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臉上露出一抹的惱怒,但是她也不能說什麼。
將東西丟到盒子裡,柳新池手一揚,那綢緞就被吹飛了,露出裡面的虎符來。
“你們真的不看看?如果我放一個假的給你們呢?”大夫人冷冷的說道。
蒲槿熠從柳新池的手中接過盒子,微微一笑,那淡藍色的眸子,閃着清亮的光芒,他說道:“你不會的,因爲你的兒子分分鐘鍾都很危險。”
“你……”
大夫人被噎了回去。
她也的確是不敢。
蒲槿熠將那盒子蓋上,說道:“多謝了,大夫人!”
說着,他看向了仁泰公主,說道:“公主殿下,您是要陪你的新池姐姐,還是隨本王離開。”
仁泰公主一肚子話要和柳新池說,一直都沒有機會,此時事情瞭解了,她當然要跟柳新池說話了。
她看着蒲槿熠那俊美的容顏,只能心中嘆息,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資格追求這個男人了。
“天黑的時候,來接我吧。”仁泰公主說道。
蒲槿熠自己離開了。
仁泰公主跟着柳新池回到了繡樓。
她跟在柳新池的身後,心中各種掙扎糾結,她一直都忍着,忍着,她的脣都要被咬破了。
繡樓,第二層比較清靜的書房裡,柳新池盤膝坐在地上,說道:“仁泰公主,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
仁泰公主看着柳新池,八年前,她在長公主府上的宴會,見到了她,然後她又幾次幫助她解圍,跟她在一起,總是有那麼多的新鮮事,總是有那麼多有趣的事情。
她甚至求了父皇,讓父皇冊封她爲郡主,提升她的地位,讓她能夠入宮做伴讀。
可是,她柳新池是如何報答她呢?
如今的她,從銀番的皇宮出來,一直都是流離失所,她可是川域的公主啊,不是應該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嗎?爲什麼,她現在是流離失所。
“你真的是,是我的那個新池姐姐嗎?”仁泰公主想到這裡,竟然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柳新池看着她的樣子,也心疼極了。
可憐,當日那個被寵壞的小公主,如今竟然會變成這樣,她如何不是心酸呢。
可是,路都是自己選的,自己走的,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賣後悔藥的地方也沒有。
“仁泰,你應該長大了。你要知道,沒有人能夠寵愛你一輩子。你如今變成了這樣,難道自己沒有反省一下嗎?”柳新池說道。
仁泰公主痛哭了起來,叫道:“我,我嫁入銀番,我在乎祝瀾杉,我將他的妃子都壓制了,我想要他對我好,可是,我得到了什麼?”
柳新池搖頭,說道:“你是和親的公主,有些局勢,你要看的清楚!你到銀番以後,就已經落入了一個局,不管你做什麼,銀番的君王都會將你作爲一枚棋子。”
仁泰公主雖然到現在都不明白那個局是怎麼回事,她只是知道,自己弄到現在人不人鬼不鬼,她很委屈,很委屈。
“從你離開川域帝都開始,就已經成了棋盤上的一枚棋子,而且還是一枚棄子。”柳新池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