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噢不,如今應該叫七日生纔對,七日生出了閣樓,一個調頭就向好麪館走去。
爲了好區分,凡是主角戴上面具百首時就稱呼他爲七日生,平時則爲七昊,至於七絕這個名字,已經不適合他了。
七昊以及七日生這兩個名字可都不是亂取的,更當初改名爲七絕一樣,都是有原因和寓意。
七昊:之所以保留“七”這個姓,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劉嫣語喜歡叫他“小七”,他只是想保留一分心靈寄託,留住這一份親暱;“昊”字就更簡單了,以前他沒本事,只能被叫作“日天”,現在有本事了,當然要爲自己正名。
七日生:“第一天,上帝造光:【神(上帝)說:“要有光。”就有了光】。”,這是他當初戴上百首時所聽到的第一句話,《上帝七日創世》這個故事他聽說過,雖然他對百首跟這其中有什麼關係非常的好奇,但線索實在太少,實在是想不通也就放棄了,可大概的推理還是有的,這裡有了第一天,按理說就會有第二天、第三天,直至第七天,所以“日”字就確定下來了;“生”字則有兩重含義,一是百首給予了他恍如新生般的能力,二是給予自己一種假設、一種緊迫感,如果自己只能活七天,那麼……
確定下自己要更改的名字後,七日生也已經來到了好麪館的大門前。
此時大門緊閉,屋內也無一點聲息,七日生看了看手錶,凌晨三點多了,正常人應該早都睡了吧。
猶豫了一會,七日生還是決定進去看看,運起真氣,縱身一躍,頓時整個人身輕如燕而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好麪館的後院。
不一會,七日生就找到了白曉寧,站在白蘿莉的牀前,果不其然的她已經睡着了,而且在她的牀上,還躺着兩個人,那是她的父母親,一張爲孩童設計的牀上硬是擠着三個人,這畫面還真是有點好笑,可是,有點羨慕呢....
見他們一家安好,七日生笑了笑,旋即走出房間,摘下百首,倚着房間門旁的牆壁上,靜靜地抽起煙來。
這後院的的設計有些像華夏的四合院,各個房間們圍成的中間是可以看到天空的。
“今晚是滿月呢,嫣語,這個時候你也應該睡了吧……”
起點山之巔。
一個本已睡下的女子突然從牀上坐起,左手揪着心口,淡淡的疼痛而又溫暖在那四散,這種感覺就像……女子推開木窗,一個大大的銀色圓盤映入眼中。
翌日清晨,重振旗鼓起來的好麪館散發出朝氣蓬勃的氣息,即使此時店內並無一位客人,店小二也是在笑口不停的擦着桌椅,爲旺市做着準備。
今天小吉非常的開心,因爲恩人東家走失的終於女兒回來了,可惜的是昨天自己出門去買東西了,並沒有見到恩人的恩人是什麼樣子。
“來一碗女子面。”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小吉耳邊響起,同時一個人影從他身邊走過,還有一絲淡淡的菸草味。
“誒!客官,請稍等,我這就給你下...單子去。”小吉先是本能般的應答下來,旋即放下手頭上的活,一邊回頭,一邊繼續說道,但說着說着,他就卡了一下殼。
好嚇人,簡直就像十幾條蜈蚣爬在臉上,不得不說,這客官長得還真是...有特色。小吉多看了眼眼前的客人,不錯的個人素質下使得他得出這樣的評語。
小吉在內心搖了搖頭,也沒妄自腹誹,直接就走向廚房,下單子去了。
不一會,一碗熱騰騰的女子面就被小吉端了出來,放在了店內唯一的客人面前。
“女子面”這個名字,並不是單純“女子”二字合爲“好”,讚揚其好面那麼簡單。
面身白裡透紅,粉嫩似肌。
麪湯幽幽體香,勾魂斷腸。
麪筋滑而不膩,彈牙爽口。
一碗麪在吮吸入體後,脣齒留香,身體和精神彷彿得到了極大滿足。
“原來如此,次面不愧‘女子面’之名。”花了五分鐘快速品嚐完女子面後,這客人表情淡淡地說出高度的評價,這也使得小吉笑口常開的同時胸膛也挺了挺。
“那麼,小二,結帳吧。”說完,客人就站了起來,同時在桌上放下一張銀票。
這倒是讓小吉有些驚訝和警惕,看眼前這位客人的衣着,只有貧民才穿的亞麻衣,裸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膚也日曬雨淋纔會有的麥色,這完全就不像是富人的人竟然一出手就是銀票?而且還是不值啥錢的女子面?
