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涵離開了,熬烈的內心深深的愧疚,自責,可是他別無辦法。
進入結界,熬烈離開,沒等走多遠,身後傳來一聲獸吼,熬烈一愣,竟然是蒼燭,還有背上的玄機子。
“玄機,你不可胡鬧!”熬烈斥道。
“師父,你說過,覺靈和我就相當於你的孩子,做父親的去了,我這做兄弟的豈能不去?再者,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少不得我。”
“可是,這其中的危險,你根本不清楚,到時候,我無法護住你。”
“不用護住我,我們要一起護住覺靈,覺靈不在了,我玄機子可扛不起大旗。”
玄機子的眼神堅定,不會改變,熬烈妥協,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一起來抗。
坤元宮,洞天之上,雪柔涵回去了,所有人見到都是一臉的震驚,其一是因爲雪柔涵摘掉了薄紗,其二是終於見到了雪柔涵的容顏,出塵脫俗,真乃人間極品!
“雪兒?”幾個祖師級別的元老震驚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雪柔涵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一招,喚出一幅畫來,正是曾經雪柔涵讓覺靈觀看的那副。
畫上是一對男女相依,本來男女的面容根本無法看清,但是此時卻十分清楚。
“這!!”流霜瞪大了雙眼,無法相信自己看見的。
伸出手來,流霜止不住顫抖“你,你可知道,他是誰?”
“我坤元宮始祖的心愛之人。”雪柔涵回道。
流霜的眼中流出無邊的恨意,許久之後,流霜離開了“罷了,罷了,是非對錯,你們自己定奪。”
不知爲何,流霜的身影突然顯得無比蒼老,連步伐都失去了力氣。
坤元宮上下,唯有止不住的嘆息之聲。
一晃,半月將過,無邊的山脈,靈氣充裕,深處的洞府中,一男子正在閉目沉思。
“嗯?”突然,男子睜開眼睛,有人出現在他的身前。
“呵呵....”充滿欣慰的笑聲從洞府中傳出。
凌霄寶殿,三界最高的權利所在,這裡的空間跟人間不同,時間流逝的很慢,一個威嚴的王者,正坐在玉石桌前。
有個老者進來,躬身行禮“參見玉帝。”
“金星啊,來,咱們君臣二人已經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此時不妨陪朕小酌幾杯。”
“榮幸至極。”
本是上等佳釀,卻沒有味道,意不在酒,只在於情。
“玉帝,您既然召老臣前來,想必時機到了?”
“不錯。”玉帝站起身來,持杯踱步“自古以來,三界神宇都是合久必分,朕經歷了多少次的神宇毀滅和誕生,才坐在這個位置。”
“可是,如今的神宇,卻沒有一絲聚合毀滅的跡象,或許是因爲大道之力,正因如此,三界勢力必定會有分合,都在爲無盡的歲月籌備足夠的力量。”
“金星,看看周圍,這裡的一切,實屬三界之最,朕怎會隨意送與他人?”
“玉帝,那西方那邊...”
“不管是西方,還是東方,都會各成一家,可最後註定是朕一統天下,那幾個老不死的,該讓他們見識見識,朕的能力!”
“老臣,萬死不辭,定當鞠躬盡瘁!”
西方極樂,一女子腳踏彩蓮,雍容華貴,輕輕一禮“佛祖!”
“尊者,安排的如何?”一個渾身金光燦爛的男子雙手合十。
“按照佛祖的要求,已經全部妥當。”
“時機已到,南海那邊你要控制好。”
“佛祖放心。”
幽冥地府,一聲獅吼,古老恐怖的九幽最深處,被打開。
一個巨大的法陣出現,法陣威力絕倫,就算是尊境的強者,恐怕也難以應對,而這法陣僅僅是爲了鎮壓住,坐在法陣中心的黑影。
渾身被粗大的鎖鏈穿透定住,每一條鎖鏈都用法力刻畫了咒印,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強者,被如此的對待!
