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刺鼻難聞的異味在空氣中瀰漫。
宮弈皺眉,眼裡多了一分銳利,“是誰在做什麼?怎麼這麼臭!”
虞瑾愣了一下,猛地噗嗤一笑。
月嫂笑道:“宮先生,估計是小五大便了。他前一次是一個小時前,這會也該拉了吧。”
“大便?!”宮弈吃驚地問,臉色立刻就臭了。
而他懷裡的小傢伙,還咧着嘴對他無聲的笑了一下。
宮弈瞪眼,臭小子,你還好意思笑!
月嫂忙伸手把孩子接過去,她檢查一下,果不然。
“我帶他去換尿片。”她說道。
“記得用熱毛巾擦一擦他的屁股。”虞瑾忙說。
因爲孩子的皮膚太嬌嫩了,總是用紙巾擦他的屁股,會擦破他嬌嫩的肌膚。
月嫂點頭,就抱着小五出去了。
宮弈臉色臭臭的說:“他都吃了些什麼,怎麼總是在拉。”
“喝的奶唄,每個嬰兒都愛拉,因爲他是吃的多,拉得多。”
宮弈點頭,十分贊同她的話。
小五的滿月酒,是一定要大操大辦的。
整個五星級酒店,都被宮弈包了下來,今天來了很多人,全是看在宮弈的面子上。
宮弈的心情很好,來者不拒。
也不管對方的身份是什麼,只要是來祝賀他兒子的,都允許進場。
只是虞瑾不知道,宮弈是有另一層涵義的。
四四的失蹤,宮弈多次查詢無果,不過他查到了Derrick已經失蹤了好幾個月,手下的公司也都轉移給了別人,並且曾經偷偷潛入過B國。
所以,宮弈懷疑,四四有可能是和Derrick走了,因爲四四很聰明,只有認識的人能帶走他。
滿月酒來者不拒的結果就是來了好多人,整整三層樓都坐滿了人。
虞瑾他們,自然是坐在三樓,有身份有頭臉的,也都是坐在三樓。
外面太吵了,虞瑾就抱着孩子在休息室裡休息。
一些富太太或者名媛都進來看了看孩子,但她們很懂分寸,除了誇讚孩子可愛以外,其他什麼不說,也不多做停留。
虞瑾還擔心無法應付她們呢,還好她們都很好相處。
楊柳青青接過孩子,對她道:“孩子讓我來帶,你出去看看宮弈
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去搭把手。”
虞瑾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希望她藉此機會多長點見識,也讓大家知道她的身份。
她沒有拒絕,走出休息室,來到大廳,一眼就看到宮弈修長挺拔的身影。
男人在人羣中,顯得十分醒目,一眼看過去,有種絕世獨立的感覺。
所有人的目光都圍着他在轉,虞瑾心想,他天生就是受人矚目的焦點。
宮弈側頭,看到她,原本淡漠的眸子暈開一抹溫柔,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眼裡的光芒幾乎能灼傷人的眼睛。
他跟幾個賓客說了一句,就朝着她走來。
虞瑾看着他微笑,他也在對她微笑……
休息室裡,只有楊柳青青和月嫂,楊柳青青想要去趟洗手間,就把小五交給月嫂照顧。
月嫂哄着孩子,一個服務員敲門進來。
“這是給您的飲料和點心,您看您還有什麼需要,我立刻給您送過來。”服務員是個男的,他非常有禮貌,語氣也畢恭畢敬。
月嫂在心裡感慨,有權有勢的人家就是不一樣。
連帶着她這個月嫂都被人高看一眼了。
“沒有什麼需要的,謝謝你了。”月嫂笑道,她低頭繼續逗小五。
頭頂突然有陰影閃過,月嫂還沒有來得及擡頭,猛地感到脖子一痛,人就暈了過去,躺在沙發上。
小五在她的懷裡,睜着大眼睛到處亂轉,一點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服務員臉色陰冷,他拿出一個注射器,緩緩靠近小五裸露在外的手腕……
宮弈攬着虞瑾的肩膀,在賓客之間穿梭。
他的手機這時響起,他拿出來看一眼,對虞瑾說道:“你去坐下休息一會,我去接個電話。”
“好。”
男人轉身,原本含笑的眼眸立刻充滿了陰戾,整個氣場十分陰冷。
他推開休息室的門,看到一個男人被手下的保鏢用刀抵着脖子,動彈不得。
宮弈陰鷙的目光掃過他,落在小五身上。
“先生,小公子沒事。”保鏢冷靜地說。
宮弈鬆了一口氣,他上前抱起孩子,小五在他的懷裡咯咯的笑,完全不知道剛剛有多兇險。
地上有一個注射器,裡面有一點透明的液體,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宮弈抱着孩子,卻一點都不減他強大的氣勢。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他冷冷地問。
服務員的臉上並無懼色,他冷笑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宮弈微勾嘴角,眼底有嗜血的戾氣。
“是想在我面前顯示你的骨頭有多硬嗎?告訴你,你落在我的手裡,除了招供,你別無選擇。”
他淡淡的語氣帶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慄。
服務員的心裡有幾分發虛,不過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楊柳青青去了洗手間回來,休息室的門口有兩個黑衣保鏢守着。
她納悶了,剛剛都沒有,怎麼現在就有了。
“紀夫人,宮先生在裡面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他說現在任何人都不能進去。”保鏢伸手攔住她的去路,
“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們也不知道。”
楊柳青青想了想,轉身去大廳,果然沒有看到宮弈的身影,只有虞瑾坐在位置上。
她過去坐下,問虞瑾:“宮弈在跟什麼人談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
虞瑾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我不知道啊,剛剛他去接電話去了。”
“我懷疑有問題,這裡我給你守着,你去看看。小五還在裡面呢,他能有什麼要事在孩子面前說。”
虞瑾神色微凜,立刻起身離去。
宮弈坐在沙發上,悠閒地搭着雙腿,目光陰鷙:“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如果不說,一會可別後悔。”
淡淡的威脅,卻讓人嚇得雙腿發軟。
服務員還是咬死不說:“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什麼都不會說,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宮弈冷笑道:“你不知道,那你爲什麼要對我兒子下手?”
“自然是有人拜託我的,但我不也知道他是誰。”
“嘴巴倒是挺硬的。”宮弈已經沒了耐性,他對保鏢道:“把他帶下去,一定要把他的話全部逼出來。”
虞瑾走到門口,保鏢對她說了和楊柳青青一樣的話。
她的心裡越發懷疑有問題,“讓開,再不讓開我就叫人了!”
“夫人,您別爲難我們……”
“走開!”虞瑾推開他們,手抓住把守,用力打開,人也衝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