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肖染有些疲憊,依偎在顧漠懷裡,看着無聊至極的電視,打了一個哈欠。
顧漠把手放到她的額頭上,認真地試了一下溫度,立刻皺起眉頭:“又燒了。”
“怎麼又燒了?”肖染懊惱地拍着腦袋。
“發燒容易反覆。”顧漠抱起肖染,大步朝樓上走去。
肖染靠在顧漠胸前,難受地閉上眼睛。
顧漠在喂她喝下藥後,便去書房拿了筆記本回來,坐在牀頭打開筆記本開始忙碌,時不時關心地看看肖染。
“顧漠,你要忙就去忙。我可能躺一會兒就好了。”肖染知道顧漠很忙,便體貼地說道。
“如果燒退不下去,我得讓顧然再來給你打一針。”顧漠認真地說道。
“不要打針!我一定能好。”肖染立刻瞪大眼睛,有些害怕地說道。她打小就害怕打針。記得小時候媽媽心臟病一犯,就要去急診打強心針。她被強心針好粗壯的針管嚇到,心裡留下了陰影,一看到針頭就會想起強心針那可怕的大針管。
顧漠笑着搖了搖頭。她有時候就跟個孩子似的,怕吃藥,怕打針。
這樣的肖染讓他覺得很新鮮,也可愛得讓人疼。
“睡吧。”他揉揉肖染的頭髮,笑着說道。
肖染趴到顧漠腿上,抱着他的腰,幽幽說道:“不想睡。怕睡着了你就走了。”
“不會!我不會再隨便消失。”顧漠心疼地摸着肖染的發頂,聲音沙啞地說道。
他的失蹤給她造成嚴重的後遺症,總是不安,害怕他又不留一句話就消失。
這樣的肖染讓他非常內疚。
肖染撞死依然,他又害肖染失眠。
他們三個人,是一個無解的題。
“拉鉤!”肖染伸出一根手指,俏皮地笑着跟顧漠說道。
她會做這麼幼稚的動作,是因爲她的自信早在一天天的等待中被消磨光了。
顧漠把她的手合在掌心中,笑着說道:“不用拉鉤。我向你發誓,如果我言不由衷,就罰我一個月不碰你。”
“這算什麼發誓?”肖染聰明地猜到他話裡的意思,不滿地噘起小嘴,“吃虧的還是我。”
“你該知道男人不能憋着。”顧漠俯下了身體,一下下啄着肖染的脣,“這懲罰還不夠重?”
“重!”肖染紅着臉拉起被單,把自己埋起來。“我要睡了!”
看到肖染嘴脣有些乾涸,顧漠端起牀頭櫃上的水杯遞給她:“喝完水再睡。”
“這麼多?”肖染不明白顧漠怎麼一直讓她喝水。她就算不吃飯也快被水灌飽了。
“發燒就要多喝水。”顧漠扶起肖染,強迫她將水灌下去。
在她喝光水後,他才幫她塞好被子,說了一句:“睡吧。”
“我跟你鬥嘴似乎從來沒贏過。”肖染噘起小嘴瞪着顧漠。
“哈哈哈!好像是。”顧漠並沒有再調侃肖染,在笑完之後,便摟着她的肩膀說道:“彆氣。你跟着我好好修煉,不定哪天就會羸了我。”
“好!你等着!”肖染信誓旦旦地瞪着顧漠。她就不信自己的嘴總這麼笨,一直輸給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