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府的嫡長‘女’雲錦落的聞名在外,自然的,原本知名的雲筱嬌的名帖也隨着多了起來。有那求娶兩位嫡‘女’無望的,卻是誠意求娶雲筱卿。
這個時候,便是不是由陸氏做主了,忠勇侯爺樂的親自挑選合適的人家,將自己的‘女’兒嫁過去。
真等到雲筱卿知道自己這是借了雲錦落的光,找到了一‘門’好的婚事兒的時候,她的心裡五味雜陳。
慶王府,明珠郡主兄妹兩個正是在和慶王世子爺講述忠勇侯府賞菊宴發生的事情。
阮千雪繼續說着,“等到我和那雲錦落避開了衆人,那傻丫頭纔是鬆了一口氣,我一‘摸’她的手心兒,全是汗!卻是直到到了自己的屋裡,雲錦落放鬆了自己,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登時,聽到這裡的司徒錦抓住了阮千雪的胳膊,“她到底是如何了?可是中毒了?”
阮千雪被情急之下的司徒錦抓疼了,掙脫了司徒錦的鉗子一般的手。
“是的,她是中毒了!可是你能不能不要‘激’動的這麼用力抓人,很疼的好不?”
阮明達看着如此關心雲錦落的司徒錦,目光一閃,轉過了幾個心思。而司徒錦卻是不管其他,只是緊張的看着阮千雪,示意她繼續講。
阮千雪無奈,“世子表哥你也是知道的,雲錦落會醫術。她讓隨身的丫鬟趕忙的從箱子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兒,雖然服下了之後仍然很是虛弱,卻是看起來不再那般難過了。之後,落兒告訴我,她被人下了‘藥’,是一種讓人神志不清,卻是隻想着朝男人動手動腳解慰身體中毒素引發的難過。”
“嘭”的一下,司徒錦拍桌子站了起來!
而阮明達卻是滿臉肅穆,緩緩的開口。
“如此,便是有人想要讓雲小姐當衆出醜,損害了名聲不成?到底是誰?難道是忠勇侯爺得罪了什麼人?”
咬牙切齒的,司徒錦眼中帶着殺氣。 “哼,要我看,就是雲筱嬌那個瘋丫頭!賤人!”
看到自家表哥這般不淡定,這般兇狠的模樣,阮千雪汗了一個。好歹人家雲筱嬌也是多年癡心不改的愛慕你的,你怎的如此冷酷無情的說人家呢?
“呃,也不一定吧,以我對筱嬌的瞭解,她還沒喲那麼深的心機。再說了,即便是筱嬌的母親陸氏也不大可能的,她就不怕對筱嬌的名聲有礙?”
司徒錦卻是懶得聽這些,“我現在不想去理會到底是什麼人,我只知道雲錦落在那個狗屁忠勇侯府呆不下去了!她需要人幫助她才能在忠勇侯府立足!”
阮明達看着這樣的司徒錦搖頭,“呃,你所說的莫不是你自己?我可不認爲一個慶王府的世子爺就是可以干預人家忠勇侯府內院之事的!”
司徒錦卻是不以爲意,面上甚至帶了笑意。
“呵呵,我不可以?那也無礙,總是有人能夠幫助到小丫頭的!這幾天正是我的‘腿’痛的不行的時候,剛剛恢復了知覺,果然如同小丫頭所說的那般疼痛。如果不出所料,過了兩日我的‘腿’便是會疼痛消退的!也是我該活動活動,去皇宮走一趟了!”
呃,原來是另有高人,高高人!
阮明達對着這個不安套路出牌的世子爺無語了,看了看他那條兀自讓他疼的咧嘴的右‘腿’,阮明達說到。
“你的‘腿’行嗎?即便是你的‘腿’不再發痛,即便是你的‘腿’可以走動,你也是該多多修養一段時間的,若是傷到了筋骨,可不就是白費了雲姑娘的診治?”
司徒錦卻是一臉不在乎,“不會,我只是坐轎子到宮中,會盡量少走路的!”
