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格雷和三位議員都簽訂了平等互助契約。
格雷這次更是直言自己已經成功晉升了二級騎士。
外放的氣息也讓三名議員絲毫沒有懷疑格雷所言。
更何況格雷在一級的時候就能和二級騎士戰平,現在的實力,已經沒有敢於去質疑。
再加上艾米和安娜這兩個一級的存在,對於安格列提出的設立議員之上,具有一票否決權的市長一職,三位議員在沉默過後,都出奇一致的同意了。
一月後,紅河谷地區宣佈設立市長一職,由二級騎士格雷擔任,增添一名議員爲格雷的大弟子,新晉騎士艾米,安娜因爲要兼顧安娜影視的事情放棄了議員的地位。
艾米凝聚生命氣旋,晉升正式騎士後,因爲各方面的素質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對騎士武道的領悟力上升了許多。
幾個月的時間裡,格雷將鐵皮術、月刃、月牙沖天、靈敏步伐、瞬、周天護盾等全部騎士武道都傳授給了艾米。
另外,得自馭獸世界的虎形殺、魚龍變也被格雷傳給了艾米,略作改造後成爲了格雷騎士城堡的徒手格鬥技。
艾米將成爲騎士城堡的實際騎士大導師。
紅河谷被正式命名爲紅河市。
在當選市長後,格雷爲了之後合理的長年消失,兩個月來皆是沒有正式露過面,
似乎新穎的市長一職,只是格雷爲了躲避事務而設立的......
最後,格雷抽空去了一趟樺樹堡。
在告訴菲爾丁自己已經成爲世界之子後,格雷用98點的世界之力將下位騎士巔峰的菲爾丁的等級提升爲了二級中位騎士。
下位騎士能夠活150歲,中位騎士一般能夠活到200歲。
菲爾丁在提升後,不禁老淚縱橫。
原本他的壽命也就只剩下十幾二十年。
沒想到,到頭來自己的晉升契機竟然落在了這名十弟子身上。
“老師,我該出發了......”格雷感受菲爾丁重新活躍起來的生命氣旋,心中也爲老師感到喜悅。
至此,格雷的世界之力還剩下了五百一十四點。
五百多點的世界之力,格雷可以憑空將十個普通人提升爲正式騎士,已經不算少了。
實際上,格雷第一次投放就能獲得一千多點的世界之力,表現可以稱之爲優秀。
特別是格雷還是投身爲一隻家禽的情況下。
“希望這次投放,能夠在獲取世界之力的同時,解決掉陰陽騎士之魂的問題。”
“解決掉陰陽騎士之魂的問題,我就可以繼續提升自身的實力,屆時,要找機會將神域這個隱患解決掉。”
告別了菲爾丁,格雷用靈魂內的標記聯繫上巴羅世界意志,直接奢侈的花費10點世界之力將自己傳送到了投放之地。
傳送出去免費,再傳送進來,可就要收費了。
投放之地內,依舊人氣十足。
衆多世界之子端坐在氣泡內,或是在‘掛機’修煉,或是在閉目等待靈魂震盪結束,當然也有在打牌聊天的。
“賣功德咯!”
“一萬點世界之力!等價交換一萬點功德!能夠讓你在投放類似世界時獲得一個好的開局!”
