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最高的一座房子裡,徐昕坐在牀沿上,透過面前的窗子,出神地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徐昕穿越前是華夏大學大三的學生,他會穿越也真是陰差陽錯,原本高年級還沒開學,但是作爲學生會宣傳部的幹事,他被劉鵬飛叫來準備幾天後的訓軍結業典禮,沒想到糊里糊塗就穿越了過來。
到了這個世界,工商管理專業的他很自然的加入了商務組,並且成了第一批有機會經常在校外跑的人員之一。他時常往來於各個城鎮,不斷的觀察和比較,讓他對這個世界的面貌比很多學校裡的人更加清楚。
他知道領主們過得是什麼日子,也明白奴隸過的又是什麼樣的日子。比較學校裡那些前奴隸們的生活,學過會計學的他能夠很清楚的能夠算出兩者中間有多少利潤的空間。
土人們需要被當做一個自由,健全的現代人來對待嗎?
不管學校採用什麼樣的方式,每個人其實有一本自己心裡的賬。對於徐昕來說,學校的做法簡直太聖母了,他們是把這些土人當做真正的國民在對待。問題是他們配嗎?
把這些比猴子強不了多少的垃圾一點點改造成人樣,不知道要比用鞭子抽打奴隸付出多多少的成本。
歷史已經很明白地告訴了他們,把土著當奴隸用,是原始積累最快的一種方式。歐洲人和美國人是怎麼對付那些土著的,明明就該成爲學校的榜樣,但卻變成了那些聖母次次開會批判的東西。如果讓他來主事,就會讓這些奴隸們成爲建成資本大廈的第一塊磚瓦。至於這種資本中間流淌的鮮血,不過是讓一種無法避免小小遺憾而已。
以君臨天下的方式,統治和駕馭世界,不是穿越者最應該做的事情嗎?沒有殺伐果斷的決心,怎麼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呢?
不過,他在同學和老師中始終是孤獨的。他在幾次以開玩笑的方式提過自己想法以後,就連他最熟悉的幾個同學也都不贊同這麼做。這些傢伙只不過是一些按部就班的膽小鬼。
直到他們找到他,他們雖然是一些同樣軟弱的投機者,但是在奴隸制上類似的觀點和他們對金錢無比的貪婪,讓他和他們一拍即合。
他們提供資源,技術和各種條件,而他則和當地的合作伙伴一起,開始按照自己的理念,親手打造起一個工商業帝國。這個帝國,被他們看成自己這羣人的共同基業。但徐昕很清楚,只要由他來締造,最後這一定會變成他一個人的基業。
當學校衆人還在畏畏縮縮地龜縮在黑山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自己的征服路線,一旦國王駕崩,他會以個村子爲基礎,開始征服天下,越多的土地,就會帶來越多的奴隸,在他這種現代奴隸制的管理下,這個帝國會以最快的方式席捲這個世界。
他相信,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可以後來居上,甚至以蛇吞象掌握整個學校!
等到那個時候不知那些人會用什麼眼光來看他。扮豬吃虎的劇本可是很爽的啊。
就像現在,別人都以爲他是一個魔法學徒,但其實他已經是一個掌握不少魔法的中階法師了。
想得太多容易頭痛,徐昕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從他背後伸來一雙小小的手,賣力地給他按摩起頭部來。
徐昕享受了一會兒後,緊緊握住了那隻小手,小手的主人被他捏得有點疼,輕輕地哼了一聲。
“你是我的。”他在這裡和別人說話的時候總是那副淡淡的樣子,似乎這樣才能保證自己深不可測的形象。
“主人。艾娃一直是您的。”嬌小的少女站到他身前,語氣柔順地說道。
“所以,想挑戰這件事的人都會死。”徐昕緩緩說道,在他的眼中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勢。儘管她還是那麼漂亮,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兩腮微微鼓起,就像一個可愛的少女,從二次元裡走了出來。但最近那件事徐昕還是準備好好調教調教她。
“啊,您說什麼?我,我不知道。”艾娃惶恐地說道。每當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用這種語氣說話時,就表明他要懲罰誰了。
“那個守衛,你的老鄉,名叫艾利的蠢貨,已經變成了我的實驗素材。他居然被你說動,爲了錢放跑了你的小"qingren",那就怪不得我查清事實後把他做成切片了。”徐昕露出一絲他自己覺得很邪魅的笑容,“你知道什麼叫切片嗎?”
看着那張臉笑得扭曲了起來,艾娃不禁打了個哆嗦,她抿着嘴搖起頭,她搖得很慢很慢,就像害怕太大的動作會驚擾他一樣。
“你不會想知道的。我是一個能夠觸摸別人靈魂的魔法師,沒有人能夠真正瞞過我什麼事。我說的罪,你承認嗎?”
艾娃的心臟像被重錘狠狠砸了一記,差點當場昏厥過去。她知道自己現在命懸一線,阿瓦洛更是隨時會被他翻出來。以魔法師的力量,阿瓦洛能逃過他的追殺嗎?
她連忙跪在地上,一擡頭已是滿臉淚水:“主人,我是清白的。我是獨自被賣到這裡後,從沒出過這棟屋子。有您在我面前,我怎麼可能對那些奴隸起什麼心思。我不知道怎麼辯解,但是如果您不相信我,就請殺了我吧。我知道,總有一天,會有這樣的事情的……”
“嗯?什麼意思?”
艾娃呼吸粗重,像是透不過起來,好一會兒她才泣道:“那些守衛,他們又有誰不嫉妒您呢?您是自然之神喜愛的人,他們只會天天都說些醉話胡話,好像編排了您,就能得到了我一樣。”
“他們都說些什麼?”
“我哪能知道,可是我看得見他們看我的眼神。那種眼神裡的意思……”
“別說了!那怎麼他還說得煞有其事!我可是好好炮製了他,他也沒改口。”
“如果他改口那不是正好說明他一直在騙您嗎?”艾娃雙手相握着,捂在胸口,眼淚汪汪地看着他,不僅顯得楚楚可憐,還把自己胸前青澀的曲線暴露了出來,“您像是自然之神賜給我的一道光,這輩子從沒有人對我那麼好過。您難道現在懷疑我的心思麼?”
徐昕視線在她身上掃過,感覺心跳突然快了幾拍,他嚥了口口水道:“這個……”
“不過如果您心裡有悶氣,請懲罰我吧。”艾娃彎下腰,像一隻小貓一樣俯倒在地,她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少女,還能怎樣讓對方暫忘阿瓦洛的事情呢,“無論怎樣,能讓您消了氣,那也不負您對我的好。”
徐昕從她垂下的領口望去,像是看到了春天鮮花盛放的丘陵,
艾娃這幅委曲求全的模樣讓徐昕獸血沸騰,他喘着粗氣,早把前面想說的話全忘了。站起身一把將對方扛了起來,往牀上走去。
然而在他看不見的位置,艾娃咬破了自己的嘴脣,那精緻小臉上的眉毛鼻子被痛苦揉成了一團,雙眼中的淚水如同雨水般奪眶而出,墜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