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快看那，是素心！”突然，清婉拉住她，吃驚的道。
姜璃收斂思緒，擡眸看向前方。
果然啊，前方被一羣人圍堵的女子，不是素心還有誰？
“真是冤家路窄。”姜璃譏諷一笑。
“她怎麼被這些人堵住了。”清婉不解的道。
姜璃卻勾脣淺笑起來，揚了揚下巴，提醒清婉，“你看她的殺戮紋。”
清婉定眼一瞧，吃驚的道：“呀！都泛紅了，她這兩日，就已經殺了近百人了嗎？”
姜璃挑眉，似笑非笑的道：“或許是，也或許不是。你看我，不是也才殺了幾人，就紅紋了嗎。”
清婉恍然大悟，嘀咕了一句，“看來，她這次對第一是勢在必得啊。”
“你應該說，她對天女之位，勢在必得。”姜璃轉眸，糾正她。
清婉睜大雙眼，贊同的點頭。
隨即，她又道：“那……我們遇上了，要不要上前去幫幫忙？”
姜璃懶洋洋的靠在一棵大樹下，手裡抱着睡得香甜的小獸，慵懶的道：“爲什麼要幫忙？她被這些人殺死，豈不是更好麼？”
“……”清婉愣在原地，想起素心對姜璃做過的事，無言以對。
姜璃無心插手素心的事，若非在天窟中，同門不能殘殺，她早就動手了。現在，還盼着她出手相助麼？
把玩着小獸毛茸茸的粉嫩肉爪，姜璃嘆道：‘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天天昏睡，我去哪都要抱着你，護着你，真是伺候得無微不至啊！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懶貨，當初就應該把你丟在小島上自生自滅。’
“她好像不行了，咱們就在遠處這樣看着，會不會不太好？”清婉心中有些複雜的道。
姜璃卻眼皮也不擡一下，“要去你去，我不去。”她就想站在這，親眼看到素心被這羣人殺死。
清婉訕訕一笑，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
素心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眸光陰冷的掃過這些將她圍住的人。戰鬥了兩日，她的魂力已經有些枯竭。
“你們夠了！這天窟如此大，何必糾纏於我？有本事，去殺那些紅紋、銀紋、金紋的啊！”她對人羣大吼。
有人嗤笑。“你以爲我們不想？只可惜，銀紋、金紋的人大多都躲了起來，而紅紋的人嘛，最近似乎也比較少。倒是你，這即將進入紅紋的人，殺了你，再殺一些人，我就能得到銀紋了。”
“殺了她，我也能成爲紅紋了。”
“……”
“你！你們！”素心憤怒不已，眼神如淬了毒般，看向這羣人。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即便殺了我，那殺我之人也會淪爲我現在這樣的衆矢之的。”素心腦筋急轉，大聲喊道。
她想借此，讓這些人忌憚，不敢輕易對她出手。
畢竟，誰殺了她，殺戮紋就會增加許多，成爲下一個狩獵目標。
“倒是有幾分聰明。”素心的話，順着風飄進了姜璃的耳中，讓她擡起眸，淡淡的掃了前方一眼。
“呵，那就是我們自己的事了，也無需你操心。”然而，卻有人完全不在乎。
圍住素心的人，漸漸向她聚攏，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讓四周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我……我知道紅紋的人在哪！只要你們不殺我，作爲報酬，我就帶你們去找她。殺了她，總比殺了我要划算吧。”素心突然大喊道。
姜璃臉色驟然一變，眸光冷冽下來。她站直身子，對清婉道：“走！”
清婉不明所以，卻還是跟着姜璃匆匆離開。
而那邊，素心的聲音還在繼續，“我與她分開的時候，她就是紅紋了，現在說不定已經成了銀紋。你們好好想想，若她真的成了銀紋，殺了她，你們的殺戮紋會變成什麼顏色？而我，卻是連紅紋都還未到，殺了我，你們就失去了她的線索。”
圍攻的人，停了下來。
片刻之後，有人問，“此話當真？”
素心知道他們已經心動，“自然！反正，我跟在你們之中，若是騙了你們，你們也可以隨時將我殺掉。”
“這倒是不假。帶路！”
……
匆匆離開的姜璃，臉上一直掛着冷笑。
渾身凌厲的氣息，讓清婉都不敢輕易出聲打擾。
‘好一招禍引江東！’姜璃在心中冷笑。素心那話一開口，姜璃就猜到她在打什麼主意了，這才帶着清婉快速離開。
‘這個素心果真是不能留了。’姜璃在心中思量。
突然，她驟然一停，清婉差點就撞在她背上。
“怎麼了？”清婉匆匆站穩。
姜璃若有所思的問，“陰水符能暴露我們的位置，我們三人之間又是否能相互感應陰水符所在？”
呃……
清婉愣了一下，不確定的道：“好像可以吧……畢竟我們體內都有陰水符的氣息。如果可以去感應的話，應該能夠感應到的。”
姜璃笑容有些猙獰。難怪，素心在喊出那句話的時候，如此自信。
“恐怕，我們要有大麻煩了。”姜璃對清婉淡淡的道。
“大麻煩？”清婉不解。
姜璃雙脣緊抿。原本，她打算在天窟中詐死離開。但是，卻不等於甘心被人算計死。
素心種種作爲，讓她改變了注意。既然素心想玩，她就好好陪她玩一場！她不吭聲，真當她是病貓？
姜璃轉身，看向還矇在鼓裡的清婉，沉聲道：“有一句話，少俠說得很對。在天窟中，你不想殺人，就只能被殺。其實，在外面也一樣。玄冥教天女之選，若你不想輸，若你不希望命運悽慘，就只能靠自己。”
清婉被她說得莫名其妙，但是姜璃卻不再解釋。“走，去找個好施展的地方。來了幾日，該看的看了，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也輪到我大開殺戒了。”
“……”清婉震驚的看着姜璃，似乎不明白，她這突如其來的霸氣是怎麼回事？
帶着滿腹疑惑，清婉跟着姜璃而行，身影不斷掠過天窟中的山山水水。
然，沒有走多久，她就感到身後不斷有氣息逼近。她想姜璃提醒，“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