一個金髮碧眼,卻身着道袍的青年人駕駛着氣泡從格雷身邊晃過。
格雷搖搖頭,功德是什麼,巴羅世界意志給格雷的記憶的裡有介紹。
功德、幸運值等這類說不明道不清,能夠依附靈魂投身的東西,是世界之子交易的主要貨物之一。
一萬點功德,的確能夠在投身某些存在功德的玄幻仙俠世界,給予世界之子一個好的開局。
比如直接成爲修仙門派的弟子,你老爹直接是先天高手等等。
“一萬點啊,對我來說太奢侈。”格雷目送那名道袍青年人離去。
還沒走出格雷的視線,一個三米多高,渾身氣血繚繞的魚人世界之子就靠了過去,似乎要去購買那一萬功德。
有錢人真多,格雷感嘆有,閉目一邊開始等待靈魂震盪最後一小段時間的恢復,一邊開始挑選世界。
格雷進入過一次的馭獸世界在經歷過一次投放後,會進入一種‘自我防護’狀態,這種狀態下,巴羅世界意志也無法再次進行投放。
此時,顯示在格雷眼中的馭獸世界,就是灰色的無法投放。
接觸‘自我防護’狀態前,格雷無法再次進入馭獸世界。
“巴羅世界意志,關鍵詞,‘陰陽’,進行篩選。”
億萬個世界的資料,不進行篩選的話,格雷就要挑花眼了。
篩選完成後,展現在格雷眼中的世界縮減到了一百多萬個。
格雷一個個認真的看了起來。
一天後,靈魂震盪徹底恢復,格雷也選好了自己要進行投放的世界。
這個世界,具有關於陰陽的知識,世界比例也是類似世界裡最高的那一批,達到了一比五十。
唯一的缺陷就是,這是一個恐怖的五級世界。
格雷還是選擇了投放。
因爲他有輔助系統爲之依仗,那是堪比億萬功德的作弊器。
有輔助系統阿紫,格雷在任何世界都能夠成爲天才。
這一次,格雷沒有設置提醒時間,因爲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得到自己想要的陰陽知識。
“開始進行投放。”
時隔三個月,準備好一切,格雷冷靜的對巴羅世界意志出聲道。
熟悉的黑暗。
旋轉。
暈眩,然後是微微的痛楚。
再然後,是一片混沌。
藉着,格雷失去了意識......
......
明國。
清泉縣。
明明是日上當頭,縣裡卻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氣氛詭異。
一道身影出現在街頭。
此人身穿皁衣,頭戴帷帽,腰間掛着一塊銅製令牌,其上刻畫着一個大大的捕字,令牌旁還彆着一柄三尺多長的朴刀。
這人正是清泉縣的捕頭,趙清河。
“哎,又一個兒童被擄走了,這妖物不知道何時纔會真正離去?”趙清河嘆了口氣,敲響了街邊一棟屋子的門。
“誰?”屋裡頭傳來一聲警惕的男聲。
“是我,趙清河。”趙清河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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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支呀一聲迅速打開,一對老夫妻從裡邊走了出來。
“趙捕頭?熙兒呢?”女主人張望着趙清河的身後,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趙清河深吸口氣,還是開口道:“抱歉,我沒能找到她。”
“天吶!”一聲驚呼,女主人昏厥在地。
“夫人......,天啊,天殺的妖怪,竟然將我的熙兒擄走了啊!!”男主人嚎啕大哭。
在男主人的大聲哭嚎中,周圍的門窗漸漸打開,裡邊的縣民紛紛走出家門,朝這戶人家投去憐憫的目光。
每次妖怪只會擄走一個孩童,這是縣民們的共識,所以在得知有人家的小孩被擄走後,他們纔敢從家裡走出來。
“節哀順變。”趙清河道了一句,手按在刀柄往外走去。
他感覺心裡憋着口氣,無處發泄。
清泉縣人口只有不到一萬,只有一個捕頭,就是他趙清河。
在一個月內,連續有三個小孩被擄走,可以說是他這個捕頭的嚴重失職。
雖然縣民們都沒有說什麼,都知道妖怪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但趙清河自己無法原諒自己。
“這個世界既然有妖怪,那麼爲什麼會沒有神仙?”
“如果有神仙,那麼請神仙快點現世,收走這隻妖怪吧!”
“嗨......趙清河啊趙清河,你在想什麼呢!”
懷着複雜的心情,張慶賀回到了縣衙。
清泉縣是個小縣城,沒有縣令,只有一個小縣長,還有一個主薄,加上趙清河這個捕頭,一共兩個從九品,一個九品(縣長)三個有品級的官員。
此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沒有固定職位的文書、捕快幫閒。
因爲妖怪來襲,這些文書、幫閒以最快的速度溜回了家裡。
趙清河趕回縣衙的時候,只有縣長張文和主薄何遊正在堂上緊皺眉頭。
一見到趙清河,縣長張文立即起身迎了過來:“老趙,怎麼樣?”
