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我起先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女兒的心思我不懂,也猜不透。她想要和誰在一起我可以由她,但是想要傷害她的人,一個也別想靠近她。”燕丹十足的護女心切。
“今天既然你來了,我索性也就全都告訴你好了,如果不是蓋聶的一番話,我也不曾想,今後會是你來照顧晞兒。”
衛莊聽後大爲吃驚,沒想單燕丹會這麼大方地說出來,本以爲他會顧及顏面,怎麼也不會同意,這也是他今天出了送天山雪蓮來的,另外一件事情。沒想到就這麼輕鬆地解決了,只是如果沒有蓋聶在中間周旋,恐怕燕丹根本就不會想這麼多,還和他心平氣和地說話。
曾幾何時,我失去了這麼一個好師兄啊!是因爲自己太自私了,縱橫之戰,將我的怒火推上了頂峰。失敗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只是當它來臨時,卻還不懂得改善。變本加厲,不斷報復……
“蓋聶他……怎麼說。”雖然知道蓋聶已經下定決心要這麼做了,但是他始終都很難猜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就只是最後的一步了,爲什麼他選擇放手?
“我說的不作數,你該去問他,他能告訴你最好的答案。”燕丹意味深長的說道,雖然他知道衛莊對語晞用情至深,但是他明白,他永遠無法體會到真正的愛,不一定是要擁有才算是完整的。想必在他的世界裡,一定要擁有了纔是最美好,也是最完整的……
“多謝。”衛莊急忙地就想要離開。這也怪不得他,他心急地想要找到的答案。
“不用着急,他很快就回來,我想說的是,你應該考慮考慮,這畢竟關係的不只是你們三個人的事情。”現在利益與感情已經站在了同一起跑線,這想必是最好的選擇題了。
“事關重大,孰輕孰重我知道。”衛莊早已過了那莽撞的時期,成熟穩重已經佔據了主導位置,考慮事情遠比以前要思前想後。
燕丹現在更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要是早在他決定投靠嬴政的時候結識他,今天墨家不會敗,機關城不會毀。
“鬼谷子教出來的徒弟,各各都不凡。想必晞兒也是受益匪淺,能遇到擬合蓋聶,晞兒何其幸運。”燕丹由衷地感慨,不是他想要這樣改變衛莊,的確是他卻有真材實料。
腳步聲漸漸清晰起來,房門被打開,蓋聶看見燕丹與衛莊坐在一起,聊着什麼,一點也不奇怪,道:“小莊,你來了。”
“師兄”衛莊突然站起來,卻看到滿臉平靜的他,而燕丹又在長,只好強壓着心中的疑惑。
燕丹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是該給兩人好好聊聊的機會,這兩師兄弟估計從沒想現在這樣相處過。“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東西你都叫人帶來了!”他們靜坐着,蓋聶找不到什麼談話的內容,忽瞥見桌上放着一個白瓷瓶,散發着陣陣寒氣——這就是天山雪蓮了吧!
“這瓷瓶裡的,使用天山雪蓮提煉的,效果俱佳。”衛莊順着他的話往下說。
蓋聶伸手將瓷瓶放在手中觀看,心中百轉千回,“小莊,你確實比我有能力,如果是我,恐怕晞要苦等我到何時也不知……”
他說的是實話,確實比不上衛莊,他手下衆多其人,什麼是辦不到的,而他自己呢,只有那不斷來尋仇的仇家,這樣打打殺殺的日子,晞兒只會跟着擔驚受怕。
“其實那件事,你大可不必親自動手,我手下有這麼多人隨便哪一個都行!”衛莊看到他似乎很平靜的樣子,自己幾乎要暴走。
這人難道沒腦子的嗎?一旦這樣做了,你還有命嗎……
“小莊!”蓋聶厲聲制止他的這種想法,“你說的話,他們自然不敢違抗,可是你想過沒有或許他們不是自願的,這樣與取他人性命有何不同。”
“何況要是晞兒知道,恐怕會內疚一輩子,我不想這樣。”
“那瞞着她不久可以了,你這腦子怎麼就不開竅?”他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如果少了一個蓋聶,他有把握可以讓語晞回心轉意,但是到現在他才真正的看清楚了他,又如何會放他一個人自生自滅……
蓋聶想也沒想地就搖頭,“我不想對她撒謊。”
“你……”
“我不管你了,要死要活都不管了。”衛莊氣沖沖地說完這話,便甩袖離開。
哪有這樣的人,好心當成驢肝肺,因爲是師兄,如果不是因爲他……哎呀,他的事與我有什麼相干的,不管了。
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這是他纔敢將自己掩藏了好久的情緒釋放出來,‘嗬……我還可以做什麼,除了這個,我真的已經想不到還可以做什麼了。’
他將持平放回桌上,站起來,沒走一步都是這麼的艱難。在人前他要在裝作沒事的樣子,雖然每個人都知道,可誰也不願捅破這層窗戶紙,他多麼希望這時候能在和那個牽絆着他一生的女子說說話啊!哪怕是一句也好。
只是夜深人靜之時,只是看着她,什麼都不做,心卻異常平靜。
因爲她的闖入,他的世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一個那麼小的嬰兒卻能牽動他的情緒,會擔心是不是自己照顧的不夠好;擔心她是不是不高興了……
十八年了,她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已經十八年了,沒見到她時,會想她,見到了卻覺得她真是很粘人。似乎是看着她長大的,她所有的喜好,他全都熟知。包袱是輕了,心卻也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