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柳新池都躺在牀上養傷,一直到第四天,才勉強從牀上爬起來,去給老夫人請安。
這次,她沒有辦法挑了,那件難看的青紫色的衣服被那個小公子撕爛了袖子,她只能穿這最後一套完整的鵝黃色的衣裙了。
柳新池無奈的穿上這身衣服,走出了緋院,朝着南苑走去。
“呦,這是三小姐?”二夫人一看到柳新池,就酸溜溜的說道,“怎麼穿了這麼一身衣服啊,這衣服還真是鮮豔,哈哈哈,漂亮!”
這其中嘲諷的意味十足。
柳新池看着二夫人這穿金戴銀的,一身的貴氣,冷冷的回了一句,說道:“二夫人,可惜了,穿的人模人樣的,偏偏不做人事。”
“你說什麼?”二夫人大怒,吼道。
柳新池瞥了暴怒的二夫人一眼,看向了身後的秋蓮和冬雪,說道:“咦?你們有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沒有,三小姐!”冬雪和秋蓮躬身說道。
“那就是了,走吧,扶着我去見祖母。”柳新池說道。
祖母依舊是坐在大堂的正座之上,剛好張嬤嬤端了一碗人蔘湯過來。
“張嬤嬤,我來端吧。”二夫人一看到,就從張嬤嬤的手中幾乎是用搶的,將那碗湯奪到手中。
柳新池跟在後面,心中暗想,上次二夫人在老夫人這裡吃了一頓癟,有幾天沒來了,不知道這次來,又是爲了什麼。
哎呦,這眼皮又跳了,難道說今天就有災禍降臨了?
柳新池揉了揉眼睛,走進了大堂,給老夫人行了個禮,坐在了一邊。
“老夫人,您的湯。”二夫人殷勤的放到了老夫人跟前的桌子上,笑着說道:“老夫人,前兩天,店裡剛好送來幾株上好的人蔘,我明天你給您送過來。”
“嗯。”老夫人端起碗來,將那碗湯喝了,說道:“二夫人有心了。”
老夫人喝完湯,擡起眼,就看到一身鵝黃色衣服的柳新池站在下面。
“新池?你這是怎麼了?”老夫人看着柳新池這一身扎眼的衣服,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怎麼穿了這麼一身衣服出來?這天氣小蟲子多,這顏色實在是太鮮豔了。”
柳新池醞釀了一下才擡頭說道:“祖母,前兩天去市集,剛好碰到一個算命先生,先生說,我最近剛好有些犯衝,要我穿幾天黃色的衣服,避避晦氣。”
“哦,原來是這樣啊。”老夫人點點頭,接着說道,“聽張嬤嬤說,你前幾天在市集上,從房頂上摔下來,摔傷了腿,這幾天可有好些?”
“多謝祖母關心,已經好多了,這一能走動,就到祖母這裡請安了。”柳新池躬身說道。
“行了,行了,既然受了傷,也就別站着了,坐下吧。”老夫人說道。
柳新池苦着臉,說道:“祖母,我是摔傷了屁股,所以暫時還不能坐。”
“啊,這樣啊,那就早點回去吧!哦,對了,去藥方弄些藥敷上,能好的快一點。”老夫人關心的說道。
“老夫人,這拿藥的事情,新池可沒有絲毫手軟,我昨天經過藥房的時候,聽說藥房裡面值錢的藥材都被新池派了丫鬟拿走了。”二夫人冷冷的說道。
“嗯?”老夫人疑惑的看向了二夫人。
二夫人解釋說道:“新池到府上也有一段時間了,大夫人一直都沒有分派給她例錢,這些日子,緋院的日子不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