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古老的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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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現在黃俊和舒遙面前的,是一個寵大的廣場。這個廣場足足有五六個足球場那麼大,但廣場的區域並不是乾淨無暇的,相反,它長滿了各種各樣奇怪的植物,那種植物好像樹,又好像藤,顏色呈現鮮紅色,更奇怪的是在每一種植物中間都有一個一人高的洞,奇怪的植物佈滿了整個廣場,而那神秘的怪洞也存在着廣場的每個角落,在每個洞口中都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因爲光線不足的緣故,黃俊卻一時沒有分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但無邊的好奇心已經使黃俊控制不住自己,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舒遙此時也條件反射般的跟在黃俊的後面。終於,隨着距離的拉近,黃俊終於看清楚那是什麼了,但同時,他們同時吸了一口氣:每個洞口藏着的竟然是一口木棺,看那上面的顏色想必有些年頭了,在木棺的四周牢牢的捆着鎖鏈,那鎖鏈不知道是用什麼金屬做的,彷彿經過了數千年的滄桑,但還是新的閃閃發亮。

“這是?”黃俊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舒遙。

“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舒遙苦笑道。

“宣城這地我不熟,不知道很正常,但如果連你也不知道,這恐怕說不過去了吧”黃俊皺了皺眉頭。

“作爲守護者,這不是我的領域,只是我從小生長的家鄉而已,而且我十幾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很多事情我不清楚是正常的”舒遙理直氣壯的道。

“難道你就一點印象都沒有?”黃俊立即想到了事情的關鍵,作爲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就算舒遙再怎麼對自己家鄉不熟悉,但這樣一個地方,如果真的存在的話,她從小不可能沒有聽人說起過,而現在舒遙竟然說不知道,那只有兩個可能:一是舒遙在撒謊。二是以前這裡根本就不存在。

“我想起這是什麼地方來了”舒遙忽然道。

“有印象了?”

“這是陰山坡,我肯定,從地理位置來看,這裡以前應該是陰山坡無疑,可是也不對呀”舒遙緊緊的思索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但當她仔細去梳理的時候,又抓不住,一時間臉色竟然有點蒼白。

“不用着急,慢慢想,咱們現在都要冷靜”黃俊一邊看着天上越來越濃的血色,一邊看着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羣,臉色也不好看。

“按照我的記憶,這裡的確是陰山坡無疑,但這裡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我記憶中的陰山坡是一個荒廢的樹林,裡面倒是生長了一些年代久遠的樹木,而且也有着很多荒唐的傳說,但我可以肯定,陰山坡絕對不應該有這麼大的祭壇,如果有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的”舒遙肯定的說。

“也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呢?”黃公式人不肯定的道。

“那就更不可能,你看看這裡的規模,如果宣城真的出現這麼大的祭壇,而且還是這樣詭異的佈置,你想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嗎?當今社會資訊這麼發達,恐怕就算電視臺不來採訪,網絡上也早已經消息滿天飛了,又怎麼可能等到我們來才發現呢”

“你說,曹揚臨死前來的是不是這個地方?”黃俊忽然想到另外一個問題。

“照現在的情形看來,應該就是這樣了,我想阿揚的死很有可能就跟這祭壇有關。我可以感覺到,在這些木棺裡面,封印着十分陰邪的力量,如果它們釋放出來,恐怕我們都危險了”舒遙不無擔憂的道。

“看來,這裡就是屍變中心的先天法陣了,真是想不到呀,原來是這個樣子,真想看看裡面會有什麼東西。”黃俊一邊看着眼前的木棺,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心,這種先天形成的法陣不比人爲的法陣,裡面蘊藏的力量是你我難以想像的,不要說我們,恐怕就是我們的引領者來也是死路一條”舒遙見黃俊蠢蠢欲動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

“那麼現在呢,如果我們不試試,你覺得會有活路嗎?”黃俊反問道。

舒遙一呆,細細一想,黃俊說得沒錯,現在的情形很明顯,裡面固然很危險,但如果不進去的話,恐怕也不能倖免於難,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對了,這個陰山坡有什麼來因?宣城關於它有什麼傳說呢?”黃俊問道。

“這個時候你問這些幹什麼?”舒遙不耐煩的道。

“我是想如果我們能夠對它多一點了解,說不定就能知道解決的方法呢,我想這種先天法陣一定有着某種規模可循的,爺爺說過,天機難測,但總會給人留下一條生路,不會把所有的路全部堵死,我想我們還有機會”黃俊堅定的道。

舒遙沒有立即接話,而是思考了一會,纔有些不確定的道:“關於這裡,以前我沒有特意留心過,但阿揚很熟悉,我記得小時候他帶我來過一次,不過後來被阿媽知道了,阿媽把阿揚痛打了一頓,後來阿揚就再也不敢把我帶來了。不過這裡的傳說我還大概還是知道一些,可問題是關於這裡的傳說有很多,真假難辨啊”舒遙頭疼的道。

