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羅馬的天氣很不錯,至少比紐約要好一些,文雲有些樂不思蜀了,不過開心的大吃大喝之後,尷尬的發現自己的手機壞了,隨便找了一個路人借到手機,先是給機場打電話得知自己的愛劍愛刀被“遣返”,隨後又給凱撒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便等着太陽落山,到這個什麼萬神殿參加聚會。

說起來也真是搞笑,一個吸血鬼舉行聚會竟然是在歷史遺蹟中,或許對於這些老不死來說,這裡只能說是他們的舊房址。聳聳肩,文雲緩緩走進萬神殿,門口一個長得頗爲高大,像是門衛一樣的傢伙要他出示證明,當然,文雲又一個證明,那就是威廉姆斯那個老傢伙給他的戒指,這個戒指據說是卡帕多西亞家族每個被承認的新貴都會從公爵那裡得到的一種證明。

“歡迎您,卡帕多西亞。”門衛不卑不亢地表示了對一個氏族的尊重,文雲頓時覺得有些無趣,本來還想對方要是找麻煩就可以好好活動下手腳了,不過很顯然對方沒有給他機會,吸血鬼很低調,除去殺人的時候,幾乎所有吸血鬼都很低調,他們遵守卡瑪利拉戒律,覺得只有隱匿在人羣中才能安全,當然也會有囂張分子,他們叫做魔黨,是覺得吸血鬼就應該囂張處事,不應該掩飾自己的一羣傢伙。

“不過他們也有來啊,”文雲看着幾個傢伙,那些戴着戒指的傢伙都是得到氏族承認的新生代,爲了美洲這塊兒一直無人能立穩的無主之地,無論是人數衆多的密黨還是隻有兩個氏族的魔黨,還是那些伺機而動的中立氏族,都派遣自己的後代到達了這裡,酒會的氣氛十分融洽,即便是見面就互相挖苦,這些傢伙也都顯得彬彬有禮。

“真是麻煩,都沒什麼事情做。”文雲看着一大半吸血鬼竟然穿着復古的哥特服裝,甚至還帶着披風和佩劍,再看看他自己的裝扮,就像是一個吸血鬼獵人矗立在吸血鬼羣中一樣顯眼。

“你好,卡帕多西亞,你是在美洲的無主之地上誕生的新貴嗎?”就在文雲無聊地用手抓着食物吃吃喝喝的時候,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走了過來,一身得體西裝襯托着這個一抹偏分發型的帥哥更加具有成功人士的氣質。

“你好啊……”文雲看着對方繡在領口的權杖,知道這是一個凡卓,也就是密黨現在的領導氏族:“凡卓閣下,不知道有何指教啊?”

吸血鬼紅色的眼眸閃爍着一種好似可以看透一切的精光,笑着道:“我只是告訴你三天後,在科洛塞競技場(即羅馬鬥獸場)舉行這次的比賽,比賽分爲三個部分,分別是統御能力和策略以及個人武力的三項比試,如果想要得到美洲領主的冊封,那麼就請好好準備,雖然卡帕多西亞一直以來以輔佐各個親王著稱,不過能看到你們走到前臺直接統領一個地域還真是榮幸。”

文雲皮笑肉不笑的迴應對方,看着這個有點公式化的凡卓離開,文雲不屑的撇撇嘴,繼續吃起了他的東西,不過眼睛卻一直在亂瞟,他很好奇,雖然屬於家族式羣居生物,但是吸血鬼之間如果有領域重疊,那麼多數意味着戰爭,這是站在一定高度的生物不可避免的一種領地意識,更何況吸血鬼是很忌諱在一個地域聚集的,屬於神秘生物的他們如何能處理彼此關係而不發生衝突呢?

就在文雲觀察着這個酒會裡不同時代感,不同外貌的吸血鬼時,不知道也有人在注視着他。

“確定是他嗎?”一個身着披風的復古哥特吸血鬼和另一個和他品位相同的吸血鬼小聲說着,眼睛卻一動不動看着文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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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紐約忽然冒出來,被稱爲惡魔的奇怪血族,不過貌似有人認領他了,但是他是否真的是卡帕多西亞還有待考證,每一次類似的領主選舉總是給新生代的一種歷練,無論是魔黨還是密黨,都不過是爲了給自己的後代多一點競爭壓力,不至於在這個人類數量爆炸的年代安逸於這樣的生活,據說……”這個明顯對着不惹人喜歡的雷夫諾氏族徽章的吸血鬼十分忐忑的小聲道,“貌似是上面的授意(因爲三代血族的名諱是禁忌,也被吸血鬼們懼怕着,所以會用十分隱晦的話語來表達)。”

“哦~”這個繡着吉密魑魔黨氏族的吸血鬼點點頭表示瞭解,身爲黑暗時代之前最強大的氏族,吉密魑自然是十分忠實地終於吸血鬼的本能。

“似乎有老鼠進來了。” 吉密魑敏銳的感覺讓他眼神閃爍,“我想有必要給這些傢伙一點解釋,我們爲何是吉密魑。”