自己倒是希望這‘腿’再次受傷,眼瞅着自己這‘腿’傷是要好了,可是那小丫頭便是從此不再日日相伴,只是等到過兩日複診?唉,如此不能天天見到自己想念的小丫頭,還真是不如索‘性’將這個‘腿’再傷一次!
阮明達不再言語了,卻是心中肯定了一件事兒,司徒錦對待雲錦落可不是對待恩人這般簡單。也是,如斯佳人,定當是君子好逑者!
這一天,忠勇侯爺連同杜氏母子三人被陸氏請到了‘花’廳之中。
待到幾人進了‘花’廳,卻是看到‘花’廳當中正是不自在的站着一個人。
居然是章五?
看到幾人的到來,章五呵呵的笑着,對着侯爺點頭哈腰。後來乾脆是跪倒了地上給忠勇侯爺雲萬蘇行禮。
“章五?你怎麼在這裡?”跟在忠勇侯爺身後的杜氏一愣,目光一閃,忍不住的問出了聲。
沒等章五說話,雲萬蘇卻是回頭疑‘惑’的開口,
“怎麼,你認識這個人?”
杜氏略顯不自然,輕聲說道,“呃,這個人正是那章嶺村的啊,侯爺你不認識了嗎?也是,就算是侯爺您恢復了記憶,從前你在村子裡的時候他是不大在村子裡。您興許是不大記得了吧。”
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陸氏,忠勇侯爺皺眉。陸氏既然是叫自己這些人來,是讓這個章五搞什麼鬼嗎?
沒有問陸氏爲何叫來幾人看這個猥瑣的男人,忠勇侯爺直接對着章五開口,“說罷,你來這裡作甚?”
章五點頭哈腰的說,“回侯爺,小人前來是想帶回我的妻子和兒‘女’的。”
“來這裡找你的妻子兒‘女’?”雲萬蘇直覺有些不舒服,“哼,誰是你的妻子和兒‘女’?你倒是給說個清楚!”
章五擡起有些髒污的手,“侯爺,便是她!”
指着杜氏,章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繼續,反而比剛纔大了聲音說着,“小人的妻子便是杜氏!”
雲萬蘇大怒,“胡說八道!哪裡來的刁民,‘亂’棍趕出去!”
沒等到侯府的家丁走近,章五直接倒在地上大聲嚷叫。
“啊,侯爺,您不能這樣啊!杜氏她真的是小人的媳‘婦’兒啊!就算是您‘亂’棍把小人打死了,小人也不能認錯了媳‘婦’兒啊!”
章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兒,倒是嗓‘門’大的很。
杜氏只覺得渾身直哆嗦,“章五,你休要胡說八道!老爺,您可是要相信我啊,我是清白的!”
誰知道忠勇侯爺卻是回頭便是朝着杜氏嚷,“賤人閉嘴!”
杜氏愣住了,隨即掛上了委屈的淚水。
陸氏此時倒是緩緩的開口,“老爺,消消氣,且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畢竟是讓這種人瞎嚷嚷出去,於杜氏、於兩個孩子的名聲也不太好!總是要說清楚了的。”
忠勇侯雲萬蘇此時只覺得頭腦中滿滿的都是怒氣!剛纔雲萬蘇是看到了杜氏的異常。這會兒想起來杜氏見着章五時候的那個躲閃的眼神, 忠勇侯雲萬蘇只覺得那是因爲杜氏在心虛 。
殊不知,杜氏只是因爲想起了曾經多次遭到章五的調戲,生怕是章五添油加醋的說出什麼,讓自己的蘇郎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啊,侯爺大老爺!您英明神武,一定是不會奪了小民的妻子兒‘女’的!當初您離開了章嶺村,這杜氏耐不住寂寞,小民也是眼饞杜氏的容貌,所以纔是和杜氏在一起了。”
暗地裡,章五看了一眼上邊的陸氏,繼續說到。
“侯爺,落兒和桂兒便是我和杜氏的孩子啊!侯爺,杜氏一味的貪圖榮華富貴,竟然是帶着我的孩子來認您做父親,這無論如何是讓我不能忍受的!侯爺,您想想看,憑着杜氏一個弱質‘女’流,您也是瞭解她有多大本事的,她哪裡能養得活這兩個孩子這麼些個年頭?還不是因爲我接濟着她?”
