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大眼掃了一下路氏三妯娌,輕輕一笑,道:“三位夫人請!”
“三人互看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瞑,不管如何今天靜妃摻和進來了,事情就不會輕易地菩了
了。張氏最是衝動,嘴巴雖刁,卻沒什麼腦子,看到天然的樣子,舉步就要往前,卻被閔氏狠狠地拉了
一把,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大嫂,你這是幹什麼?”張氏有些不滿的問道,商賈之家規矩做派粗俗之態,此刻顯露無疑,閔
氏狠狠的瞪了張氏一眼。
天然眼睛一閃,心裡微道:“不錯啊,還有一個腦袋清楚的。”
閔氏終歸是跟着路家大老爺多年,雖然沒有學到很多東西,但是察言觀色還是可以的,當她看到天
然真的對那張契約書隱隱約約帶着期待的時候,心裡就明白了,自己一定是被那個人騙了。
那個該死的居然告訴她們,證據不在天然的手上,要是真的不在天然的手上,那也就罷了,也可
以拼一拼,商場自古以來如同戰場。可是,目前看來,這事情有點不對啊,若是她們三個今天真的簽了
這契約,明天她們就要被休了。
想到這裡,閔氏毫不猶豫的走到靜妃娘娘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低着頭說道:“娘娘見諒,
民婦愚昧,這契約民婦不能籤。”
張氏和盧氏面面相覷,不知道大嫂爲什麼這麼說,但是她們素來知道,閡氏在她們三個裡算待上是
頂聰明的一個了,兩人相視一眼,總算做了聰明的決定,在閔氏的後面跪了下去,低垂着頭,一副恭敬
的模樣。
“你倒說說看,爲什麼不能籤?“靜妃看着閔氏問道。
天然分明從靜妃的口氣中聽出了一絲玩昧,雖然靜妃依舊板着臉,但是天然就是覺得是這樣,這是
一種很難解釋的感覺,
閔氏深呼一口氣,強壓住心裡的緊張,說道:“回娘娘的話,自古以來,男主外,女主內,這生意
上的事情我們這些內宅婦人如何能做得了主?再說了女子下堂那可是關係到一輩的事情,我們家姑奶奶
雖然這次被禁足,但是這些年來,和王爺的感情那真是情比金堅,我若是答允了,豈不是害了我們家姑
奶奶所以這契約不能籤。”
“不錯,說的有情有理。”靜妃淡淡的說道。
閔氏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正想要告罪離開,就聽到靜妃又說道:“按照你這麼說來,是不是
就是代表着你不敢和世子妃打賭,是因爲你根本就{殳有信心自己能贏’換句話說你是在}虧蔑?”
靜妃聲音不高,可是卻足以嚇得閔氏三人渾身戰慄,幾乎連跪也跪不住了。屋裡的所有人,此時
都不敢言語,水姨娘她們心裡卻鬆了一口氣,這個靜妃還是很不錯的,能主持公道。平南王妃她們幾個
心裡卻有些驚訝,這個靜妃似乎是偏着天然的…
可是在這之前,在宮裡的時候,聽說靜妃從來不和任何一個宮妃走動,也從未不和朝廷命婦有任
何的牽連,可是爲什麼今天突然就來到了王府呢?
“民婦不敢,娘娘贖罪,娘娘贖罪…”閔氏忙伏在地上顫抖着應道。
“多謝娘娘爲妾身主持公道,要不然別人還真以爲我們這王府是路家的後院呢,想說什麼說什麼
,想做什麼做什麼,甚至於連王府的二小姐都敢挑唆,企圖弄得王府閤家不寧。”天然這次不打算輕易
的繞過路家,連上次火燒酒樓的事情一起算個帳,因此說話格外的犀利。
靜妃聽到天然的言語,眼中精光一閃,隨即笑道:“世子妃如此的委屈,看來定時受了氣了?”
天然聽到這裡哪裡還能不明白,忙俯身跪下,略帶哽咽地說道:“誰家女子自願下堂的妾身不
也是被她們逼得沒有辦法了嗎?在這裡的諸位夫人、小姐都可以作證,這路家三位夫人,剛纔是如何的
囂張。不過是一個側妃的孃家人,居然敢這麼再大庭廣衆之下蓄意尋事,而且矛頭直至臣妾,顛倒黑白
不說,還口出惡言,這口氣但凡有點血性的,誰又忍得下去’還請娘娘爲妾身做主。”
“果真如此?”靜妃看着衆人,聲音微厲的問道。
天然說的本是實話,衆位在場的人哪裡敢說假話,再加上這裡面的人確實有很多不屑陸家三妯娌
的,倒有大半出聲應是。
路家的三人這次真的有點害怕了,伏在地上的身子不住的顫抖,卻一時{殳有什麼好辦法應對。
“人無信則不立,尤其是買賣人,是不是?”靜妃看着閔氏三人問道。
“是…是。”閔氏咽咽口水,連額頭上的冷汗也不敢擦拭,低頭應道。
“知道就好,今天這件事情,本宮若是不秉公處理,豈不是落人話柄?來人l”靜妃的眼神突然
之間變得犀利起來,口氣也凌厲起來,在場的人誰不敢應聲。
“奴婢在。”跟着靜妃一起來的綠影忙上前應道。
“傳本宮的諭旨,即刻傳路家三位老爺覲見。”
“是。”綠影立刻出了門,吩咐了幾句,就見一個小太監立刻飛奔而去。
屋子裡頓時又靜了下來,靜妃看着天然,嘴角微勾,笑道:“世子妃請起,本宮今天來就是專門
來技你的,{殳想到居然誤打誤撞碰上了王妃的生辰。”
此話一出,不只是天然,其餘的人也都嚇了一跳。靜妃娘娘要見什麼人,只要傳個口諭,自己接讓
人進宮就事了,居然親自出宮來見,這可真是…衆人的眼神,一剎那間,就都轉到了天然的身上,
這個世子妃真是不得了,如今連靜妃也格外的對她另眼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