“很高興能爲您服務,親愛的吉密魑。”雷夫諾陰森的一笑,這個中立氏族卻又不受任何人看好的吸血鬼氏族,大部分都是吉普賽.羅瑪的後代,他們喜歡用幻術這種近乎本能的天賦異能去引起騷亂,這也是大部分人不喜歡他們的原因。

“哦,我親愛的小老鼠,現在,你會發現,你是多麼喜歡黑暗~”雷夫諾可怖的幻術天賦讓他輕易的控制了這個悄悄潛入萬神殿的人類,看着哆裡哆嗦似乎渾身都在抽搐,步伐像是殭屍一樣蹣跚的女人走到衆人的視野,文雲頓時覺得似乎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雷夫諾口中不停地說着一些根本不含邏輯的癲狂語言,口中的獠牙漸漸伸了出來,眼神也變得更加猩紅,彷彿隨時要見血一般。

“我就知道,這幫傢伙非得整出點事情。”文雲邪氣的一笑,看着四周帶着一些看戲笑容的吸血鬼,和那些作爲血奴卻更加嗜血的人類,文雲鄙視的笑了笑,在雷夫諾的獠牙即將碰到那個女人脖子的時候,一把槍就這樣抵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喂,想嚐嚐鮮啊,骨灰盒裡爬出來的傢伙。”文雲一手拿着槍,一邊掏着耳朵,對這個有些錯愕的雷夫諾道:“這個人是我帶來的,未經主人同意就想吃人家的口糧,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啊?”

雷夫諾陰森的一笑,似乎不怎麼在乎文雲的槍正對着他的腦袋道:“你知道你在做的事情是一種挑釁嗎?”

“我只知道,你想動動筋骨,不是嗎?”文雲一個前踹,逼退正抱着昏迷女人的雷夫諾,順手接過這個女人,順便開槍射擊了起來。

不過說實話,沒怎麼練習過射擊的文雲準頭真的很差,雷夫諾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他就是無法打中這個傢伙,好幾次子彈亂飛,不是熄滅了一支吊燈,就是打碎了一個相框,最驚險的是擦着幾個陪着吸血鬼的血奴飛過去的子彈,頓時文雲亂開槍惹得是天怒人怨。

“就這點能耐?” 吉密魑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場鬧劇,身爲強者,似乎無法忍受文雲這般胡鬧下去,又或者只是藉口想試一試黑月鐵騎也無能爲力的新貴血族的實力?

“讓我告訴你,一個優雅的血族該如何戰鬥吧,菜鳥。”說着,彷彿一陣風似的吉密魑抓着自己的佩劍狠狠刺中了幾乎無法做出反應的文雲,心臟之上插着一把劍,即便是血族也會因爲自愈而需要的龐大能量而無能爲力,最終死去,只有一些強大的血族才能倖免於心髒被破壞而不死。

“哎呀,有點痛啊,真是的,你爸媽沒教過你,不要在別人做事情的時候打擾嗎?”文雲滿不在乎的語氣,和絲毫沒有死亡跡象的表現頓時讓萬神殿裡的血族大吃一驚,這些傢伙根本不在乎內鬥的嗜血生物,卻驚恐於真正的不死者,真是一種諷刺。

“看來你是想玩玩了?”文雲把槍放回腰後,捉着劍刃一點點把劍拔出來,在吉密魑有點目瞪口呆的情況下,狠狠地提氣給了他一拳,頓時這個一臉強硬的吸血鬼被砸進了一根柱子裡,牙齒都碎了。

“哈哈哈,看看你們的德行,一羣嗜血的可憐蚊子,竟然故作優雅,還有你們,這些可憐的備用口糧竟然已經失去了人性麼?”文雲冷笑着嘲諷這些吸血鬼,顯然是不怎麼注意他們的數量。當然這是他早就想幹的事情,對着一羣噁心的,靠着吸食人血生存的寄生蟲,而且還是奇怪的自尊心極強,容不下一點異類的生物,自從他被誤認爲吸血鬼混血兒——日行者的時候,就有強烈的怨念想要狠狠嘲諷這些傢伙,現在終於有機會如願了,只是這還不夠,雖然目的是讓這些傢伙在美洲不能再肆無忌憚,爲此要奪得領主頭銜,但是文雲更希望能惹得這些傢伙們和他來個決戰,從而一次性解決彼此的恩怨。

“找死!哈~”幾乎所有的吸血鬼都亮出了獠牙,作爲驕傲的黑暗生物,雖然彼此有着一些矛盾,但面對文雲這樣的挑釁還無動於衷的話,那麼他們就不配自稱午夜之子,優雅的血族了。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跟老子戰!”文雲身體內的真氣開始飛速的運作起來,自從身體內未知的血脈被封印,似乎爲真氣的流動騰出了空間一般,多年練習劍術的他此時此刻正在向着傳說中的劍聖境界突進,而這個萬神殿中,不論是佩劍,還是一些寶劍古董,此時此刻都在迴應着文雲的召喚。

一時間,整個大殿內的寶劍嗡嗡作響,無數血族腰裡的裝飾佩劍一飛而起,像是被氣流捲了起來,數十把劍漸漸在文雲身前旋轉起來,而作爲掌控者的他也開始流起了汗,掌握一柄又一柄劍需要的真氣絕對是可怕的,而幾個月來像是坐了火箭一樣內力不停上升的文雲也只能控制二十四把劍,其餘的既無心也無力。

“來啊,誰敢來和我一戰!”像是絞肉機一樣不停發出金屬咆哮的劍就這樣隨着文雲的劍指在大殿內飛舞,頓時大殿內的血族都驚呆了,這是什麼神奇的能力?

