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談判

“信仰崩潰?你說的是什麼?”雅克神父聽了李衛的話,大感興趣地問道。對於一個虔誠的信徒來說,讓那些異教徒的信仰崩潰,從而歸於上帝的懷抱,無疑是一件極具誘惑力力的事。

“唔,這個還是和那些人談判一下吧,看可不可以用平和的手段解決。畢竟,讓人信仰崩潰的話,還是太殘忍了。”李衛雖然已經有了具體的主意,但他還是決定嘗試一下談判,看可不可以用緩和的手段來解決問題。

“唔,如果談判的話,我想我可以找到那些可是拿主意的人。但是,李衛,你確定你能說服他們嗎?或者,你確定談判真的能奏效嗎?要知道,讓他們停止銷售的行爲是不可能的,那可是金燦燦的金幣啊。”雅克神父聽了李衛的話,不確定地說道。

“我盡力吧,只是讓他們知道這樣做是不好的。也許我們可以嘗試讓出部分的利益,來換取他們的支持。只是如果讓出利益的話,我的話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就是不知道神父你意下如何?”李衛想了想,然後說道。

雅克神父聽了李衛的話,沉吟了片刻,然後感嘆地說道:“如果讓出部分利益就可以讓他們停止行爲的話,我想我可以做主的。畢竟過多的財富會使人墮落,而我們教會所掌握的財富也已經足夠平常的開支了,如果再多的話,可是會惹下禍根的。”

“但是,”雅克神父又擔憂地說道,“但是他們真的會甘心嗎?”

“他們如果甘心於部分利益的話,那就最好。那就意味着我們可以共存下去,但是……”說到這,李衛停了停,然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如果他們執迷不悟的話,那就讓他們懺悔吧。我會讓他們什麼都得不到的,畢竟貪慾可是原罪啊。”

“但願如此,但願和談能成功。不過,貪慾是原罪?”雅克神父聽了,十分感興趣地說道,“這個說法真有趣啊,真的很符合我們拜上帝教的教義啊。李衛,你難道是我們拜上帝教的教徒嗎?”

“???”李衛聽了大感奇怪,於是問道:“神父,難道你不知道七宗罪嗎?”

“七宗罪?那是什麼?”雅克神父聽了馬上追問道。

“哦,那沒什麼,以後有時間再告訴你吧。神父,你快點去找人聯繫吧。”李衛聽了,還是覺得七宗罪這些事以後再和神父聊吧,當務之急還是把眼前這件事給解決了。

看到李衛不願意說的樣子,雅克神父只好帶着滿腹疑問去聯繫其他教派,爭取把自己眼前的事給解決了,然後再問李衛什麼是七宗罪。

看到雅克神父走完,李衛嘆了一口氣,希望神父可以快點聯繫一下人吧。而自己,還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好。還是準備一下後路,免得萬一談判失敗的時候,來個措手不及。

等到接近中午的時候,雅克神父再次來找李衛,卻發現李衛在燒一些秸稈,於是就問道:“李衛,你在幹什麼?我已經把人聯繫好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李衛聽了雅克神父的話,於是說道:“好的,我馬上就好了。”於是李衛把秸稈燃燒後的灰燼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來,並用一旁的器皿裝了起來。

等到這一切完成了之後,再把那器皿放好,李衛才舒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們出發吧!”

雅克神父看着李衛怪異的舉動,雖然奇怪李衛的舉動,不明白李衛爲什麼把那些隨處可見的灰燼當成寶。不過他也沒有問太多,只是當李衛小孩子心性在作怪。

“畢竟還是小孩啊,小孩都喜歡玩火吧。”雅克神父想到。

李衛可不知道自己被雅克神父定性,此刻的他心思還停留在那些看起身十分平凡的的灰燼上,心想這就是自己的依仗。

兩個人各有所思,一路無話,很快就去到了一間看上去並不起眼的小房子。

“這裡就是談判的地方?也未免太偏僻了吧。”李衛看了看眼前的房子,然後對着雅克神父說道。

“沒有辦法,總不能在教堂裡談判吧!那樣太引人注目了,而且,我想那些異教徒也不願意在教堂裡談。這裡的環境幽靜,而且不怎麼引人注目,所以用這裡作爲談判的場景就最好不過了。”雅克神父解釋道。

聽了神父的解釋之後,李衛才恍然大悟。看來自己還是太嫩了,太相信電影了的談判場合了。

看着李衛的樣子,雅克神父笑了笑,然後帶着李衛進入了這間房子。

進入了房子之後,李衛發現這間房子內還是很整潔的和明亮的,並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樣不堪。而且,在房子裡,早有人等着,而且看上去個個都不耐煩的樣子。

李衛仔細看了看這些人,發現大部分都是老人,頭髮都是花白花白的。那些人一看到雅克神父進來,原本吵鬧的聲音馬上靜了下來。空氣中突然充滿一種緊張的氣氛。

這時候,誰也不願意首先說話,最後,還是雅克神父主動開口說道:“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一教之主,我也不怎麼會兜圈子,我就明說吧。最近我們教派的天使的食物,被在座的各位的信徒大肆兜售,我主要是想商量一下這件事。”

“呦,這不是雅克神父嗎?你說的天使的食物?不就是豆腐嗎?還什麼天使的食物?你糊弄誰啊?”一個和雅克神父年紀差不多的人陰陽怪氣地說道,“而且,我們的信徒有能力製造和販賣這種奇特的食物話,我們憑什麼干涉他們?難道閣下就那麼貪心,不讓那些升斗小民讓這些食物來謀生嗎?”

