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有人在門口求見。”布魯特家的奴僕小心翼翼地對着布魯特說道,同時他心裡忐忑不安,害怕這段時間脾氣暴躁的布魯特因此來處罰自己。
“哼!我不是已經說了嗎?任何人求見都不見,你還爲這事來煩我?”布魯特不滿地說道。
那奴僕一下子就跪了在地上,叩頭不斷地說道:“主人息怒,主人息怒。我已經把主人您的吩咐,給拜訪的那個人轉述了,但是那個人卻說道,只要把他的名字說出來之後,主人你就會接見他的。所以卑微的僕人,才斗膽來稟告主人你的。”
“哦?”布魯特主教聽了,眉頭緊皺,面上露出思索之色,心裡又懷疑道,難道是那些老不死又派人上門鬧事?
他不確定地問道:“那人長的是什麼樣子?是不是那些頭髮花白的老人?”
那奴僕感覺布魯特語氣裡的不滿語氣減弱了,慶幸自己又逃過了一頓皮肉之苦,心裡暗暗歡喜。他聽到了布魯特的問題之後,連忙地說道的:“不是的,主人。來人是一個小孩,他說他叫司馬秀,還說主人你如果知道他的名字的話,就會見他的。”
“什麼?司馬秀?”布魯特吃驚地反應到,隨後意識到那個奴僕還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馬上恢復過來,平靜地對會那個奴僕說道:“你去把那個小孩給我請進來。”
那奴僕聽了,鬆了一口氣,然後馬上退出房間,按照布魯特的吩咐去做了。
布魯特看着那奴僕的背影,陷入了深思。他試圖找出司馬秀來找自己的原因,自從那審判失敗了,布魯特就再也沒有到司馬家拜訪。因爲從心裡,布魯特對司馬家有着說不出的怨恨。他落得如此下場,他覺得都是司馬家的錯,如果沒有他們的挑動,他又怎麼會從受人尊敬的主教,變成神憎鬼厭的異端。
提到異端這個詞,布魯特不由得對雅克神父咬牙切齒,就是因爲雅克神父對那些“異端”的寬恕行爲,那些參與審判的羅馬多神教信徒,都改變他們的信仰,皈依了拜上帝教。爲了贖罪,他們把布魯特教唆他們的的事給供出來。這讓約克的民衆一片譁然。
而那些受審判影響其他教派的人,爲了開脫自己的罪責,也都把髒水往布魯特身上潑,讓布魯特成爲了公共替罪羊。不但如此,那些教派的長老,爲了顯示自己與布魯特一點關係都沒有,在審判結束之後,馬上就帶頭到布魯特家鬧事,一點都沒有念及舊情。
現在,布魯特這個名字在約克,已經成爲遭人鄙視了,所以布魯特才緊閉大門,希望以此來度過這段時光。
所以,當那奴僕帶着司馬秀來到他的面前的時候,他不禁滿腹怨氣地說道:“不知道從來都不出門的司馬家的少主,來我這寒舍,究竟有什麼事呢?”
司馬秀聽出了布魯特語氣中包含的不滿,但是爲了那件事,他還是冷靜地說道:“看來,閣下對在下的怨念很深啊。想必是那審判的事,還是讓你耿耿於懷吧。”
“但是,我來這,正是爲了這審判的事。”
布魯特聽了,呆了一下,然後冷笑道:“那審判都已經結束了,你還能改變什麼?”
“我是不能改變那場審判的結果,但是我卻可以爲閣下提供一些補償,以及一個出氣的機會。”司馬秀把自己的來意全盤托出。
“哦?是嗎?說來聽聽吧。”布魯特聽了司馬秀的話,尤其是聽到補償的時候,面色稍有緩和地說道。
於是司馬秀就把李衛是審判的幕後黑手的事給布魯特給說了出來。
看着布魯特那出神的樣子,司馬秀靜地說道:“所以,我想請你把那個小孩給處理掉。這樣一來,閣下可以出一口惡氣,而來,閣下也會得到我們家族的感激------你會得到我們家族在不列顛的所有財物的。”
聽到這,布魯特回過神來,他不可置信地反問道:“你們家族在不列顛的所有財物?所有?”
在得到司馬秀的肯定回覆之後,布魯特嚥了咽口水,他想起了那間金碧輝煌的房子,想起那數之不盡的財富,他的貪婪之心恨不得馬上讓自己馬上答應司馬秀的條件。
但是,多年的謹慎還是讓他的理智遏制了他的貪婪,他艱難地說道:“閣下的條件確實很豐厚,但是那人可是在埃克特騎士家,可不是容易得手的事。而且,我的信徒在那場審判之後,就已經所剩不多,我恐怕對此無能爲力啊。”
“哦?是嗎?”司馬秀聽了,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表情,反而自顧自地說道:“聽說,三個月前,有一批海盜妄想搶劫羅馬軍隊的軍餉,而且他們差一點就成功了。如果不是那天埃克特騎士因爲有事,沒有跟隨第一批車隊回去約克,反而意外地鎮守了最後一批的車隊,那些海盜就成爲不列顛行省上第一批成功搶劫軍餉的劫匪了。”
“當然,令人驚奇的不是那些海盜爲什麼可以繞開重重的巡衛軍,而不被發現,無聲無息地潛到約克鎮附近,也不是那些海盜爲什麼知曉軍餉押送的時間,而是那些海盜竟然可以拿出兩架珍貴的羅馬弩。”
看着眼前這滿頭大汗的布魯特主教,司馬秀不由得別有所指地說道:“布魯特主教,你知道爲什麼?”
“這,這…….”布魯特滿頭大汗,不知道說什麼好。
“布魯特主教,我曾經送你的羅馬弩,不知道現在在何方呢?”司馬秀再次不動聲色說道。
布魯特主教不知道說什麼,只是不斷地擦拭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司馬秀看見火候差不多了,於是就輕描淡寫地說道:“布魯特主教,不知道你認爲,那些敢於與羅馬正規軍交手的海盜,會不會因爲埃克特騎士的插手,而對他的家人展開報復呢?畢竟,這段時間,埃克特家可是隻有一些奴僕而已。很可能,這些令人驚奇的海盜,再次做出令人驚奇的事哦,不知道布魯特主教以爲怎樣?”
“我……我想…那些窮兇極惡的海盜,一定會進行報復的。”布魯特面色蒼白地說道。
司馬秀滿意地點了點,然後說道:“那麼,在下就告辭了。我希望,那些海盜洗劫了埃克特家之後,閣下可以在我回去的時候,幫我打理在不列顛的一切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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