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樞雎看着柳新池,掐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用低沉兇狠的聲音,說道:“柳新池,爲什麼你看我的時候,眼睛裡總是遮掩不住的厭惡?”
柳新池輕笑了一聲,說道:“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善惡之分,你恰好就是我厭惡的那種人!雖然你長得不錯,可惜,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喜歡你。”
厲樞雎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說過,他從小就跟在太子的身邊,是皇后一手帶大的,雖然有些狐假虎威,但是他已經習慣了被人奉承。
可惜,他遇到柳新池。
“本王快馬加鞭,又在萬古崖守了兩天。終究還是把你們抓住了!你說,本王應該怎麼處置你們呢?”厲樞雎冷聲說着,“好了,就算你再厭惡本王,本王也不會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的!”
“帶走!”
柳新池,連渚慕和四皇子,被捆綁的嚴嚴實實的,丟在馬車上,至於四皇子的手下四大天王,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被拴在馬後面,拖拽着,真是要死要活的,不知道到時候還能不能留下半條命!
柳新池不卑不亢,坐在馬車裡面,嘴角噙着冷笑。
“柳新池,我們怎麼辦?”連渚慕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四皇子厲樞驍說道。
柳新池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乾裂的脣,說出一個字來:“等!”
等?
等誰?
連渚慕不明白,但是他卻極爲信任柳新池,學着柳新池一般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神休息。
馬車行進了有將近一個時辰,突然咣噹一聲停住了。
柳新池猛然睜開了眼睛,她微微皺了眉頭,仔細的傾聽着,果真,傳來了馬蹄噠噠噠的聲音。
“咦?勤王殿下!你怎麼在這裡?”說話聲音極爲熟悉,那略帶低沉的嗓音,讓柳新池的心中微微一顫。
他,來了!
“久雍王殿下?您不是在帝都嗎?跑到這西部苦寒之地幹什麼?”厲樞雎說道,語氣不善。
久雍王輕哼一聲,說道:“自然是奉皇上旨意前來!”
“哦?”厲樞雎翻了翻眼皮子,問道,“不知道父皇有什麼旨意?”
久雍王輕哼一聲,說道:“皇上說,烈王殿下去西部附屬國議和,生恐出現什麼意外,所以讓本王帶着符印,帶着一萬先鋒軍,去西疆爲烈王殿下助威!”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勤王殿下!勤王殿下,您又是爲何到這裡來呢?”
久雍王的眼睛掃過厲樞雎身後的馬車,嘴角噙着一抹的冷意,很顯然他心中已經明瞭,只是稍微試探一下厲樞雎的態度罷了。
厲樞雎何嘗沒有看出來,他雖然面上平靜,但是心中早就已經起了波濤駭浪。
他只是想着對付四皇子厲樞驍,卻不想,這個久雍王竟然會領命跑過來。
他還說拿着符印,帶着萬人大軍?
他帶的都是死士,雖然這些人個個忠心不怕死,可是畢竟人數太少了。
再說,他沒有把握把久雍王拿下的話,事情敗露出去,定然會給他定一個謀逆的罪名。到時候真是全完了!
怎麼辦?
厲樞雎的反應非常快,他微微的靠近那輛關着四皇子,厲樞驍和柳新池的馬車,對身邊的死士使了一個眼色,輕笑一聲,說道:“久雍王,本王只是辦一些私事!好了,就不打擾久雍王的大事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