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苦笑道:“舒小姐,你還不明白嗎?那件淺灰色的衣服本來父親只有一件,可是現
在卻出現了兩件,一件在衣櫃裡,一件在父親身上,還有,那件深黑色的西服卻不見了”
舒遙道“所以,你是在變魔術嗎?”最後當舒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簡直是惡狠狠的。
“當然不是,我保證這是真的,後來我仔細的檢查了衣櫃才確信,那件淺灰我的衣服我家裡只有一件,那還是父親很久以前買的,但父親是個念舊的人,一直穿不得穿,也不可能會出現第二件,舒小姐,你還不相信我嗎?”林陽可憐兮兮的道。
舒遙無奈的道:“你叫我相信你什麼呢?相信你父親是他殺的?好吧,我承認你說的話的確很奇怪,我的確被你勾起好奇心,可是這能說明什麼呢?什麼也說明不了”。
林陽沒有說話,只是默然的低下了頭,過了好半天,才擡起頭,道:“舒小姐,我也知道我說的話太荒唐了,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全部是真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舒小姐,你就不能幫我嗎?”
舒遙道:“林先生,我非常願意幫你,可是現在的情況,我也幫不了你”。
黃俊這時忽然道:“林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當時現場屍檢的報告給我看下?我是說複印件”。
林陽聽了馬上答應道:“好的,沒問題,可是舒小姐???”
黃俊笑道:“放心吧,我答應了,她自然會答應,某一直想要看我出醜,好吧,我現在認輸了”。
舒遙這才得意的:“我早知道你憋不住了,不過話說回來,你今天可是很有進步,到現在才說話”。
林陽被二人之間的對話弄得莫名其妙,但大意還是聽清楚了,那就是舒遙願意幫助他,反應過來的林陽還是很開心的。
“好的,我明天就把相關資料拿過來,那麼,這件事情就拜託你們了,謝謝”林陽道。
“不用這樣,某人的尾巴會翹上天的”舒遙沒好氣的道。
黃俊笑了笑,卻沒有說話。林陽沒有費話,轉身出去了。看着林陽出去,黃俊忽然問道:“你對這件事本身怎麼看呢?”
舒遙道“說實話,沒看法”。
“沒看法?怎麼會沒看法?”黃俊道。
“沒看法就是沒看法,如果整件事情我可以想的通,我爲什麼要來找你?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起案了,只是其他幾個案子都沒什麼線索,只有這個還比較有把握罷了,但是,他們到底碰到了什麼呢?”說到這裡舒遙露出出非常頭痛的樣子。
黃俊道:“讓我們把整件事情捋捋,首先,你對林陽剛纔說的話真實性有什麼看法?”
舒遙想了會,道:“應該沒有說假話,雖然他說的話確實有點不着邊際”。
黃俊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他應該沒有說假話,但你認爲在什麼情況之下會發生他說的那種情況?”
舒遙道:“什麼情況都不可能,那已經超出人類,甚至包括玄學知識了,我知道在傳說當中道法可以做到這一點,但以我們瞭解這個世界的道法水平來看,我想能達到那樣境界,恐怕連那些老怪物都做不到,所以我才覺得無力下手”。。
“我覺得可以這,你把你從前幾個客戶的資料調出來,我們再分析一下,或許可以找到答案”黃俊道。
“這麼說,你肯幫我了?”舒遙狡猾的道。
黃俊道:“記住了,這個人情是要還的”。
舒遙道:“到時再說吧,我之前倒是把那幾個客戶的資料都看了幾遍,剛剛也聽了林陽的敘述,對比之下,我倒是發現了一個問題”。
“哦?說來聽聽”黃俊露出感興趣的樣子。
“你猜怎麼着?我前面幾個客戶委託我調查的死者其實也都跟林東去視察的村莊有關係”舒遙道。
“詳細說說”黃俊道。
“第一個死者,當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第一個死者,但這是我知道的第一個死者,就是這個村莊的人,也是從這個村莊出去的,之後在外面創業成了富翁,回了一趟家鄉,後來又回到了北京,嗯,北京是他現在的住所,但是在回到北京的第二天就毫無徵兆的死掉了”舒遙道。
“嗯?這的確和林東有幾分相似,繼續”黃俊道。
