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像普通人打開排行榜的方式一樣。?
輝光沙漏呼出了系統菜單，打開了玩家論壇，然後進入了排行榜。
“接下來呢？”他向魔女問道。
“點開等級排行榜。”魔女指了指排行榜的第一排，示意他打開。
接下來生的事情，讓輝光沙漏不得不相信，魔女所說的話，是真的。
等級排行榜的數據呈列表狀向下拉開。
而排名第一的，依舊是他之前看見的那位秋霜月。
等級，五十八級。
而第二的，則是一名叫做彩絡的人，五十三級。
明明上次看他的時候還是四十級呢，這人升級升的真快啊。輝光沙漏不禁在心中感嘆道。
於是他繼續向下翻。
熟悉的名字在他的眼前一個個掠過，雖然說他們名字旁邊的等級早已經不是之前的等級。
不過，那個名字卻始終沒有在輝光沙漏的眼前出現過。
排行榜的名次一共統計到第一千名。
而最末尾的那個人，也就是第一千人，他的等級是四十五級。
這明顯不對。
輝光沙漏的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
他有印象，在他上次遇見永夜檻歌的時候，她的等級是四十六級。
雖然說那次是偶遇，僅僅只是一瞥，但是他的印象卻十分深刻。
畢竟在這個島上，無論是哪個玩家，只要是看見了永夜檻歌，就必定會對她的等級加以留意，這已經成爲了這個島上的習慣了。
然而，此刻在這個排行榜上，輝光沙漏居然無法尋找到她的名字。
哪怕是她從那個時候開始等級一直未能寸進，現在也應該位於排行榜中才是。
可是，在現在的榜上，根本無法找到她的名字。
爲了確保不是自己眼花了，輝光沙漏又在排行榜上細細看了一遍，正當他看到一半的時候，魔女伸手擋在了他的眼前。
“不用看了，剛纔我已經幫你細看過了。”魔女搖了搖頭，“根本就沒有永夜檻歌的名字。”
“爲什麼會這樣？”輝光沙漏收起了眼前的排行榜，有些疑惑不解地向魔女問道。
魔女嘆了口氣，“之前她挑釁我的時候，有一句話我不知道你聽見沒有。”
“哪句？”
“就是問我看那些人的名字是什麼顏色的那句話。”魔女說道，“你有印象嗎？”
輝光沙漏搖了搖頭，大概那個時候他還在從復活點趕來的路上。
“她跟我說，那些人看我名字的顏色一定是血紅色的，緊接着又表示自己對弱者的視角沒有興趣。”魔女緩緩道。
“所以呢？那又怎麼樣？”輝光沙漏皺眉道，“這就是普通的挑釁而已嘛，我看你的名字還不是血紅色的。”
魔女點了點頭，“從字面上理解確實是這樣，但是我告訴你這句話的重點在於……我看她的名字也是血紅色的。”
聽到這句話，輝光沙漏的心頭頓時一驚。
能讓魔女的視角變成血紅色的名字？那該是多高的等級？
“我就直接告訴你吧，我的等級是七十級。”魔女搖了搖頭，“但我相信，儘管如此，她看我的名字估計也只是一片淡紅而已。”
“怎麼會這樣？”輝光沙漏完全無法理解。
魔女嘆了口氣，“這就是爲什麼我之前跟你講永夜檻歌這個人絕對有問題的原因啊。”
“按照我的推測，她的等級可能有九十級，或者更高。”魔女摩挲着自己衣角上碎裂的部分，“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僅僅承受了她幾個技能便傷成這樣。”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她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的釋放高級法術原因似乎也能說得清了。”輝光沙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可是爲什麼？”他又轉而問道，“爲什麼她可以瞬間獲得如此高的等級，以至於連排行榜都無法收錄她？”
魔女苦笑道，“如果我能搞清楚這個問題的話，我也不會跟你一起躲在這裡了。”
“毫不誇張的說。”魔女看着洞外依舊沒有停止的流星雨說道，“如果我沒有一直做出規避和防禦動作的話，在你來救我之前，她就早把我給秒殺了。”
這真是……出規格之外的強敵啊。
如此的強力攻勢，大概也只有時停這樣的規則一般的能力才能阻擋了吧。
輝光沙漏也將目光看向了和魔女相同的地方，思索着。
他總覺得，之前推測的那麼多東西，在現在的永夜檻歌面前，都如同泡沫一般脆弱。
不過他轉念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聖女，她是在你殺死我之後就馬上出現在你面前了嗎？”輝光沙漏扭頭看着魔女問道。
魔女點了點頭，默認了。
“那……她剛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也是以現在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出現的嗎？”他看着魔女的眼睛，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這倒不是，她一開始是出現在我面前的。”魔女否定道，“不過後來我現那其實是鏡像，然後她才露出了她漂浮在天上的本體。”
“奇怪。”輝光沙漏咀嚼着魔女口中的話語，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違和。
那隱藏在話語中異常明顯，卻又難以覺的違和感，就像是一顆長在後背中心，卻又難以用手抓到的蚊子包，令他瘙癢難耐，卻又無可奈何。
“怎麼了？”魔女看着他這副糾結的樣子，便關心道。
“你之前說了，她放在你面前的是鏡像……也就是說，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在你面前過，我可以這麼理解吧。”輝光沙漏說道。
魔女聽了輝光沙漏的這番話，也恍惚着點了點頭，“這麼說的話，確實是這樣，從一開始她就處在天頂之上觀察着我，所以剛纔我應該回答你她是直接出現的纔對。”
“不。”輝光沙漏伸出手，“鏡像這一點很關鍵，這說明她一開始在有意迷惑你。”
魔女呆呆地聽着。
輝光沙漏終於現了事情的違和點在哪裡。
“聽我說，聖女。”他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道，“我舉個例子，當你面對那羣戰力低下的玩家們的時候，你有考慮過用鏡像去欺騙他們，或者說躲在遠遠的地方狙擊他們嗎？”
魔女很自然地搖了搖頭，“當然不會啊。”
“那麼，爲什麼呢？”輝光沙漏露出了彷彿看穿一切的微笑。
“因爲他們太弱了，根本傷害不到我啊……咦？”
魔女說着，似乎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正是如此。”輝光沙漏笑道，“華生，你現盲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