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靈和玄機子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可是這種變化,玄機子並沒有察覺到,僅是覺靈這樣認爲。
覺靈這個時候纔會發現,猜忌懷疑究竟會有多麼可怕,可怕到他甚至可以無視整個黑海分勢力的存亡。
不過,覺靈總是認爲,他就算會變,也不會變的這麼快,似乎冥冥中有一種力量,正在誘導着他,讓他墮落。
再回想剛纔自己體內突然躥出的魔力,究竟會是誰的手筆,爲何偏偏要選中他呢?
兩人大戰之後,敞開心扉的溝通,只有放下一切顧慮纔會讓彼此之間沒有芥蒂。
商議一番,覺靈也並沒有繼續糾結若蘭的離開,正如玄機子所說,現在最重要的是魔教與滅道的戰爭。
花果山,上官易祭出神農鼎,流光籠罩陰雲山,上官易準備用無上神通,將陰雲山收入神農鼎之中。
這樣即使陰雲山有什麼異常,也只會在神農鼎內的天地之中,不會對花果山造成影響。
可是,讓上官易沒想到的是,就在他運法之時,身邊的人速度奇快,瞬間將他手中的神農鼎搶走!
“你們?怎麼回事?”上官易還沒反應過來,驚愕的看着這幾張熟悉的面孔。
“哈哈!!上官易,也不過如此嘛!”
對方几人伸手一抹臉,變了模樣,上官易這才知曉,自己竟然中了敵人的奸計。
“你們是滅道的人?那土地,也是你們的人,根本就沒有真心追隨魔帝!”上官易冷聲道。
“上官老兒,你才知道?看來你們魔教傳聞的一個個強者,也都沒什麼可怕。”對方譏笑過後,亮出兵器。
“哼!憑你們幾個,就想跟老朽我動手?”上官易說道。
“你說你活了這麼久,還賴着不死,已成愚人!”
對方拍了拍手,只見風起雲動,陰雲山籠罩的陰雲竟然開始消散。
雲散之後,一個法陣出現,這個法陣一直隱藏在陰雲中,爲了避人耳目。
法陣轉動,像是打開了一個通道,衆多身影通過法陣降臨在花果山的大地之上。
“這就是花果山?老子要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降臨之人,爲首者,一身恐怖的凶煞之氣,正是滅道四堂之一的四凶堂堂主,凶荒邪君。
上官易,暗驚一聲,眯起眼睛,緊盯凶荒邪君“是你??”
“嗯?”凶荒邪君這才注意到,身前有一個老頭子,跟上官易視線相對,突然怪叫一聲“是你??”
沒想到,這兩人竟然相識,而且看兩人的神色,之前定是有着什麼過節。
“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死,老朽當年真的是太自負了,就應該親眼確定你化爲烏有。”上官易說道。
“老東西!你苟活到現在,沒想到還能見到你,今日咱們新仇舊賬一起算,我讓你痛不欲生!”
凶荒邪君眼神無比的兇殘,他忘不掉曾經自己差點就死在一個傢伙的手中,正是上官易。
那時的上官易,還是個意氣風發的修真者,可是現在,他看上去老態龍鍾,將要入土。
“老朽今日,就親手了結昔時過錯。”
上官易聲音愈發雄厚,身體漸漸挺拔起來,腰桿筆直,眼射精光,氣勢震懾全場。
“哼!老傢伙,你當我是傻子嗎?今日來此,爲的是花果山,魔教,你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說不定,我會饒你性命。”
凶荒邪君並不畏懼,他隨手一揮,一道兇光打在陰雲山上,接着陰雲山劇烈晃動起來,碎石脫落,山體開裂。
“吼!!!”
無數的嘶吼聲從陰雲山傳出,只見數不盡的奇形怪狀的兇獸,從陰雲山衝出,鋪天蓋地一般,目標直指前方的花果山。
“什麼??”
上官易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滅道竟然如此了得,詭計多端,以花果山目前的把守力量來看,根本無法應對這麼多的兇獸。
“哈哈!!老傢伙,好好看着,魔教的覆滅吧!”凶荒邪君猖狂大笑。
“老朽今日,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白髮變黑,蒼老的體膚開始緊繃,破舊的身軀再次充滿活力,上官易要拼死一搏。
“上官前輩,小神勸你還是放棄抵抗吧,鬥不過的。”
消失的土地,這個時候重新出現,還有本該被鎮壓的四凶之一饕餮。
上官易冷哼一聲,強大的威壓施向土地,憑這威壓便足以將修爲低弱的土地,當場滅掉。
“吼!!”可是饕餮發威,抵擋住了上官易的威壓。
“哼,陰雲山土地,你聽好了,魔教之所以稱爲魔教,便是因爲魔教之人,從不會放棄,無論高高在上的存在有多強,我們都敢於抵抗!”
