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城,丁胖子的酒樓,裡外已經被重兵把手了,就連房頂都有哨兵,時刻監視着酒樓四周的每一個角落。
能有這樣的防守陣仗的人,掰着手指就能數出來。嬴政當然是這樣的人,但是他現在還在咸陽宮。扶蘇呢?他已經在蜃樓上了。所以,剩下的就只有相國李斯了。
李斯坐在閣樓裡,靜靜地泡着茶,他是個大男人,但是他泡茶的姿勢卻優雅無比。
他在等人,等兩個很重要的人。
樓下腳步聲傳來了,客人來了。
伏念,顏路!
伏念拱手道:“李大人,不知請我等前來有何有何貴幹。”他的表情很淡,很冷漠!這是他特色。
李斯道:“伏念,顏路,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叫朋友出來喝喝茶,兩位應該不會介意吧!”
顏路笑道:“李大人哪裡話,李大人盛情相邀,是我小聖賢莊的榮幸。”
伏念外形高雅,氣度不凡,與李斯相當,李斯可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而伏念也絕對不是一個屈於人下之雄!伏念與李斯的每一次見面,雖然都是相互尊重,但顏路能看出,兩人在心是誰也不服。
顏路則安之若怡,淡泊處事,怕場面變得尷尬以致不可收拾,所以他便用自己的笑臉打圓場!
李斯連忙擺手道:“不不,能請到二位,纔是我李斯的榮幸啊!來品茶!”
雖說品茶,但三人都是淺嘗輒止,沒有誰有品茶的心情。
顏路放下茶杯,問道:“對了,在這丁掌櫃的店裡,怎能們不見丁掌櫃。平常的話,早就迎出來了。”
李斯道:“我今天除了請你們來品茶之外,其實就是爲了丁掌櫃這事。”
伏念道:“什麼事?”
李斯道:“我最近也迷上了丁掌櫃的手藝,你也應該知道,我李斯也好吃這一塊啊!昨天來這裡吃了一次,發現我也再也吃不下別人做的菜了。所以我就將丁掌櫃請到府上。”
伏念道:“丁掌櫃的廚藝之精,確實是天下少有!”
顏路道:“難道李大人是想同我一起品嚐丁掌櫃的手藝?”
李斯道:“聽說老師最愛的丁掌櫃的手藝,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愛,何況還是老師所愛。李斯深感愧疚。但你們也知道,老師他老人家對我有些偏見,我去拜訪的話,又得吃個閉門羹了。所以,這份歉意,就給請二位代爲轉達了。”
伏念道:“李大人太見外了,我想師叔就算知道的話,也不會在意的。”
李斯道:“老師博大胸懷,我也相信他也不會在意這些瑣碎,只是我心中過意不去,所以就有勞二位了。”
顏路道:“哪裡哪裡,李大人言重了。”
李斯道:“來來。品茶,品茶。”
另一邊,小聖賢莊已經哀號遍地了。身背巨闕的勝七,只氣勢上就就嚇倒了一批儒家弟子!然後揮舞着巨臂,只兩招便放倒幾個勇氣可嘉的儒家弟子。
正當衆人手足無措,人羣自動散開,一個神清氣爽的老者,穩步而出,一股仙風道骨之氣頓時瀰漫全場。荀子,這個當今儒家名望最高的學着,是所有儒家弟子學習的楷模。就連勝七這樣的殺人狂魔,看見他,心中也不面泛起了一絲尊敬之意。
所有儒家弟子躬身行禮:“參見太師公。”
荀子道:“子游,帶受傷的弟子進去療傷。”
“是!”
然後,荀子將目光轉向勝七,道:“你是何人,爲何在我小聖賢莊動武?”
勝七道:“我只是來比武的。”
荀子道:“我們讀的聖賢書,習武也只是爲了強身健體,不是爲了好勇鬥狠!你要找人比武,是來錯地方了。”
勝七道:“伏念,顏路,張良,哪個不是響噹噹的人物,尤其是伏念,身爲儒家掌門人,手持排名第三的名劍太阿,獨創聖王劍法,聞名天下,你說,我不找他,我找誰?旬老夫子,我勝七殺人無數,從來不喜歡廢話,但你德高望重,我纔給你三分薄面。我再說一次,我是來找人比武的,叫伏念出來吧!”
一旁的子幕大聲喊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大師公不在。”
荀子問道:“子幕,你大師公去哪了?”
“回太師公,大師公被相國大人請走了,二師公也去了。”
“李斯?”荀子的心中頓時泛起了疑惑。
勝七喊道:“那就找個能打的出來跟我打,不然的話,別怪我血洗小聖賢莊!”
荀子冷哼一聲,道:“你如此放肆,難道就沒有王法嗎?”
“王法?哼?或許你們可以跟閻王討論這東西。”
荀子道:“原來如此。”剛纔心中的疑惑,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
勝七道:“我不想再多說廢話了,如果沒人來跟我比,那我可就大開殺戒了。”
荀子道:“子幕,去書房取我的劍來。”
“師公,你...”
“快去。”
“是。”
那是一把漆黑的劍,如無月的夜。
勝七道:“旬老夫子,你想跟我比?”
荀子道:“不是我,是這把劍想跟你比。我只是聽命於劍的意思。”
勝七道:“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人還會聽命於劍?”
“因爲這把劍已有殺意!”
“是嘛,那我就領教領教那能命令於人的殺意。別指望我會讓這你!”
已經七旬的荀子,對戰血氣方剛的勝七,結果似乎是那麼的清晰明瞭,但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