“第二個死者,不是本村人,但不知道爲什麼原因,在村裡住過一段時間,然後還沒有來得及回去,也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後來他的家人要求我調查他的死因,也是一點結果都沒有”。舒遙道
“嗯,還有呢?”黃俊道。
“最後一個死者,嗯,我是說除了林東以外的,不是本村人,也沒有在村裡面住過,可是在出事之前,卻和這個村莊的一個人見過面,嗯,然後,那個人也死了”舒遙道。
“完了?”黃俊道。
“完了,就這麼多”舒遙道。
“你有沒有問下,最後一個死者出事之前接觸的那個人,我是說那個原來住在村莊裡面的人,他現在哪?”黃俊道。
“這個我也問過,可是”舒遙說到這裡,臉上卻顯出古怪的神態。
“可是什麼?”黃俊道。
“可是那個人也死了,恐怕我們也找不到人”舒遙道。
“也死了?可是沒聽你說起過呀,難道你說的這些死者當中不包括他嗎?”黃俊道。
“當然不包括,只有委託我的客戶纔算,而那個人,是一個窮光蛋,沒有委託我,我也沒有義務爲他調查,不過他的死因卻也很奇怪,據我推測,應該是跟前面幾個人一樣”舒遙道。
“哈哈,好玩,好好的一個人,說死就死沒有外傷,沒有病症,就是突然腦死亡了,這種例子可不多見”黃從道。
“誰說不是呢?如果不是這樣,我也用不着請你來幫忙”舒遙道。
“好吧,你要我怎麼辦?”黃俊道。
舒遙道:“現在不是我要你怎麼辦,而是我問你怎麼辦,我的打算是這件事由你來調查,我協助你,放心,委託費我會全部給你的”。
黃俊搓了搓手,道:“這怎麼好意思?”
舒遙道:“你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那你也不要了,不過事情還是要做的”。
黃俊登時惱怒的道:“你要收回你的承諾?這卻是不可能了”。
舒遙笑了笑,道:“我也不跟你費話,說說,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
黃俊想了想,道:“現在還不好說,你要把你手頭上所有的資料都給我看,還有,林陽送過來的資料也要記得傳我一份”。
舒遙道:“這沒問題”。
黃俊擺擺手,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今天就到這裡了,你知道你耽擱了我曬太陽了”
舒遙無奈的笑了一下,不過她也知道黃俊就是這麼幅德性,要他改,卻是不太可能的。
三天後,黃俊來到舒遙的辦公室,而在那裡,林陽早就已經等得焦急。
“怎麼樣,有什麼線索?”黃俊道,看着林陽那眼神,黃俊就知道他是真急壞了。
“黃先生,你可算是來了,這就好了,我剛剛把父親的屍檢報告拿給舒小姐看了,舒小姐說要等你來才行”。說完林陽語氣當中明顯透出不滿,事實上,對於黃俊他並不熟悉,不過基於舒遙的關係,林陽還是對黃俊很是客氣,不過黃俊卻是知道,這種客氣也就僅止於客氣罷了。
“不用理他,快過來,好像是有點發現了”舒遙也意識到林陽的語氣並不算好,怕黃俊一生氣之下挑撂子了,所以馬上道。黃俊笑了笑,卻並沒有說什麼,事實對於這些,黃俊一點也不在乎,不然他也就會整天呆在房間裡睡覺,只有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纔出去找事情做。
“怎麼,有發現?”黃俊道。
舒遙把一疊資料推到黃俊身邊,道:“諾,你自己看”。
黃俊認真的將舒遙的推過來的資料的看了一遍,剛開始他臉上還是那種懶散的表情,可是不一會兒,黃俊的表情有點凝重了,再一會兒,黃俊竟然露出若所思的模樣。
過了好半天,黃俊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舒遙道:“好吧,你看,林東屍檢報告顯示,他的衣服上有一些草片,這些草片我們也在現場經過了調查,確定是屬於一家水塔附近的,我們也調查了附近其他的一些植被,並諮詢了一些專家,基本可以確定那草屑就是屬於那個水塔的”
黃俊皺了皺眉頭,道:“林東去過水塔?他去那幹什麼?”
舒遙道:“不僅僅如此,根據專家的意見,那草屑是被人爲折斷的,應該從本體上折下來的時辰不超過三個時辰,而這份檢測報告,是在事發後三個時辰以內做的”。
黃俊道:“所以?”
舒遙苦笑道:“所以,按照那份檢測報告顯示,當時林東應該是在出席活動的時間同時跑到水塔邊上把一些草屑折斷,然後粘在了自己的衣服上,接着又回到了活動出席現場,並突然腦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