,絕對不會覺得悶!
姬少風似乎也被其中的一副畫給吸引了,俊男美女遊戲花間,那是一副很幸福,很甜蜜的畫面!這樣的畫有很多,他也見過很多,所以在很多人眼裡,這樣的畫反而並不是很起眼。
但姬少風的臉色卻泛起了一絲的疑惑,但這絲疑惑只是轉瞬即逝!其他人並沒有瞧見,也沒有發現他對這幅畫“情有獨鍾”!
一會之後,詩讀完了,畫也欣賞完了,接下來就該喝酒了!
梅劍開問道:“小二,你們這裡最好的酒是什麼酒?”
小二笑道:“我們店裡的酒都是最好的。”
梅劍開嘴角微揚,淡淡一笑,道:“喜歡吹牛的小二可不算個好小二。”
小二道:“我的牛一直在,不用吹。”
看着店小二那淡然自如的神情,誇誇其談的口才,他真的就是隻是店小二,姬少風似乎猜出他是什麼人了,便道:“你,是這裡的老闆?”
小二先是一愣,然後用讚賞的目光看了姬少風一眼,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意,道:“我只是老闆的丈夫而已。”
姬少風道:“所以你還是小二。”
小二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店不能有二掌櫃,就算是夫妻也不行。”
妻管嚴患者一般都很避諱說自己被老婆騎在頭上,但這人卻毫不在意,似乎還引以爲傲!
這樣的男人算不算大丈夫呢?在很多男人眼裡,這樣的男人,肯定是個膿包。但在女人而言,她們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丈夫,或許他們外貌並不是那麼出衆,但是誠實可靠,能安穩的過一輩子,那纔是最重要的!
梅劍開也直言不諱道:“你好像很怕你老婆,你爲什麼要說出來呢?”
小二卻帶着滿臉幸福之意說道:“那是愛!我爲什麼要怕別人知道呢?”
看他似乎也有一把年紀了,但他卻把這個連年輕人都不經常掛在嘴邊的敏感詞那麼自然的說了出來,居然也不臉紅。而且似乎像是講過千百遍,就像平常講話那樣直接而普通。
梅劍開道:“你是不是經常跟別人講你們的愛!”
小二道:“不,只有在別人誤解的時候,我纔會說。”
姬少風道:“這也愛!”
小二道:“當然。”每次看姬少風的眼神中,似乎都帶着一絲讚許之意!
來到這個店裡之後,梅劍開他們突然發現了很多的疑問。喝酒吃飯是一種很享受的事情,但如果心中有疑問的話,無論什麼樣的美食吃起來味道似乎都會差了些。
所以,要好好享受一頓飯,要麼把暫時把疑惑忘掉,要麼就弄清楚。
很顯然,他們要解決疑惑!
上官飄花問道:“這麼大一個店裡就你一個人照看着?”跟風漫雪和虞雉兒想比,上官飄花似乎不是那麼的冰冷了,或許她本來就不冷,又或許,姬少風已經慢慢的融化了他。
雖然風漫雪和虞雉兒出來之後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他們也一直都在聽,現在,是很認真的聽!
小二點頭道:“對。”
上官飄花繼續問道:“既然你們這裡酒好菜好,那麼生意必定也很好。你一個人能應付的過來?”
小二笑道:“事實上已經應付過來了。”
梅劍開道:“那好吧!先來幾壺酒,再來幾樣下酒菜。想必你們這裡的菜每樣也都是最好的,所以,吃什麼應該都一樣。對吧!”
小二道:“不錯,不過抱歉的很,小店的酒只一罈一罈的賣,沒有壺裝的。”
宋長嘯問道:“這又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