小吉趕緊放下手上的抹布,快步走向這位客人,想要確認一下這銀票的真假,同時暗暗警惕地盯着這位客人,以防他突然做出什麼意外之舉。
很快,銀票到了小吉觸手可及的地方。小吉拿過那不知真假的銀票,眼睛迅速在上面掃了一眼,果不其然,這並不是什麼銀票!
雖然短短的一瞟並未讓小吉看清楚上面寫着的是什麼,但常年累月與錢打交道的他,對銅臭味的嗅覺可不是吹的。
小吉的眼神頓時嚴厲,一眼瞪向吃白食的客人,但是...咦,人呢?
樸實的木質桌凳旁空蕩蕩,小吉再回頭看了看四周,此時好麪館的大廳內除了他之外,哪還有一人的蹤跡。
奇了怪了,難不成是見鬼了?小吉撓了撓頭,看了眼門口那斜插進來的明媚陽光,又看了眼桌上見底空碗,他很確定剛纔他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看了一眼假銀票,可這麼一個大活人咋就不見了呢?
小吉本身是個機靈的人,只是突然的出現超乎意料的意外,使得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吉一下子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下意識的看了眼手中的假銀票,突然,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好一會,回過神的小吉飛快的向後院的廚房跑去,同時大叫道:“東家,大事,又出大事啦!”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一箇中年男子腳步平穩地迎上小吉,雖然他的臉色看起來還算淡定,但還是在其中能發現隱藏不住的驚慌。
“白東家,你看看這是什麼?”小吉將那張假銀票遞給對方。
“這,這是...”白東家顫抖着雙手,一時之間竟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這是剛纔那位點女子面的客官用來付賬給的……”小吉言簡意賅的解釋給白東家解釋到假銀票的來源,以及對客官的外貌進行了儘量客官的描述。
“是大哥哥,一定是大哥哥。”清脆的女童音,原來是白東家的妻女不知何時也來到廚房旁,白女兒突然大喊了兩下就跑了出去。
白東家與他的妻子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訝異以及..驚喜!
同時也是繼女兒之後,兩人迅速的衝出好麪館,站到大街上,尋找那位客官,可是此時哪還有那位客人的一絲影子。
“女子麪館關門了,你們聽說了嗎?”路人甲。
“關門了?是不再開門做生意的意思嗎?”路人乙。
“是啊,而且不單單是女子麪館,還有許多生意紅火的商鋪聽說都關了門,他們不約而同的關門據說也是同一個原因,那就是今天一大清早的,有個長相平平的男人拿着各個商鋪的房契,強迫他們關門,至於那男人爲何這麼做,倒是沒有一個說法。”路人丙顯然知道的更多。
“怪哉,怪哉。”路人丁感嘆。
“這絕對是我交給女子麪館的那張女子面的配方!”白東家聽到路人們的談論聲,再聯繫到小吉所說的神出鬼沒,他更是確定以及肯定如今自己手上的紙張的含義,雖然沒找到那位客官、大哥哥、恩人,但還是掩飾不住的驚喜、激動的向自己妻子分享喜悅。
“大哥哥..大哥哥..你怎麼來了也不來看看曉寧..嗚嗚..嗚嗚嗚......”相比於父母的開心,女兒則是止不住悲傷的淚水,她揪着胸口,明明哭得喘不過氣來,但還是使勁的呼吸着,就爲了多吸入一分那依稀還殘留在空氣中的菸草香味。
聽到女兒的哭聲,白夫婦心頭上的欣喜也是冷卻了許多,白母趕緊上前去安慰女兒,白父則再次望了望街頭巷尾,還是沒有看到那位長相奇特的恩人,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女兒,乖,別哭別哭阿,這次沒見着還可以下次嘛,別哭,別哭哈。”白母連聲安慰。
聞言,白女兒臉上的淚水更是洶涌,她搖了搖頭:“不!不會了..再也....不會見了......”
雖然她與相處過的時間很少,但這不妨礙她對他的瞭解,就以大哥哥的性格而言,這次不見,那或許以後就再也不會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