“不要緊,你慢慢想,看看哪條最靠譜,畢竟,以你現在的見識和閱歷,應該是可以分的清楚真假的”黃俊一聽有戲,神色鄭重的道。、

“好吧,有一種傳說,我不敢肯定它是不是真的,但我對它的印象卻最爲深刻,據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說,宣城現在雖然很不起眼,但在南北朝的時候,似乎是一處戰略要塞,是爲兵家必爭之地,每次打仗,都要死很多人,這些人當中,有的是宣城本地的老百姓,更多的是外來的兵士,當時天下大亂,軍隊沒有時間一一的掩埋屍體,所以就統一把陣亡的屍道都扔到了陰山坡,這成爲所有在這裡交戰軍隊的默契,就算兩方都是敵對的軍隊,但是他們士兵死後的屍首都會被扔到陰山坡,爲了怕爆發瘟疫,不知道是哪個軍隊開始,在陰山坡挖了一個很深很寬的洞,屍體就統一埋在洞裡,後來,各個國家派系的軍隊都在這裡打仗,也都遵循着這樣的默契,仗越打越慘,人越死越多,而那洞也就是越埋越深。然而奇怪的是,一般來說,有着大量屍首埋藏的地方肯定都存在着大量的怨氣和陰邪之力,這也是爲什麼那時有人把這裡稱爲陰山坡的原因,但實際上,這麼多年下來,陰山坡不禁讓人絲毫感受不到陰邪之力,反而吸引了歷代大批遊人光臨時,因爲這裡的氣溫總是會比外面的都要暖和,水土保持的也很好,植物生長的特別茂密,據說,久病的人在這裡呆一呆,還可以延年益壽了,這也是爲什麼阿揚喜歡跑到這裡玩的原因,可是那個傳說一直就流傳下來,當然,流傳下來的還有其他傳說,但這個傳說在當地人腦中印象最爲深刻,所以雖然陰山坡環境不錯,但一般都是外面的人慕名而來,而本地人的卻很少涉足這裡。”舒遙一口氣說完,口舌發乾,這些東西一直以來就在她腦子裡,以前也聽了無數遍但不知道爲何,此時此刻,舒遙講來,竟然感到陣陣寒意滲進骨子裡。

“對於這個傳說,你怎麼看呢?”黃俊問道。

“說實話,在我沒有經過傳承前,我對這個傳說是不相信的,以前之所以很少來陰山坡,也是因爲阿媽管得緊,但自從我接受傳承之後,我曾經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我當時推測陰山坡一定有一個神奇的法陣,將大量的陰邪之力吸收,然後轉化爲生機,從而維持這裡磁場的平衡,這也就是爲什麼這麼多年來,陰山坡給人的感覺一直很好的原因”

“但那些陰之力卻並未消散,相反,隨着年代越來越久,它越積越深,說不定在哪一天它就會爆發起來,那時才真提大劫難”黃俊沉聲道。

“不錯,以前我沒有細想,經你這麼一說,倒很有可能,說不定這屍變就是它引起來的”

“不是說不定,而是很肯定。你看,這麼濃郁的陰邪之力,如果說沒有經歷一個很長時間的積累,突然就產生了,你相信嗎?而且,這些木棺是從哪裡來?據你的描述,當年那些軍隊殺人的時候可不會好心的給那些不幸陣亡的將士裝入木棺”黃俊道。

“我也想不通,其實在我們第一眼見到那個廣場的時候,我就想到過那個傳說,但一看到這麼多木棺,我心裡又把這個念頭給否定了,所以纔沒有立即把猜測說出來。”舒遙也是一愁莫展,現在的情況幾近於無解。

“我想你說的那個傳說多半是真的,但這其中一定還有着我們不知道的東西,而且,據我看來,從表現來看,這次的屍變比傳承裡描述的要嚴重得多,你看,現在它還處在蘊釀階段,一旦爆發出來,恐怕其威力將會超出歷代的屍變,我想到那時,消失的不僅僅是宣城”

“你是說,這場屍變可能會波及到其他地方?但是怎麼可能呢?歷代屍變不都是隻毀滅一個座城嗎?從來沒有例外”舒遙有點不敢相信。

“我也不願意相信,但你看看現在的情形,難道還不明顯嗎?我想,這裡面一定還有着我們不知道的情形,畢竟,屍變這種現象一般是天生的,是由先天法陣在其中維持運轉的,但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加入了什麼人爲因素,從而將正常屍變的威力放大,那就不好說了。”黃俊道。

“你是說?”舒遙深吸了解一口氣。

“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種猜測罷了,至少,在它變成現實之前,我也不敢肯定。”

“倘若真的變成現實,恐怕什麼都晚了”,舒遙無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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