感知到來人,這個黑影慢慢擡起頭,睜開眼睛的瞬間,彷彿能夠將人化成灰燼的光芒射出!
“呦,還以爲是誰呢。”黑影淡淡說道。
“怎麼這幾百年,磨滅了你的銳氣?”
“呵呵,我何來的銳氣?誰不知道我是個老好人,好到成爲了別人手中的小雞,殺雞儆猴!”
“你的確很無辜,成爲了衆矢之的,這點我最爲清楚。”
“不過,我得感謝你,讓我還有命在這地獄的最深處,享受折磨。”
“聽你的語氣,還在埋怨我,我的良苦用心,並沒有任何作用。”
“哈哈!!”黑影僅僅在狂笑,沒有說話。
“你的路,有人替你走了,而且走的很好,古天庭已經重現了。”
鎖鏈突然震動了一下,看來黑影十分在意。
“是狐族?”黑影問道。
“不錯!”
“呵呵,我的路,他也僅僅走了一半。”
“你是想說你名字中的那個字嗎?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出去看看,或許有人會走。”
“你說什麼???”
這次,鎖鏈開始劇烈的晃動,連法陣也開始運轉。
“這幾百年來,你恨我也好,不恨也罷,今日,你便重獲自由,以後生死皆與我無關。”
伸手一揮,這強大的法陣,就像是被抹擦掉一般,消失。
“接下來的路,你要好好走了。”身影模糊,漸漸離開。
黑影看了看身上的鎖鏈,自嘲般的笑了一聲,緊接着一聲怒吼,彷彿壓抑了漫長的歲月一般。
“吼!!”一條條鎖鏈全部崩裂,斷開,強大的力量,重新出現在黑影的軀體中...
三十重天之上,一個老者竟在鋤地,不知要種什麼,突然一人憑空出現。
“你來了?不如幫我想想,我該種些什麼?”老者說道。
“種什麼,你自己最清楚,這麼久以來,你種的還少嗎?”
“以前我種什麼,就知道能長出什麼,這次不同,我種下去,卻不知道能長成什麼。”
“我這也有一顆種子。”
“跟我一起種?”
“不了,我怕長出後,把你的天給頂出個窟窿,你還不得給鋸斷了?”
“不用,不用,我這有很多種子,圍着你的種子,怕它根本長不起來。”
“哈哈,好!那麼咱們就試一試。”
“請?”
“請!”
古天庭,此時爲上闕,王座之上,妖族最高的存在正坐在那裡。
“帝君,依我看,這件事,並非如此簡單。”下屬上前進言。
“朕自然知曉,這個局,可是那傢伙親手設的,單論他自己的實力,都能把三界攪亂。”
“帝君,這次,很有可能對我們極其不利,雖然衆矢之的看似明瞭,但是,我們也很有可能...”
“哼,誰敢?我妖族如今的實力,豈是隨意就能滅掉的?說白了,三界所有的傢伙,都是在借這個機會,亮出自己的劍,向所有的對手,擺明自己的立場。”
“可是我們不得不防啊!”
“防,當然要防,本帝君要親自去,這裡,所有人也必須知曉,本帝君還在,明白了沒?”
“臣知曉了,那媚兒那邊...”
“媚兒,很聽朕的話,她每一步都在朕的安排中,只不過這次,那個傢伙有些看出朕的意圖,想要玩場大的。”
“既然這樣,臣這就去安排。”
南海龍宮,龍王手中盤着兩個珠子,不知在想着什麼。
“龍王,咱們要想好了,上邊那位,可是對咱們放了聲的。”
“哼!”龍武突然大怒,手中的珠子捏的粉碎。
“她在上面盯着我南海這麼久,本王已經夠可以了,這次,無論如何,本王必須去!”
“龍王,咱們真的要如此?”
“呵呵,三界大亂,羣雄四起,我南海,龍族,也要亮出姿態。”
“龍王所言極是,對了,太子有消息了。”
“哦?怎麼樣?”
