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怕影響蔣夫人養病,肖染跟顧漠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顧漠幫肖染繫好安全帶後,笑着說道:“高興了吧?”
肖染立刻點點頭:“我沒想到乾媽會想通一切,能原諒我。”
“你本來就不需要被原諒。伯母都說了你是無心之過。”顧漠認真地看着肖染。
“可我終究害死了她女兒。乾媽不怪我是她胸懷寬闊,我還是會覺得有罪。我會替依然姐姐好好孝敬她。”肖染說完,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丫頭,伯母不再是我們之間的障礙。你是不是能考慮一下,我們在一起吧。”顧漠聲音誠懇地提議。
肖染非常認真地看着顧漠:“你的心呢?這纔是最關鍵的地方。”
“我愛你。”顧漠急急地告白。
“是也愛。”肖染苦澀地笑了笑。
顧漠無措地扒了一下頭髮:“丫頭,你講點道理。我跟依然打小一起長大,我不可能完全忘掉她。她已經是過去式。”
“這個過去式讓我失去了孩子。”肖染心酸地說道。“顧漠,不要跟我講道理。愛情,無理可講。”
說完,肖染便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在顧漠還沒追上來之前便坐進一輛出租車。
顧漠追上來,用力敲着車窗:“丫頭,下來!”
肖染冷漠地看了一眼顧漠,便命令司機趕緊開車。
顧漠眼睜睜看着載着肖染的出租車離開,卻無能爲力。
這已經是第二次,他說錯話把肖染氣跑。
他怎麼就那麼嘴笨?
肖染從後視鏡看着顧漠急得跺腳的樣子,卻並不開心。
她心情沉重地蜷縮在後座,望着外面。
這喧囂的城市,沒有一個是她真正的家人。
對顧漠,她有些失望。
不可能完全忘掉?
她突然好想笑。
她永遠也不可能成爲他的百分百女孩。
她的希望只是奢侈品。
顧漠心情低落地開着車回到公司。
當琳達拿着文件夾進來與他討論公事時,他一直心不在焉。
琳達發現顧漠的魂不守舍,便關心地望着他:“顧總,是不是跟肖染還在冷戰?”
顧漠苦澀地笑了笑:“我似乎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因爲只有肖染有那個能力讓你失魂落魄。”琳達笑着揶揄。
“問你一個問題。”顧漠放下筆,充滿疑惑地問道,“要怎樣才能完全忘掉一個人。”
“你是要忘掉肖染?”琳達不敢相信地問道。
“不是她。是依然。”顧漠無力地撫了撫額頭,“肖染認爲我不夠愛她。”
“要忘掉一個人只有一個辦法。”琳達認真地看着顧漠,“不再愛她,不再爲她心痛。”
“心痛?”顧漠茫然地看着琳達。
“如果您覺得您想到依然心還會痛,便是仍然愛着她。”琳達笑了笑,“鄭旭也有過去。他與前女友同居十年。顧總,這份感情不比您與蔣依然輕。可是現在,他連對方嫁人都可以雲淡風輕。您做得到嗎?”
顧漠轉過椅子望向窗外。
對依然做到雲淡風輕?
他能嗎?
做不到便仍然愛她?
琳達識趣地拿着文件夾走出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