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的賭徒,看到這十兩銀子,肯定歡天喜地的回去翻本了。
可是這公子偏偏不是普通的賭徒!
“哼,我堂堂的連家公子,可不用你這嗟來之銀!”那公子冷笑一聲,將銀子丟還給了柳新池。
柳新池笑了一下,說道:“就是因爲知道你是連家公子連渚慕,才願意把銀子借給你!”
連渚慕擡擡眼皮,說道:“既然知道本公子叫連渚慕,那也應該知道本公子的賭品,本公子帶多少錢,賭多少錢,不會在賭場借人一分錢!”
說完,連渚慕不理會柳新池,就往樓下走去。
柳新池看着連渚慕的背影,心中暗歎,這個連渚慕倒是有幾分血氣,只可惜,是連家的敗家子。
堂堂的五大家族之一的連家,可是被這個敗家子一點點的輸光的!
“帶我去連公子出來的那個包廂。”柳新池對那引路的小廝說道。
這包廂,可真是豪華,不說那門窗上面都鑲嵌了金子的裝飾,就是裡面的柱子,都用金箔包裹了起來,外面頹然的陽光照射進來,給人一種奢靡的美。
大概五十平米的包廂裡面,只是放了一張桌子,五位貴公子坐在高靠背椅子上,悠然自得!
每一個公子身後都站着一個伺候的小廝,全都是穿着青衣打扮,看來應該是賭坊裡面的人。
柳新池進了房間,冬雪卻被攔在門外。
“你就在外面等着吧!”柳新池說道。
冬雪早就已經被這氣氛搞得兩腿都發軟了,聽到柳新池的這話,像是得了大赦一般,站在門廊上。
這門廊站了一排的僕從,看來都是和冬雪一樣的隨從,不能進去包廂,只能站在外面等。
柳新池雖然穿的華貴,手中搖着一把摺扇,一副貴氣模樣,但是年歲也只是八歲,身高不過四尺,稚嫩的臉上,一雙大眼睛閃亮着夜間星子一般的光芒。
這包廂裡面的五位公子,哪個不是豪門貴族,尤其是坐在上座坐莊的那位,更是了不得。
他剛好端起一杯茶,準備喝,擡眼就看到柳新池走進來。
一個小孩子,扮作小大人模樣,怎麼看都覺得好笑,一口茶噴了出來,竟然是噴溼了桌子。
身後的小廝急忙收拾,把桌子上原來的那塊織錦緞的桌布,換了一塊新的。
柳新池一眼看向了這個笑噴的公子,一臉不屑的說道:“剛纔那出去的連公子座位是哪個?”
“小公子,這個就是!”小廝恭敬的請柳新池坐在最末的座位。
柳新池個頭太矮,坐下就看不到桌子了,她站在凳子上,對那小廝說道:“這就是你們斬雲賭坊的待客之道?”
很快,一個更高的椅子搬了進來,柳新池這才微微滿意的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說道:“本公子是來賭錢的,你們賭什麼,本公子都跟了!”
這一桌的五位錦衣公子,哪個不是出身豪門,全都視金錢若糞土,看到柳新池掏出銀票來,其中一個早就看不慣柳新池裝模作樣的公子哥站了起來,說道:“哪裡來的毛孩子,竟然在這裡撒野!知不知道這是賭坊的天字號包廂,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進來賭一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