忠勇侯爺雲萬蘇猛的睜眼看了一下章五。章五吞了一下唾沫,心裡頭害怕,卻是明白,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 侯爺,您可以問問章嶺村的人啊!啊,不對,桂兒這孩子是有本事的,如今這村子裡的人都是怕極了桂兒這孩子的!既然桂兒說了認您做父親,村子裡肯定是不敢說出當年我和杜氏的事兒的!”
衆人都是發愣的時候,在杜氏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只覺得自己頭上綠油油的雲萬蘇惱怒萬分,一腳踹在了杜氏的肚子上面。
咬着牙,雲萬蘇形容萬分狠戾、可怖!
“杜氏!你果然是這般下賤嗎?我還當你是苦守鄉下,養大了孩子十分不易!卻沒有想到,你根本就是對我不忠不貞!”
嗎的!雲桂雖然是沒說話,卻是咬着牙恨恨的盯着眼前的這個猥瑣的男人。雲桂此時心中無比的懊惱!早就知道此人不是個好貨,卻是在得知他被驅逐出村子去了南方之後,自己沒有將其斬草除根。如今,這個猥瑣的男人竟然是被陸氏所用,對自己、對雲錦落以及孃親不利!
冷冷一笑,雲錦落直接站起來說話,“你這個猥瑣的人渣,當初在因爲和那個張翠做出了好事兒纔是被村子裡趕了出去。如今竟然是胡說八道,壞我孃的名聲?”
大聲指着章五說話,雲錦落的氣勢一時震住了衆人。
“且先別說其他的,單只是看長相,你覺得你這種噁心的臉,哪一處五官是和我們相似的?”
忠勇侯眼珠兒一轉,看了看自己這一雙模樣出挑的兒‘女’,斷然沒有一處是和這個章五相像的。再看到雲桂這小子,簡直是和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何能是別人的孩子?
眼看着忠勇侯是相信了這個小丫頭的話,自己不久前功盡棄拿不到銀子了?章五急了,趕忙說到:
“侯爺,興許是杜氏和我相好的時候,也是懷了您的孩子了,我只當這孩子也是我的!可是侯爺,您看看那落兒這丫頭,她哪裡是和您長的像?又或者說,這孩子是和杜氏像嗎?也不像!雖說您和杜氏都是好模樣的,卻是能看得出來,你們的眼睛和落兒這孩子的眼睛不一樣的。這孩子的眼睛明明就是我母親當年的樣子啊,興許這就是大家所說的隔代傳吧!”
雲錦落姑娘只覺得此時想要罵人,張口大罵、淋漓盡致的那種!
我湊!你‘奶’‘奶’的,你這廝真是能胡說八道啊!居然還可以說出在後代才能解釋的通的科學現象?你咋知道雙胞胎可以是兩個男人的種?你‘奶’‘奶’的,你還給我來了一個隔代遺傳?放屁!
陸氏此時卻是厲聲說道,“來人,還不端來一碗水!”
既然是已經對這個賤人的聰明‘女’兒產生了懷疑,自己當然是要順水推舟,讓這個小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忠勇侯是個聰明人,自然是明白陸氏此舉之意,滴血認親!
雲桂惱怒異常,“父親,你這是要做什麼?父親,我和姐姐是雙生子,哪裡是不同的?你這是需要驗證我的不?”
冷冷的看了一眼雲桂,無論如何看着這個唯一的兒子,雲萬蘇不認爲也不想認爲他不是自己的孩子!
“沒有你的事兒,你暫且靠邊站着。”
雲桂只覺得無語至極,幾乎是用吼的對忠勇侯說話,“父親!雙生子哪裡來的不同?這簡直是在滑天下之大稽!”
杜氏此時也是明白了陸氏這是要做什麼了,卻是攔在了雲錦落的面前。剛剛被忠勇侯的一腳踹下去,杜氏只覺得自己腹痛的很,卻是在此時顧不得其他,只是‘激’動的朝着忠勇侯說到:
“蘇郎,你真的就不顧我們多年的情分嗎?真的就是如此不信任與我嗎?爲了你,我流盡了眼淚,卻是堅持着瞪眼繡‘花’,走路到鎮子上賣掉繡活兒,卻是勉強能夠得了一點兒銅板!蘇郎,你若是相信了那個小人的話,爲何就偏偏不信我這個和你做了多日夫妻的人呢?”
