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私人診所,配有住房,跟在家裡沒有什麼區別。既然打算長住在這裡,他抽空回了一趟家,準備把東西都收拾過來,以後好近距離照顧沈瀾曉。
回到家,推開門,屋子裡的東西還和過去一樣,似乎從來沒有變過。
這裡自從最後一次他和沈瀾曉爭吵以後,就再也沒有住過。半個多月了,家裡沒人住,也沒人收拾,落了一層淡淡的灰。推開臥室的門,裡面秩序井然,都是沈瀾曉一力佈置的。疊的齊整的雙人牀,擦得乾乾淨淨的浴室,碼放的整整齊齊的衣櫃。想到在這裡,和她曾經那麼溫柔繾綣。而現在,物是人非,她還躺在醫院不願意醒過來。
在這一段婚姻裡,沈瀾曉犧牲太多。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會和她怎樣渡過。他只是,爲了滿足自己的YU望,所以才着急忙活的把她娶回來。其他的事情,他根本沒有多想!
沒有鑽戒,沒有婚紗,沒有照片,沒有婚禮。結婚兩個月,他甚至連一件像樣的禮物,都沒有送給她。不是買不起,而是根本沒有想過。
沈瀾曉也一直沒有要求過什麼物質上的補償。他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東西,喜歡穿什麼款式的衣服,不知道她有什麼愛好,又有什麼禁忌。
可是,她卻能準確的抓到他喜歡吃什麼東西,咖啡喜歡加多少水,放多少糖。衣服牀單每天都會換,也會變着法子努力,減輕他的工作壓力。。。。。。。。。。。。。。
如果,他是說如果,沈瀾曉終究沒有清醒的一天。他甚至不知道,在這段婚姻裡,他有什麼可以憑弔的東西。他實在是太不稱職了,也許司徒澈罵得對,他根本就不配當一個丈夫!
手指劃過光滑的牀單,一股酸澀瀰漫了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