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芮敬業不知道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個名字,看到墨如楓略帶驚喜和笑意的目光,立刻有些尷尬的看着他,“對,對不起啊,可能是名字搞錯了。”
“不,不,沒有搞錯。妖兒……哦不,應該是欣芮,是阿楓,阿楓……”他的那麼冰冷俊美的臉,此刻都如同被一層陽光照在臉上,暖化了一部分。
深邃的眸子中帶着一種好濃烈的期盼。
“額……我想,我們就見過一面。”她的臉上略帶尷尬,似乎並不習慣和陌生人這樣說話。
她是一個健談的人。
當然也分場合,分人羣。
她一直都覺得這個俊美的如神的男人不是和她一個世界的。
她寧願覺得席少霆和她是一個世界的。
“欣芮,我追了你半個月了難道你都沒有發現?”墨如楓淡笑,聲音別樣的溫柔。
蘇欣芮挑眉,忽然想起每天都必到的那個玫瑰花,眸子有些瞪大了,“那個……花是你送的呀……可是沒有留名,我不知道……”
一下子恍然大悟。
就是在見過了那個男人之後,才每天都有一束花送來。
其實每一次都有一個小卡片。
卡片的上面寫着,“hug,擁抱。”
這下蘇欣芮才一下子恍然,那個意思。
或許就是當日她說,給他的那個安慰的擁抱。
一下子覺得自己都傻了。
可是這個男人怎麼……
他剛剛說在追自己。
心跳一頓。
怎麼可能?他們才見過一面。
可是她卻每一次都有衝動叫他別的名字。
“叫我阿楓。”他的眸子中帶着一股淡淡的期盼,讓蘇欣芮想要忍不住滿足他。
“我們……以前認識?”蘇欣芮有些不確信的問道。
她相信,若是一個陌生人,哪怕是一見鍾情,也不會是這種情況。
她同樣相信,她不會對一個陌生人脫口而出他的名字。
這些日子她做的噩夢,夢中的少年。
她想,真的是他。
他們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
墨如楓淡笑,“我們以前是情人。”
蘇欣芮一愣。
但是沒有那份驚訝。
因爲她能夠猜得到。
夢中的少年少女那麼親密,他們相擁在沙漠,草原,海邊。
看起來那麼親密的一對。
可是最後永遠是一把槍。
對準了她的心臟射了過來。
那種甜蜜後的攻擊。
永遠是最致命的。
夢裡那麼清晰,又那麼不清晰。
纏纏繞繞,真真假假。
她分不清,也理不清。
總是從沉浸於先前的美夢,卻在噩夢中驚喜。
那段日子,睡覺就如同過山車。
忽然高到極點,就一落千丈。
她的夢中,少女時期的她天真大方,總是笑話阿楓,甚至對他拳打腳踢。
那麼高傲的男人,卻甘願,這般。
“可是,爲什麼會這樣?”蘇欣芮咬着略帶蒼白的脣。
她好想知道她的過往。
可是會不會,那些奇怪的夢就是她的過往。
其實她以前,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就像夢中的一樣。
雖然天真,帶着笑,卻還是拿着槍指向別人。
那時候以爲是異想天開的夢,從未有過深思,是否屬實。
墨如楓想下意識的上前來摸摸她的腦袋,可是她卻躲開了。
一下子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墨如楓不介意蘇欣芮的疏離,依舊帶着一絲微笑,“後來,我們發生了一些分歧。你賭氣離開了,我很難過,也很後悔,我找了你六年。”
他說的認真,似乎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蘇欣芮信了。
“那你現在來找我做什麼?”蘇欣芮挑眉問道。
她雖然有夢到過他,那也只是夢到過他,沒有記憶,還是一對陌生人。
墨如楓的眸低掠過一絲失望,他以爲,哪怕她再怎麼陌生,也不會陌生到這種地步。
他想,當初的那件事,確實是他太傷她。
這些年,他一直在懺悔,卻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來找你回去。”他的臉上再無一絲笑意,霸氣,帶着一種堅定。
似乎認定了這就是他該做的事。
“你有沒有想過,我都已經失憶了,我們分開了那麼多年了。我會有新的家庭,我會有新的戀人,我有新的生活。”
蘇欣芮覺得墨如楓的認知中帶着一種偏執,似乎就認定了她,要將她帶回去。
蘇欣芮覺得,這樣不好。
他們現在畢竟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怎麼可能還在一起?
“我會追到你。”他再次重複,聲音中帶着堅定,如同信念一般被他念了好幾遍。
蘇欣芮的眉梢微蹙,對他,沒有厭惡的感覺,但是同樣的,並沒有好感。
或許是隨着時間的淡化,他們之間的情感,已經不像當初。
“那隨你吧,我要回家了。”蘇欣芮淡淡的抿脣道,似乎有些不悅。
不悅他的執着,這讓她有些腦大。
“需要我送你嗎?”雖然知道蘇欣芮一定會拒絕,他卻還是問了。
忽然不遠處,她看到一個女人,穿着現今最時髦的服裝,如同一個模特一般站在那兒。
她知道,是蓉蓉。
她又是來找席少霆的吧?
忽然眼底一抹淡的看不見的神傷掠過。
對着墨如楓微笑,“既然你願意,那麻煩你了。”
墨如楓挑眉,微笑着點點頭。
“那麼請進吧。”他打開車門,紳士、俊美,如同是上帝的最完美的作品,羨煞他人。
慕容蓉見蘇欣芮坐進了別的男人的豪車之中,眸光中掠過一絲深不見底的冷意。
芮芮,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作踐自己了。
可是若是蘇欣芮沒有上車,或許她又是另一種想法。
昔日那麼要好的姐妹,如今形同陌路。
上了車,蘇欣芮的神情有些恍惚,那邊慕容蓉的身影已經不見,她才低落的低下頭去。
她也不怕墨如楓把她拐賣,畢竟哪怕他再怎麼說他們以前是戀人,她現在也熟悉他。
萬一他是詐騙集團,萬一她是販賣人口的呢?
當然販賣人口的坐不了這種高檔的車。
也同樣忘記了要和墨如楓說地址。
而墨如楓就像是知道她家在哪裡,那個司機便直接朝着她家開去。
沒過多久,到家了。
“到了,欣芮。”墨如楓還是沒有習慣這樣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