說到這,上官易眼神有些憐憫的看着陰雲山土地“你可知魔帝從不輕易信任他人,你,不該辜負了他。”
“哈!!”
上官易將其實提到極限,力量幾乎重回巔峰,而付出的代價,那便是神魂的消失,上官易是要以自己的性命來守護魔教。
“可以了,你年紀大了,還是去休息吧。”
突然,一隻手就這樣輕易的拍在上官易肩上,無聲無息,是虛來到。
“這...”上官易似乎猶豫了下,不過如果是虛出手的話,或許不會有什麼問題。
要知道,整個魔教,僅有覺靈才能讓虛出手,除了覺靈,沒有人能夠支使他,他也從不聽命於任何人。
就在覺靈重歸魔教時,便讓虛一直跟隨着上官易,起初就算是上官易也極不自然,因爲身邊多了一個極爲奇特的傢伙,根本無法用常人的思維去對待。
可是,虛卻出乎上官易的想象,更多的時候,虛一直保持着沉默,他善於觀察,樂於追尋目的,似乎總是用一種置身於任何事物之外的眼光來看待所有的事。
慢慢的,上官易喜愛上這個虛,對待他就像是對待一個正在成長的孩子一般,用盡心思來慢慢教導虛。
“你是什麼人?魔教有這你這人嗎?”
凶荒邪君從虛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力量,虛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虛無一般。
虛沒有理會凶荒邪君,而是看向土地“你內心爲何如此掙扎?”
虛似乎從土地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內心,土地顯然有些錯愕。
“我想閣下是看錯了,小神爲何掙扎?”
“從你來到花果山,我便注意到你了,對於魔教的新面孔,我都很好奇,你欺騙上官前輩,唆使火德星君,我都在場,只不過你一直沒有發現。”
虛說完,不單是土地還有滅道等人感到驚訝,上官易也是如此,甚至有些氣憤,恨不得拍拍虛的腦袋,讓他靈光點,看來以後的教導方法,應該換個思路。
你大爺的,你都發現了,你不及時避免這些現象發生,還保持旁觀?
“我一直在思索,人口中經常說的信任,究竟是什麼東西,爲何人們一直很珍惜它,卻總是將它拱手推開,直到我來到覺靈的身邊,我才漸漸懂得信任的意義。”
“我說,你說這麼多廢話有什麼用?本堂主可不是來聽你廢話的,給我踏平了花果山!”凶荒邪君有些不耐煩了。
“我今日,不會讓你消失,留於覺靈,我很好奇,覺靈這次又會怎麼做。”虛繼續對土地說道。
上官易看着不斷衝過自己身邊,奔向花果山的兇獸和滅道之人,焦急起來,虛你是來與人爭辯的還是來救場的?
滅道很聰明,花果山勢力外圍有着強大的法陣結界,他們是無法攻入的,但是讓魔教自己把他們送進來,豈不是一舉多得?
“把這個傻子給我殺了!”凶荒邪君指向虛嚷道。
“是!!”身邊的手下應了一聲,化爲虛影襲向虛。
似乎被對方的話激怒,虛突然側首瞪大眼睛,盯着凶荒邪君,身爲四凶堂堂主的凶荒邪君,竟然渾身上下直冒寒氣,嚇得打顫。
這是什麼眼神?這是人的眼神嗎?充滿了虛無,沒有任何情感,空到讓人害怕。
“覺靈說我最爲聰穎,你說我是傻子?”
談話間,虛的力量爆發,直接將衝到自己身前的敵人全部殺掉,神魂化爲烏有。
“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
凶荒邪君嚇得魂不附體,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物,使用的是什麼力量,他從未見過,爲何如此恐怖?
“別等了,全部出動!”
凶荒邪君下達了進攻的命令,更多的敵人從法陣中出現,接着陰雲山升至高空,向花果山之上飄去。
“多加小心!!”上官易囑咐一聲,便飛身衝向陰雲山。
上官易預感到,這個陰雲山恐怕會讓魔教徹底陷入毀滅,必須阻止,或者將其破壞。
“上官老兒,想去哪?”
之前搶奪上官易神農鼎的人擋住了上官易。
“哼,小輩,不要以爲奪走神農鼎,就敢狂妄,神農鼎,除了老朽,無人能夠使用,你們得到了,也是無用!”上官易說道。
“是嗎?哈哈,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會用,可是,如果是他呢?”
對方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人,這人蒙着臉,上官易看不清。
只見這人慢慢擡起手來,摘下了面罩,露出了面容,上官易見到後,眼皮亂跳,鬍子翹起!
“混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