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怎麼說約定之類的話,”童嫂嘆息一聲道:“他只說會竭盡全力,給我一個交待,”
“可以說得具體點嗎,”單思華提示了一句,
“他說回去後就着手調查傷害童老闆那件事情,先把打人的幾個抓起來,然後再借此把金四那邊打倒,這樣既爲童老闆報仇,又保住了高樂高的場子,”
童嫂幽幽地說着,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單思華圓圓的大臉,接了一句:“小華,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聽了以後覺得有什麼不妥,”
單思華沒有急於發表意見,滿臉狐疑地盯着童嫂,淡淡地接了一句:“童嫂,你就那麼相信白金龍所說的話,”
“不然又能夠怎麼樣,”童嫂接着低嘆道:“現在的情形你也清楚,那個金四隨時都望着高樂高的場子虎視眈眈,童老闆的後事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滿意的結果,我不得不相信吶,”
寧可信其有,不肯信其無,這恐怕是童嫂此刻的心情寫照,
“就算是白金龍欺騙我,我也要試試,”童嫂隨後又補充道:“況且我覺得今天晚上他不像是在敷衍我,而且他還給了我一筆錢,”
說着,童嫂掏出那疊百元大鈔放在橢圓形牀邊,
燈光下,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散發出耀眼的光澤,
面對那疊百元大鈔,單思華不以爲意地淡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整件事情都是白金龍在暗中搞鬼,那今天晚上你放過他不是很可惜,”
“你是說,整死童老闆是白金龍暗中所爲,”童嫂也滿臉狐疑地回問一句,
“嗯”單思華點點頭:“我是這麼猜想的,”
接着話鋒一轉:“你想想看,白金龍一直對你感興趣,在童老闆沒有死之前都不願意管你們的事,恰恰是童老闆死了以後,他就這麼熱心的主動幫助你,”
“這個我也知道,他是貪慕我的身體,”童嫂說出這話,並沒有感到難爲情,她和單思華之間早已經越過了那層關係,
“可他也希望童老闆早死,這樣不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找你,”單思華緊跟着接道,
單思華的分析令童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腦子裡也開始對剛纔的看法產生動搖,
確實,單思華的分析還是具有一定的道理,
聽上去,白金龍的回答似乎很完滿,但事實上真的如此嗎,
“那如果白金龍是真的幕後指使,我們又該怎麼辦,”童嫂終於持懷疑態度回了一句,
單思華當即回道:“童嫂,我們可以將計就計,一方面提防金四的搗亂,一方面抓緊對白金龍的催促,要他快些把童老闆的後事料理好,”
其實在單思華的內心,卻是另外的想法,他準備藉着這個機會,一舉把白家搞垮,
白金龍身爲市區的領導,卻有着這種怪癖,假如把這些披露出去,白金龍肯定完蛋,
白金龍一完蛋,那麼白家便會崩潰,
白家一旦崩潰,遊麗和白志超的婚事便會不了了之,那麼遊麗遲早都會重新投到自己的懷抱,
單思華甚至想利用這件事情,讓童嫂把白金龍引入圈套,
當年迷霧可以利用楊大妹收集白金龍的偷情證據,今天爲什麼不可以利用童嫂收集白金龍的變態證據,
雖然這樣做有點不光彩,但比起白金龍的變態,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況且童嫂這樣做,也算是揪出一個道德敗類,也爲社會做一件好事,讓更多的女xing免受其害,
心念至此,單思華已經有了主意,便說出剛纔的那番話,
對於白金龍是否和童老闆的死有關,單思華也沒有把握,之所以要這麼慫恿童嫂,完全是因爲得知遊局長被調遣的消息,
白志超的媽媽以公報私仇,不但剋扣遊局長的年終獎,還把遊局長下放到偏遠的鄉鎮,就憑這一點,單思華也有足夠的理由要收拾白金龍,把白家整垮,
對於單思華所說的將計就計,童嫂不是很明白,當即反問道:“小華,你的意思我們該怎麼辦,”
“這個暫時我還沒有想好,等等看白金龍會給你什麼樣的結果,我們再商議,”單思華不願意現在就把心中的計劃說出來,隨口敷衍道,
萬一白金龍真心幫助童嫂,沒有和金四等人勾結,那這件事情就要重新換個說法,
至少要讓童嫂的心裡上能夠承受得住,
瞭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童嫂和單思華都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房間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不少,