雅克神父凝目注視着那個陰陽怪氣說話的人,然後緩緩說道:“閣下不就是羅馬多神教的教主布魯特嗎?那些教徒手裡賣的是什麼,這個我們在座的都知道,我也不多說。但是,你說那些教徒背後如果沒有人指使的話,那麼又怎麼會賣這些東西呢?但是上帝是仁慈的,他不會懲罰那些受人教唆的無知民衆的。但是,那些幕後指使的人,上帝可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聽到雅克神父的話,布魯特也沒有生氣,反而更加怪里怪氣地說道:“閣下不是宣稱那些是天使的食物嗎?怎麼閣下教派的神物會出現在我們這些異教徒手裡的?如果真的是我們指使信徒褻瀆閣下所信仰的神的話,那麼你口中的上帝爲什麼不降下神罰,懲罰我等罪人啊?”

“上帝是仁慈的,所以他賜福於我們。但凡與上帝作對的,都不會有好下場的。至於神罰,閣下如果在執迷不悟的話,就將會見到的。”雅克神父看見對方攻擊自己的信仰,同樣不甘示弱地說道。

“你……”布魯特剛想開口說道,卻被一個老人所制止到。

眼看雙方的火藥味越來越重,談話有破裂的危險,那些一旁看戲的老人終於出手了。只見一個老人拉了拉布魯特,另一個老人即開口說道:“年輕人,口氣不要那麼重。我們現在還是商量一下辦法吧。不知道,雅克神父對此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呢?讓那些販賣豆腐的小民得到神的恩賜?”

李衛聽了,感嘆到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狐狸還是老的狡猾。你看人家,說話說得多有水平,敲詐勒索都可以說的那麼高尚。果然,神棍不是誰都可以做的。

雅克神父聽到了老人的說話,然後說道:“上帝恩賜於我等,讓我將天使的食物所得,除教會開支外,接濟窮人。讓那些仍在貧困的人感受上帝的榮光。”

老人聽了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知道,閣下所說的神,究竟願意接濟多少於窮人呢?”

雅克神父聽了,說道:“我們明說吧,我可以將四成利潤送給你們,作爲上帝的恩賜。但條件就是,我不想再見到有其他人在賣天使的食品。”

“真是好算計啊,閣下。難道閣下一個人就想佔六成?”布魯特不由得冷笑道,“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閣下這樣沒有誠意,我們何必聽你談了?不如自己賣自己算!”

說完,布魯特就作狀欲走,但是馬上就被一個老人拉住。只見剛纔開口的老人說道:“雅克神父,爲什麼你會這樣分配的呢?這樣未免不合理吧!”

看見眼前衆人都有不滿的勢頭,雅克神父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在下覺得這樣的分配方法很好了。因爲在下的教會只有三成,而另外三成則是要給這樣食品的發明人的。”

“哦?這樣食品的發明人?你說的是?”那老人聽了,問道。

雅克神父把李衛拉到面前,然後說道:“這個小孩就是天使的食物的發明人。”

“荒謬,你隨便拉一個小孩出來,就說是那樣奇怪的食品的發明人,你糊弄誰啊?”布魯特不屑地說道。

“大家看清楚這小孩的膚色,在座的這麼多位對於自己手裡的秘方是怎麼來的,大家都心裡有數吧!”雅克神父面色不改地說道。

房子裡的人看清楚了李衛的膚色,然後想到給自己配方的那個人,心中都瞭然。

“先不說這小孩弄出的配方怎麼流落出來,就算這個小孩發明的,那又怎樣?我現在手裡都有配方,你讓我爲了那區區三成利潤就放棄那如山的金幣,你實在是太癡心妄想了。”布魯特教主不屑地說道。

而且,在座的人大部分面上都露出贊同的神色。就連那個先前一直幫雅克神父說話的老人面前也露出了爲難的神色。

“各位叔叔,太貪心的話,可是什麼都會得不到的。”這時候,一旁靜靜的李衛突然開口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哪個不都是身份顯赫的人,你一個黃口小兒,憑什麼敢在這說話?”布魯特聽了李衛的話,大怒地說道。

“就憑我是豆腐的發明者。”李衛堅定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手裡的配方是怎樣來的,也知道會有什麼缺憾。既然我可以把這樣食品造出來,我也可以把它給毀了。”

“哼,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而已。儘管在那說大話吧,在下就不和你們墨跡那麼多。”布魯特扔下這句話之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些老人看見布魯特走了,也覺得自己與人分甘同味,還不如自己獨食,於是紛紛地向雅克神父告辭

最後,那個幫雅克神父說話的老人說道:“雅克,我贊成你的意見。但是,我會想辦法說服其他人的。”

雅克神父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庫果前輩。那些和老師交好的人裡,只有你纔出口幫助,剩下的人…..”

庫果說道:“唉,人越老了,心就越貪。我還是想想辦法去說服那些人吧。你要多多保重啊。”說完,他就這樣走了。

“唉,果然還是失敗了。”李衛看着雅克神父說道。

“恩,那你的辦法是?”雅克神父說道

“還是那一句,貪心的人可是什麼都得不到的”李衛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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