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文不等回到穆王府,就被鐵扇門的人抓到了鐵扇門。
“大哥,你請我來斷案嗎?”面對面色冰冷的穆修夜,穆修文面上的笑意很深,他也明白,以穆修夜的手段,很快就會查到自己身上來的。
這不,直接都將他劫來這裡了。
“蘇白人在哪裡?”穆修夜冷冷問道,很直接,現在他已經查到了蘇白是在穆修文的院子裡失蹤的。
而且也派人一路摸了過去,卻在出城的時候,斷了線索。
他也只能請穆修文來鐵扇門作客了,當然,來這裡作客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即使穆修文是他名義上的弟弟,他也不會手軟的。
因爲已經關係了蘇白的安危險。
要是蘇白有個三長兩短,他這一生都不會安寧的。
不得不用些手段了。
因爲這裡是鐵扇門,蕭祁一直也都來去自如,更幫穆修夜破過不少案子,每一次需要醫生這種職業的時候,都是蕭祁打前陣的。
所以,他此時也拿着把扇子在那裡搖着。
更是冷冷看着穆修文:“不想說?看來,你是想償償鐵扇門裡刑具的滋味了。”
“你們憑什麼?”穆修文也不怕,現在可是有太子給他撐腰呢,他這裡要是出了事,太子也別想見到蘇白了。
所以,他不怕!
“不憑什麼,只要你進了這裡,就沒有憑什麼了。”穆修夜一擺手:“來人,上刑具,刺行。”
根本不和他廢話。
現在的穆修文下面有傷,再在這鐵扇門裡轉一圈,有多慘,都能想像的到。
此時穆修夜也不威脅他,只是直接上刑具。
穆修夜的一張臉青黑,眼睛血紅,就冷冷瞪着穆修文,更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打算在這裡觀看着。
刺行是一排排的鐵刺,將人綁在刑懼上,然後將鋼刺刺進皮肉裡,再從上拉到下……
上刑的人若是手法嫺熟,人的肉皮會像麪條一樣疏下來!
想想都覺得可怕!
蕭祁自然見識過這裡的刑具,此時聽說上刺行,也是一愣。
這鐵扇門雖然刑具刑罰殘忍可怕,卻極少派上用場,除非遇到大奸大惡之人。
而這一次,穆修夜直接就給穆修文來了刺行!
真的是直接到位了。
看着寒冷的長長的鐵刺,穆修文直覺得頭皮發麻,臉都青了。
卻也一聲不吭。
“綁上。”穆修夜又繼續說道,便有兩個侍衛上前,將穆修文綁到了刑架上,沒有半點留情。
穆修文去見太子,只帶了兩個貼身侍衛,此時都已經被鐵扇門的人解決掉了。
所以,穆修文也有些絕望了,沒想到,自己真的栽到穆修夜的手裡了,不過他還是大喊一聲:“如果我死了,蘇白也活不了。”
此時此刻,他也知道了穆修夜有多在意蘇白。
“放心,你死不了。”穆修夜冷哼,大搖大擺的坐在正中央,一邊擺了擺手,示意上刑。
“啊!”穆修文再是鐵骨錚錚,這鋼刺刺進皮肉裡,仍然讓他痛的慘叫一聲,臉上的汗珠子不斷的掉落下來。
脊背僵直,繃得
緊緊的。
他現在也是咬緊牙關和穆修夜賭一把,只要穆修夜在意蘇白,就不會要了他的命,因爲他要是死了,誰也找不到蘇白!
現在,只是受些皮肉之苦。
蕭祁用扇子擋了眼睛:“真是罪過啊!”
他可是醫生,一向以治病救人爲己任的,這樣的一幕,他自然看不下去。
就差出手阻攔了。
反觀穆修夜,卻是面色沉穩,其實他也急,他更想知道蘇白在哪裡。
一上來就是狠手段了。
“繼續。”穆修夜冷冷說着,聲音沒有一點起伏,臉色都是青的,咬牙切齒。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找到蘇白。
“等等!”這時門卻被從外面推了開來,一聲厲喝打斷了刑房裡的人。
宇文永清大步走了進來,看着刑房裡的情景,眉眼更冷了幾分:“這是在做什麼?”