直到這個時候,單思華纔想起來市區的真正目的,只是爲了找到高長江,卻又意外地遇到了童嫂,
原本就對童嫂的過去存在太多的疑問,現在看來,童嫂對童世福和肖二姐之間的恩怨根本就不知情,單思華也就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
“小華,你爲什麼會到這裡來的,”童嫂冷不防反問一句,把單思華問個正着,
該怎麼給童嫂解釋呢,
略一思索,單思華避重就輕地講了見到王美玲的經過,並沒有提及高長江住院失蹤的事情,
聽說單思華是因爲想放鬆,才來興隆夜總會,童嫂的眼裡閃現出一絲迷離,整個人又恢復了神采,
“小華,高樂高的場子多虧了你,纔會保到今天,要不然早就被金四等人轉讓過去,”童嫂接着剛纔的話題道:“我也知道這些ri子你累了,是該需要好好的放鬆,”
說着話,童嫂第二次靠近單思華身邊,其用意不言而喻,
還記得剛剛進門的時候,童嫂就來了一個擁抱,被單思華粗暴的推開,
這第二次童嫂不敢直接抱住單思華,怕再次激起單思華的反感,而是選擇了慢慢靠近,
童嫂的舉動非常明確,目的顯然,
聞着童嫂身上散發出的香水味,單思華的神經不禁有些鬆弛,內心升騰起一股想要融化在香水味當中的渴望,
單思華沒有像剛纔那樣產生牴觸,也沒有表示接納,表情木然地問道:“童嫂,就算我真的累了,你也沒有必要這樣做,”
童嫂聞言突然發出一陣笑聲:“小華,實話告訴你,我要給你的並不是因爲場子的事情,而是我心甘情願的付出,如果不是剛纔在下面遇見你,我恐怕早就包車回兩龍鎮了,”
“這麼說你是早就準備好的,”單思華接了一句,
童嫂點點頭:“上次是因爲怕你不肯幫忙,這次沒有任何的目的,只是想給你一個真正的女人,”
聽到這樣的回答,單思華暗吃一驚,不解地反問道:“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小華,我們已經算是過來人,有些話我就直接給你說吧,”童嫂幽幽地接道:“其實我一直都活得很痛苦,”
說着,童嫂站起身,緩步踱到窗邊,面對着茫茫夜se,向單思華講述了另外一個故事,
原來,童世福還有一個鮮爲人知的內幕,那就是不舉,
對一個女人而言,如果自己的男人患有這樣的病症,該是多麼的痛苦,
試想,漫漫長夜,躺在男人的懷中,卻無法體會男人能夠給予的力量,那種痛苦根本難以言表,
事情源於一次鬥毆,童世福受傷進了醫院,出來後不久就發現能力下降,
剛開始還不怎麼在意,漸漸的就有些力不從心,
每況愈下的能力最終導致惡xing循環,終於在去年的某一天晚上,童世福那代表男人陽剛氣息的力量沒有出現,
從那以後,情況愈發變得糟糕,童世福的xing情亦跟着大變,童嫂只能賠着其小心安慰,
儘管童嫂在得不到中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渴望,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內心深處那難以名狀的渴望就會衝出,佔據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白天,童嫂還得強顏歡笑,生怕露出什麼不滿而惹得童世福多慮,但童世福最終還是發現了,
記得有一天晚上,童嫂禁不住渴望在全身遊走,想用手去驅趕那充滿全身的原始渴望,不料被童世福撞個正着,
當時見到這一幕的童世福跪在地上,嘴裡不斷說着對不起童嫂的話語,看得出其內心充滿了真心的愧疚,
童嫂沒有責怪童世福,只是感嘆自己命苦,同時要童世福去醫院諮詢,看看能否對他的能力有所幫助,
誰知道童世福聽到這個建議勃然大怒,說什麼也不願意去丟人現眼,
第二天晚上,童世福出其不意地給童嫂買回來一樣神秘的東西,裝在一個長方形的禮品盒中,要童嫂自己打開來看,
見童世福滿臉的興奮勁,童嫂不明就裡地拉開禮品盒的帶子,出現在眼底的是一支條形的東西,
乍見到第一眼,童嫂只覺一陣心跳加速,不敢正視禮品盒裡面的那根條形狀物品,
原來,童世福給童嫂帶回來的,是一根chengren用品,
單從大小的程度和顏se來看,這應該是一根進口的高級chengren玩具,
“你買這個回來做什麼,”童嫂滿面羞愧地低聲問道,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偷偷往禮品盒裡面瞄,
童世福乾脆將那根高級chengren玩具拿在手中,興奮地接道:“這是我託朋友從香港那邊買來的,給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