杜氏只覺得自己此時也是帶了失望的。蘇郎你單單是聽了這種齷齪的人說話,便是聽信了,爲何就不願意相信我的話?我多年來幾乎‘弄’瞎了自己的眼睛,怎麼會是靠着這個自己都養不活自己的男人接濟?
一字一頓,簡直是如泣如訴,似乎是說盡了世間所有的委屈!忠勇侯雲萬蘇此時也是心裡頭一顫,只覺得自己應該是做錯了,這個杜氏自己還是瞭解的,儘管是此時無比衝動,他內心中還是隱約明白,杜氏不會騙自己!
便是在這個時候,小丫鬟已經是端了一碗水過來了。
“侯爺,水來了。杜氏,別怪我說話不愛聽,就算是爲了落兒,你也是應該讓侯爺與她滴血認親的!如今既然已經是說到了這個份上,你這般攔着,知道的是你覺得委屈,不知道的只當你是心虛呢!總是要查驗清楚了,以便給落兒給你一個清白的好!”
略一思索,忠勇侯只覺得陸氏所言對極了。如果真的不是自己的孩子,這一試便知。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孩子,爲了孩子將來的名譽不受到損害,也是應當此時當場驗證的!
“對,秀蘭,不是我不信任你,即便我再信任你,到了此時,我也是應該和落兒滴血認親的,如此,即便是到了日後,也不至於對落兒的名聲有礙!”
雲錦落笑了,笑的大聲,卻是眼中音樂淚光閃爍。
“呵呵,當真是好笑!”
停止了笑意,雲錦落凌厲的眼神看向了陸氏,聲聲質問,“大夫人,敢問您的這個水,可是摻了什麼東西?別是任何一對父子的血,到了這裡都是不能相溶的吧?”
陸氏目光一閃,“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哪裡會有這等事兒?”
伸出手指,雲錦落冷冷一笑,卻不是割手指取血,而是蘸取了一下碗中的水。
‘舔’了一下自己的手
指頭,雲錦落笑的邪魅,“這個可是好純淨的水啊!這般味道的水,倒是我第一次喝到!”
忠勇侯疑‘惑’,卻是沒等他開口,陸氏便是一個眼‘色’使了過去。
於是,原本端着碗的小丫頭,突然就站立不穩,竟是生生的將碗摔倒了地上,碎了。
當然,水已經是完全灑到了地上!
雲桂的臉上掛着大大的諷刺,“呵呵,果然是好水啊,就這麼灑到了地上,倒是好可惜了呢!”
“賤婢!你是不是心虛了?該不會是你取水出了什麼問題吧?我讓你端水,你這般行事,可是故意要陷害於我?”
來人,把她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別是一個個兒的都拿本夫人的話不當回事兒,這是瞅準了本夫人無子,以爲本夫人地位不保了嗎?
說着話,陸氏竟然是眼中帶了淚‘花’,卻是倔強的沒有落下來。相比杜氏的梨‘花’帶雨,陸氏這般倔強的模樣,倒是也惹的忠勇侯雲萬蘇一陣心疼。
這番作態,雲萬蘇倒是真的相信了陸氏沒有作僞。揮手讓自己的長隨再去端來一碗水,忠勇侯爺是安慰着自家夫人。
“你也別再氣了,都是些‘毛’手‘毛’腳的丫鬟,讓劉嬤嬤多多管教便是了!何苦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陸氏看了一眼溫柔對待自己的男人,卻是略偏了頭,一副不領情的模樣。忠勇侯卻是笑了,一如往常的認爲陸氏又是在撒嬌耍‘性’子。
水端來了,忠勇侯將手從陸氏的肩頭上拿下來。取過長隨遞過來的匕首,正是準備割破手指,滴出自己的血液到這個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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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aomiao1117親,這就來了。加更完畢。吃過了泡麪,困屎了的小刀爬去睡覺了,揮!~
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