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蓮變成了這個樣子,唯一感覺到有些難過的是冬雪。
冬雪雖然被秋蓮算計過,但是這個姑娘極爲善良。
她看着蒲槿熠那般對待秋蓮,有些於心不忍,她很想上去求情,卻被皓月緊緊的抓着,不讓她出頭。
晚上的時候,冬雪左右睡不着,終於,她坐起身來。
外面一片漆黑,周圍極爲安靜,只有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冬雪看了一眼身邊的皓月,皓月已經熟睡,發出輕微的鼾聲。
冬雪輕手輕腳的披了一件衣服,就走出了營帳。
他們在無疆山已經十天了,這十天,一直都是露宿,外面點燃了篝火來取暖。
此時已經後半夜,篝火裡面的柴火已經燒得差不多了,所以有些寒冷。
冬雪走到那關着古臨修一家的馬車,推開馬車門,就看到一家三口蜷縮在一起,抱着取暖。
“秋蓮!”冬雪輕聲叫了一聲。
其中一個人,微微瑟縮了一下。
冬雪上去將她的頭套取下來。
秋蓮那張有些呆滯的臉,此時在夜光下,顯得極爲蒼白。
“秋蓮!”冬雪一把扯下堵着秋蓮嘴巴的破布。
秋蓮用呆滯的眼睛看着冬雪,說道:“你是誰?”
“你長得這麼好看,是古臨修那個混賬男人帶回來的女人嗎?”秋蓮說道。
冬雪愣怔的看着秋蓮。
本來,白天的時候,柳新池說秋蓮瘋了,她還有些不信,此時看到秋蓮這個樣子,她信了。
“你休想嫁進古家!”秋蓮憤憤的說道,“我,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死的很難看!”
“秋蓮,別說了。你還是吃點兒東西吧。”冬雪說着,掏出半塊乾糧來。
她將乾糧掰開,掰成了小塊,往秋蓮的嘴裡餵了去。
誰想,秋蓮抵死不吃,一邊搖頭,一邊還咒罵着:“你想要給我吃毒藥是不是?”
“我纔不會吃,我絕不吃!”秋蓮說着,甚至還想要用頭撞冬雪。
“我是冬雪啊!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冬雪叫嚷着。
秋蓮纔不聽呢,一心認爲冬雪是要害她。
他們兩人在馬車裡面折騰,馬車晃動了起來,發出木頭被壓彎的吱呀吱呀的聲音。
這聲音,驚動了本來就是淺睡的柳新池,她皺了眉頭,撩開帳篷,就看到那晃動的馬車。
怎麼回事?
柳新池走出帳篷,朝着那馬車走去。
不想,還沒有走近,就被溫熱的打手拉住了手腕。
“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柳新池說道。
蒲槿熠將手臂上的衣服搭在柳新池的肩膀上,頗有幾分**的在柳新池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這馬車的聲音,聽起來真是悅耳。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也有幸在馬車上**一度。”
柳新池轉頭看着蒲槿熠,一雙眼睛滿是怪異的神色。
“怎麼?”
“那秋蓮的瘋病不會傳染吧?如果夜王殿下也得了瘋病,我不介意將您也捆起來,一併丟到馬車裡!”柳新池說道。
“真是毫無情分!”蒲槿熠裝作不高興的跟在柳新池的身邊。
雖然柳新池說的這般無情,但是,並沒有甩開他的手啊。
手腕摸起來好光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