趙清河今年滿打滿算不過二十一歲,雖然自幼習武顯得身材魁梧,更兼有一身好刀法,張文這聲老趙還是套近乎的意味更多。
“縣長!屬下無能。”趙清河拱了拱手,低聲開口道。
張文稱呼他老趙,趙清河可不能稱呼其爲老張。
“哎!又擄走了一個?”主薄何遊開口道,雖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縣長張文原地來回走了三趟,猛然停在趙清河身前,開口道:“老趙,我有一個請求!”
趙清河目光沒有躲避的迎上張文,點了點頭:“縣長,你安排吧。”
“好!我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你!”張文欣慰的笑了笑。
“我擬出銀三百兩,召集鄉勇,以你爲首!三天後出城,討伐這隻老妖怪!不求斬死他,至少要讓這隻老妖怪知道我們清泉縣並非無人!想必知道厲害後妖怪就會離去!”
趙清河深吸口氣,於公,作爲護衛一方的捕頭,他身前士卒是應盡的義務。
於私,張文一手提拔的他,將他從一介白身提拔爲從九品,登記在冊,有品級的捕頭,他該幫張文解決這次麻煩。
“明白,三日後,清晨雞鳴之時,出發。”趙清河點頭應下。
“這三日,我想回家再琢磨琢磨刀法。”
張文點點頭:“好,你現在就回去,臨陣磨刀,方纔鋒利。主薄,召集鄉勇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喏!”何遊唱了聲喏。
小小的縣衙裡,僅有的三個有官身的傢伙相處的很不錯,配合默契,無需多言。
趙清河出了縣衙,外邊的街道上已經恢復了熱鬧,似乎纔出現的妖怪擄小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街道上小孩的身影幾乎一個都看不見,孩童們都被大人關在了家裡,禁止外出。
趙清河掛進了一條略顯偏僻的街道,在一棟二進二出的宅院前停下了步伐。
這就是趙家的府邸。
在趙清河年幼的時候,趙家也是清泉縣少數的士紳家族。
趙清河喜武不喜文,俗話說窮文富武,也只有士紳家族能夠滿足趙清河的練武需求。
但趙清河十五歲那年,他的父母在一次商旅中,死於馬賊之手,財貨兩失。
之後的趙清河遣散了僕人,靠着家中的餘錢度日,直到張文走馬上任,請他出山,擔任了捕頭。
正值秋天,前院裡已經堆滿了樹葉,有腐爛的樹葉清香飄蕩。
平時趙清河不會管顧這些,但想到三天後自己可能就回不來這裡了,心中一陣莫名悸動,拿起掃把用力的清掃起前院。
掃完了前院,並從井裡打水清洗了一邊,趙清河滿意的打量了四周一眼,來到後院。
後院有一個兵器架。
兵器架上十八般武器皆有,但武器顯得老舊,使用的次數明顯都很多,這些都是陪伴趙清河長大的東西。
兵器架上,唯有一柄五尺長的厚重開山刀,被擦拭的閃爍發光,凶氣十足。
從十歲開始,趙清河接觸過許多把式,家中也請過許多巫師。
雖說其中有濫竽充數之輩,但也很是有些傢伙有真本事。
現在的趙清河不僅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其中遇到的一個化名叫李四的良師,更是傳授了一套真正的武學——九疊刀法。
直到學習了九疊刀法,趙清河纔算是真正邁入了江湖武者之流。
按照現在江湖上的叫法,不入流、四流武者、三流好手、二流高手、一流頂級高手,趙清河已經可以劃入三流好手的層次。
“九疊刀法,下一個境界已經卡了我三年。”
“一旦突破下個境界,我估計就能夠算的上是二流高手的層次。”
“這三天,我就好好閉關,希望能夠突破到二流高手的層次,增加對抗妖怪的希望!”
趙清河一把拿起兵器架上重達五十九斤的開山刀,深吸口氣,調整呼吸,開始緩緩演練起來。
叮......
衣角一枚銅板不小心掉落,磕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一聲‘叮’,爲什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趙清河微微皺眉,正要提刀再練。
忽然,他身體一震,微微閉上眼睛,許久,嘴角微微上揚。
“這一世,我是趙清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