“太子現在已經匯聚了不小的勢力,而且太子這次也會前去。”
“好!傳令下去,都給本王精精神神的,咱們去露露臉!”
“遵命!”
灌江口,一條黑犬來回踱步,看樣子有些焦急,一人慢慢從遠處走來,黑犬正在等他。
“真君,覺靈這小子,這次玩的有點大啊!”黑犬就是哮天犬。
“嗯...”此人乃二郎真君。
“咱們應該怎麼做?”
“呵呵,你都急成這個樣子,還用問我?去必須去!”
“好嘞,真君,我就等您這句話呢!”
二郎真君愁上眉梢“這次,就是三界難得的機會,有意爭奪的勢力,都會出場,而且,也會有不少勢力被滅。”
“那咱們以什麼立場去?”
“記得那頭牛嗎?下場那麼慘,覺靈會成爲第二個,還是成爲王,就要見分曉了。”
“我去安排一下。”
“去吧。”
.....
東瀛,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綢布滿,歡天喜地,整個島國都沉浸在喜慶的氣氛中。
八座高山,彩條掛滿了山,數不盡的來者,前來賀喜,恭賀蛇君與狐帝之女,白媚兒的婚禮。
蛇君親自迎客,笑意滿滿,這兩年來,多次暗中接近白媚兒,都沒得逞,可從今日開始,白媚兒的肉體,就是他蛇君的,白媚兒徹底成爲他手中的尤物。
婚房中,披着蓋頭的白媚兒,也是幸福的笑着,她笑的並不是與蛇君成婚,而是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男子,覺靈的誓言。
覺靈說過,會在兩年後,也就是今天,會來娶她,他會更加強大,從蛇君的手中奪走自己。
白媚兒癡癡的笑着,她彷彿已經看見了覺靈那傲然的身姿,踏着祥雲,落到這裡,擁抱住自己。
白媚兒不自覺的笑出了聲音,好傻好傻的樣子。
賓客落座,時辰已到,拜堂的儀式,就要開始。
覺靈還沒有來,白媚兒有些慌了,拜了堂,她就真的成了蛇君的女人,她不想!
沒有人能夠將白媚兒請出去,最後是蛇君親自將她拖拽出去,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只有粗暴的私慾,發泄在白媚兒的身上,拜了堂,白媚兒對蛇君來說,就是胯下的賤人!
一拜天地,白媚兒的頭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所有的賓客都在喝彩,屈辱焦急的淚水,滑落臉龐。
二拜高堂,高堂卻並沒有人,白媚兒再次被蛇君暴力的摁在那裡。
“陳覺靈!!!”白媚兒再也等不了了,摘下蓋頭,衝了出來,衝着天空嘶聲力竭的哭喊。
“賤人!!”蛇君追了出來,拽住白媚兒的頭髮,對着自己。
“這最後一拜,你就是我的女人,還惦記那個小白臉?你個賤貨!”
蛇君一巴掌,扇在白媚兒的臉上,誘人的紅脣,被白媚兒自己咬出鮮血。
覺靈並沒有來,可是他當初發誓會來娶自己,覺靈到底在哪!
既然這輩子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我白媚兒,不如就此死去!
“哈哈,做夢!”蛇君看出白媚兒的想法。
白媚兒絕望了,原來自己早已被禁錮了神魂,連死都無法做到。
“最後一拜!哈哈!”蛇君狂笑起來,眼中充滿了淫穢之色。
賓客站了起來,高聲喝彩,這場婚禮,真的是**不斷。
“那小子不是說會來嗎?”
“我看是怕了吧!”
“就憑那小子自己,敢來這裡?”
“可惜這白媚兒,竟然喜歡上那樣一個負心漢!”
所有的嘲諷,譏笑,清楚的傳入白媚兒的耳朵裡,覺靈...我恨你!
“跟老子夫妻對拜!”蛇君拽着白媚兒的頭髮,便向下用力。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在期待的聲音,從天邊炸響“混蛋,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