啪啪啪~鼓掌聲就這麼突兀的在大殿響起,凡卓面色不變的鼓着掌,眼中精光一閃,開口道:“卡帕多西亞家族再次給大家帶來了他們的神秘和強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不過科洛塞的比試是在三日後,希望尊貴的卡帕多西亞到時候也能像今日一樣一展風采啊。”

軟刀子,似乎所有活了些年頭的東西都是這樣精明,聽到主場的凡卓給了衆人一個臺階,這些剛剛張牙舞爪的吸血鬼,閉口不談什麼被侮辱了的話,一個個又恢復了文質彬彬的樣子,頓時讓文雲有力無處使,只得訕訕收了劍招。

“不知道,今晚的酒會哪裡讓您不滿意了呢,我親愛的卡帕多西亞。”凡卓微笑着放低了姿態,但是卻給人一種質問的感覺,文雲不奈的聳聳肩,直言道:“好一個無招勝有招啊,凡卓果然是密黨的領袖,只是,我希望我的美洲今後不要再出現任何的新生吸血鬼。”

“如果您是領主,那麼將會遵照卡瑪利拉的戒律,給您處置血族的權柄,當然魔黨目前還是受到我們壓制的,相信他們也會尊重您的權利。”凡卓毫無**味的道,“前提自然是您能得到這次的封賞。”

“哼,我會的。”文雲不爽這種虛僞的交談,更生氣這個吸血鬼打斷了他大開殺戒的機會,憋氣的推開這個傢伙抱着這個不知道從哪進來的女人十分無趣的離開了萬神殿。

“可惡,這個老狐狸,要不今晚就能盡興的玩玩了。”吐出一口濁氣,看着懷裡的女人,皺了皺眉,文雲道:“喂,別裝死了,在我打退那個噁心的幻術師的時候你就醒了,給我老實點起來。”

“你們究竟是什麼?”女人沒有意料中被識破的大喊大叫,去掉僞裝,文雲自然認出這個留着瓜殼髮型和兩束邊辮的女人是那個到達歐洲第一天就認識的女殺手。

“真是巧啊,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文雲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和女人坐在路旁,似乎並沒有看到女殺手警戒的已經戴上鬼手的右手。

“碎蜂,”女人的話簡短有力,“我想你一定不是個殺手,但是你們到底是什麼?”

“我?”文雲搖了搖頭無奈的說,“說實話,我想自己一定算是個人,至於那些東西就是歐洲的土特產,吸血的寄生蟲,當然他們的食物就是普通人,他們也只能欺負下普通人。”

“你和他們不同。”碎蜂皺了皺眉頭道,“我能感覺出來,你似乎很想殺了他們。”

文雲聳聳肩,表示沉默,兩個人之間再次迴歸無言,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長椅上,輕輕地一陣微風吹過,碎蜂揉了揉被髮跡撓癢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臉色變得緋紅。

“喂。”碎蜂忽然有點扭捏的開口道,“能不能請你……”

“什麼事情?”文雲一本正經的道。

“把你的手拿開啊!!”碎蜂紅着臉把文雲不知何時放在她屁股上的手打開,喘着粗氣怒視着對方。

“哎呀哎呀,你看,我只是試一下手感,剛剛抱着你的時候忘了試一下而已,沒別的意思。”

“嗯嗯嗯嗯喝~”漂亮的迴旋踢!可惜文雲一隻手就接住了這個蓄力已久的一擊。

“女孩子就不要總打打殺殺的了,回老家結婚吧,你一個人在歐洲不累啊。”放開對方的小腿,似乎真不是有意在女殺手那渾圓滑膩的小腿上摩紗一般,文雲起身貼近碎蜂的臉頰,看着對方因爲身體接觸而羞紅不已又充滿殺氣的臉頰,道:“你大概只有二十歲吧,這麼小就幹着死亡率這麼高的職業可不好啊。”

“混蛋!!”再次追擊,可惜文雲已經哈哈大笑着離開,碎蜂氣呼呼的看着那個遠去的身影,卻無力去追趕,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女殺手,不久之後也隱匿於夜色中,只有萬神殿裡似乎還在熱火朝天的進行着酒會,只可惜每個精明的血族臉上都似乎被人抽了一巴掌,他們知道,作爲只有不到兩百歲的他們,過去的驕傲已經被今晚那個囂張的卡帕多西亞踩了個粉碎,顯然他們還沒有經歷時間的渲染,知道什麼叫隱忍,三日後正好有公開的機會除掉那個傢伙不是嗎?只需要做點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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