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我重複第二遍!”顧漠惱火地瞪着肖染。她那雙漂亮的杏眸泛着血絲,紅
腫着,那明顯哭過的模樣讓他的心糾結地擰成一團。
“你重複一萬遍我也不上!”肖染生氣地別過頭,不再看顧漠。
他不回來的時候,想他,他回來了,卻被氣個半死。
她永遠也鬥不過一個死人!
顧漠寒着臉坐在車內,沉默地看着固執的肖染,薄脣抿成一條直線。
時間一分分過去,兩個人較着勁,誰也不肯主動示弱。
顧漠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手錶,他與劉工他們約定的時間快到了。他不能讓一堆人等自己一個。
他用力推開車門,大步走到肖染身邊,在她想要逃掉之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強悍地拖到邁巴赫旁,然後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將她硬塞進去。
“我不要坐你的車!”肖染想要跳車,可是車門卻被顧漠用力關上。她扒着已經降下玻璃的車窗,不甘心地說道:“開門!我要下車!”
“信不信我一個電話過去,鵬程集團就會因爲醜聞上頭條?”顧漠充滿威脅地彎着腰看着肖染。
肖染立刻像泄氣的氣球,雖有不甘卻不敢再反抗。她蜷在車座上,頭垂得極低,怔忡地看着鞋尖。
她在他面前永遠處於弱勢,因爲她是罪人。他對爸爸的恨與對蔣依然的愛一樣深。
顧漠冷着臉坐進駕駛座,立刻發動引擎,將車開上川流的車陣中。
一路上,肖染都沒有跟顧漠說話,時而低頭咬着手指,裡面心寒地看着窗外。
車停到學校門口,肖染立刻拿起昨晚落後座的書包,跳下車跑向學校。
顧漠用力握了握拳頭,握着方向盤的指節因爲情緒失控而泛白。
他明明很想她,卻把關係搞這麼僵。
一整個上午,他都心神不寧,連跟劉工他們討論關鍵技術問題時都時爾走神。
……
肖染無力地趴在桌上,用筆在紙上胡亂畫着,等到她意識到自己寫了滿篇的“顧漠”時,立刻驚醒地坐直身體,將紙揉成一團。
“肖染,怎麼了?”觀察了肖染一上午的寧昊終於忍不住開口。她寫下滿篇顧漠的名字,卻揉成一團,這不像是喜歡的表現。
她跟顧漠發生什麼了嗎?
肖染露出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容,對寧昊說道:“沒事。”
這時,夏明明從肖染身旁走過,突然眼尖地看到肖染後頸處一塊明顯的吻痕。她立刻挖苦地說道:“肖染,這誰給你脖子上蓋的章啊?好明顯!”
肖染尷尬地瞪向夏明明:“你管得着?”
“我是管不着。可我得提醒你點兒,作爲學生你私生活還是純潔點好。帶着這麼大一顆草莓來上學,你是要教壞大家嗎?”夏明明尖酸刻薄地說道。
肖染被對方激怒,不悅地說道:“夏明明同學。我跟顧漠是合法夫妻。他不是太監,我也不是尼姑!他若不碰我纔是有病!”
“真夠臉皮厚的!”夏明明用全班同學都能聽到的聲音,挖苦着肖染。
“夠了嗎?”寧昊頭一次板起臉,陰寒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