“太子殿下,下官在審案。”穆修夜站起身來,卻沒有動,面色依然冷着,這裡是鐵扇門,他辦案的時候,連皇上都不會輕易來打擾的。
太子,他就更不會放在眼裡了。
因爲皇上也給了穆修夜這個權利。
看了一眼穆修文的慘狀,再看一眼穆修夜,宇文永清臉色極難看:“本宮來保他,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他可不能讓穆修文死在這裡。
他是太子,總是有些權利的。
“這不太好吧。”穆修夜卻是不依不饒,一旦放走了穆修文,再抓回來就難了。
在這鐵扇門,他想要殺什麼人,只是擡擡手的事情,一旦出去了,就由不是他了。
連蕭祁都火了:“太子殿下好大的口氣,這鐵扇門可是給皇上辦事的。”
現在他們給穆修文扣的帽子就是刺客。
他們在審一個刺客,自然不必手軟。
就是審死了,也能向皇上交待的,而且這穆修文還是穆修夜的弟弟,到時候,百姓還會說這世子鐵面無私。
當然,穆修夜也不在意衆人的言論。
他只想找到蘇白,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心也在滴血一般。
雖然他斷定穆修文不會輕易殺了蘇白,卻也怕蘇白落到他的手裡受苦。
畢竟蘇白一刀斷了他下半生的幸福。
“怎麼?是皇上讓抓人的嗎?”宇文永清的語氣更冷了,他一直都厭惡這樣的穆修夜,明明只是一個世子,卻有着這樣的氣勢。
比他這個太子還要強勢。
“當然不是,鐵扇門辦案,不需要皇上親自過問。”穆修夜一點也不懼宇文永清。
更是不鬆口,今天,他絕對不能讓穆修夜離開。
站在刑房門邊,宇文永清也狠狠握着拳頭,他堂堂太子,竟然連一個官員都保不出去了,這讓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一般。
“好好!”半晌,宇文永清冷冷說着:“本宮今天一定要帶人離開。”
說罷,轉身就走。
他不信,有皇上的聖旨,穆修夜還敢這樣強勢,如果他敢抗旨不尊,那麼,正好有機會整死他了!
“繼續。”見太子離開,穆修夜才又繼續說道。
穆修文的心則
是提起來,放下去,緊接着又提了起來,卻還是咬着牙,一聲不吭,任鋼刺疏離過脊背,痛得他全身顫抖。
這種痛,他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因爲穆修夜要審問他,所以他是面對着穆修夜的,背後血腥的畫面看不到。
此時只看到穆修文扭曲着的一張臉。
“說是不說?你要是想將這刺刑從頭領略一遍,我就陪着你。”穆修夜擡手,讓侍衛停止動作:“放心,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因爲你死了,會影響到蘇白的生死。”
他也不怕讓穆修文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
蕭祁看了看門外,也有些焦急。
他們都知道,太子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果他今天再來,一定能將人帶走,除非他沒有辦法,再也不來了。
“哼!”穆修文卻還是咬着牙,一言不發。
只要不死,今天的一切,他一定會千倍百倍的討回來。
他也知道,穆修夜打鼠忌器。
“大哥不知道吧,他們長時間見不到我,一定不會善待大嫂的,大嫂長的那麼漂亮,我的人可不會控制自己的。”
穆修文還是笑着,就是笑的那樣扭曲。
穆修夜的嘴角緊緊抿着,更是一擺手:“繼續。”
這話,更是激怒了穆修夜,一邊對着蕭祁小聲說道:“再派人尋找,一定要找到蘇白。”
他的心已經急的滴血了,已經二更天了。
“啊……”隨着侍衛拉下刺刑的刑具,穆修文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鐵扇門。
這一次,真的讓他感覺到了痛意……
生不如死的痛!
“穆修夜,你一定不得好死!”穆修文冷汗淋漓,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更是惡狠狠的瞪着穆修夜,雙眼通紅。
不過他不後悔,再重來選擇,他一樣還會這樣做。
沒有蘇白,他就攀上不太子,而且現在他也在等着太子來救自己。
此時他也在選擇,如果太子能救出自己,那麼他做牛做馬都會跟隨太子。
他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
這種痛,他承受不了第二次了,身下有傷,再這樣折騰一次,他可能真的活不成了。
“聖旨到!”這時,門外傳來了公鴨嗓的喊聲。
來的還算及時。
緊接着太子宇文永清便將門狠狠的踢開了:“世子,接旨。”
穆修夜眉眼一冷,看了一眼蕭祁,隨即一臉不甘的跪了下去,整個刑房的人都一一跪了下去,大氣也不敢出。
而刑架上的穆修文也一下子暈了過去。
提着的心終於放回肚子裡了。
“皇上有旨,帶穆侍郎進宮問話。”宇文永清一臉挑釁的說着,挑着眉,直視着穆修夜,他要讓穆修夜清楚自己的身份。
雖然他只是太子,卻也一個是君,一個是臣。
穆修夜緩緩接過聖旨,一言不發。
更是低着頭,臉色能滴出水來,嘴角緊緊抿着,狠狠握着拳頭。
心底更是一片絕望。
“來人,將穆侍郎放下來,帶走。”宇文永清隨即一揚手,轉身就走。
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