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時陸江莊主的孫子,名叫陸野,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個高手,使得一口好朴刀,今年才二十歲,是個大胖子。
陸江知道牽線人是有大本事的人,他沒有急着回莊,而是對秦小天作揖到:“先生,請先生救命。”
秦小天笑道:“好,去看看。”
陸江大喜,恭敬的說道:“先生請。”
他對秦小天信心十足,這人在陸家莊蟄伏了有十年,後來不告而別,幾十年後再見,竟然敢換了容貌,而且樣貌依然年輕,令他羨慕不已。
兩人從後山回到陸家莊。秦小天感慨萬分,陸江有相當高的武藝,只是年齡大了,走路都顫巍巍的,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
秦小天覺得漫步得感覺也不錯,這不同於在天通中風馳電掣的飛行,緩慢悠閒地走路,全身心都放鬆下來。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說道:“後莊的房子增加了不少,陸家狀似乎比原來大了。”
陸江說道:“六年前,陸家莊擴建了一次。”他的語氣裡帶有一份自豪:“孩子大了,一個莊子怎麼夠住,我也老了,所以就住在後莊,每天到後上來,焚香唸經,圖個清靜。”
其實他是因爲年輕時殺戮太多,現在年紀大了,想要給自己贖罪,求個心安,以免死後入阿鼻地獄。
“猴子還有魏大樹夫婦,你見過他們嗎?”
陸江側頭想了會兒,說道:“猴子?魏大叔?是誰?”時間過了太久,他是莊主,不可能記住那些無名之輩。
其中特暗自搖頭,知道他不會關心到猴子和魏大叔他們,說道:“就是當初和我一起來陸家莊的朋友,後來去了大名府開店。”
陸江說道:“呵呵,年紀大了,腦子也糊塗了,請!”兩人從後莊的側門進入。
幾個莊丁跟上來,其中一個說道:“老太爺,小的領路。”
還沒有走進房間,就聽到裡面傳出了嚎叫聲:“啊……直娘賊,輕一點……嗷嗚……”
最後一聲猶如狼嚎般地吼叫,逗得秦小天忍不住發笑,說道:“裡面是你的孫子?”
陸江臉色微紅,點頭道:“時……這個不孝的東西!”他有點難堪,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人還在門外,就罵道:“叫什麼叫!自己沒有本事。被人打了,就該咬牙挺住,等有本事再打回來,嚎什麼喪!”邊罵邊跨進房間。
陸野是個大胖子,一張大餅臉,下巴上三層疊肉,蹋鼻樑,兩隻小眼睛緊緊閉着,滿臉的油汗,頭髮散亂,四個莊客死死按住他的手臂和大腿,雪白的肚皮上一塊青紫,細小的血珠一點點滲出。只是他呼吸急促,鼻孔急速收縮擴散,嘴脣烏紫,嘴角不停地抽搐。
陸江頓時不罵了,他疾走兩步,問道:“是誰?是誰打的?大夫來了嗎?”
房間裡站滿了人,秦小天悄聲無息的站在一邊,對房間裡其他人視若無睹,只是掃了一眼陸野,隨即心中瞭然。陸野是被修真者擊傷,用的是陰損手法,傷及內臟,如果沒有懂行的人救治,他活不過三十歲。
一個大夫匆忙趕到。房間裡早有一個大夫,那是陸家莊的坐家大夫,他已經束手無策,臉上滿是絕望的神情,新來的大夫是從鎮上請來的,搭脈後同樣一臉呆滯。
陸江不由得大怒,老頭子雖然七十多歲,身體卻強壯如普通的壯年人,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領,喝道:“說!到底如何?”他縱橫黑白兩道,本身就是一個強勢的人,這一聲斷喝下的大夫渾身顫抖。
“老……老太爺,小少爺是被人暗算了……這種症狀,是……是……”
他不敢說從來沒見過這種症狀,“是”了幾聲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惹得陸江火冒三丈,喝道:“是什麼?有救沒有?”
在極度恐懼之下,那個大夫反而冷靜下來,說道:“老太爺,您息怒,小少爺的傷……我從來沒有見過,唉,您還是另請高明,不要誤了診治的時辰。”他掰開陸江的手,拱手施禮,隨即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陸江忽然看見秦小天微笑不語,心裡頓時醒悟,撲通跪倒在他面前,連聲道:“秦先生,請救救我的孫兒。”
滿屋的人全被嚇傻,老祖宗都跪下了,他們還敢站着嗎?“嘩啦啦”跪倒一地。包括那一個準備離開的大夫。
秦小天也不說話,向前幾步來到牀邊,說道:“你們鬆手。”
四個莊客扭頭看向陸江,秦小天說道:“不礙事,你們只管鬆手,他不會傷人……”
陸江大聲道:“按照秦先生的吩咐做!”四個莊客立即鬆手,快速閃到一邊。
秦小天說道:“好身手!”雙手連懂,打出一道禁制。
眼看着陸野的神情輕鬆下來。陸江爬起身來,小聲道:“是什麼東西傷了他?”不等秦小天回答,他側頭對身邊的人道:“你們統統出去,留兩個人在門外伺候。”
秦小天淡淡地說道:“我勸你不要追究這件事,那人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不過,一旦我出手解救,也就等於得罪了那個人。”
在沒有得到這具軀殼前,秦小天也許還有一點顧慮,自從修爲大漲後,他的信心空前提高,並不在意會得罪出售的人。
陸江連連作揖,說道:“秦先生救命,小老兒感激不盡。”
秦小天伸手阻止到:“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袖手旁觀,好歹我也在陸家莊住了十年,陸莊主不用擔心。”
陸野的傷勢對於凡人來說,那是千難萬難,根本無法醫治,因爲大傷他的是一根銀煞凝結的針,在人體擴散開來,這種銀煞連修真者都很難抵禦,更何況一個凡人。
不過陸野有點與衆不同,他是一個大胖子,自小打熬的一身好肥肉,銀煞擴散得很慢,只是讓他加倍的疼痛。幸好遇到秦小天,一眼就認出這是銀煞所傷,用禁制止住了銀煞的活動,他說到:“陸莊主,不用作揖施禮了,呵呵,小傢伙不會有事的。”
對於銀煞,秦小天已經非常熟悉,可是從沒想過用銀煞修煉一件法寶,這倒是啓發了他。他微笑着伸手虛抓,陸野頓時劇烈顫抖,發出一聲聲慘嚎。
秦小天強行從他體內吸取陰煞,就像從他身上硬生生扯掉一隻手臂。因爲陰煞進入體內後,就融入到肌肉中,秦小天的吸取,讓他難以承受。
陸江年輕時殺人不眨眼,卻聽不得孫子的慘嚎,他使勁握緊拳頭,臉上汗水直流。正所謂關心則亂,他太過在意孫子的生死,那種有勁使不出的感覺,實在是很難受。
煉製過的銀煞很難對付,可惜遇上了秦小天發出的仙靈之氣。片刻功夫,陸野大叫一聲昏迷過去,一片黑色的陰煞氣浮起,“波”的一聲響,被秦小天吸入掌心。
陸野的肚皮上鮮血淋淋,烏青色漸漸消失。秦小天說道:“好了,讓大夫來包紮上藥,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重新找回大夫,上藥包紮,陸野清醒過來,掙扎着坐起,叫道:“爺爺。”
陸江恨恨地說道:“這次惹上誰了?”
陸野說話聲音嘶啞,嚎了那麼久,嗓子中啞纔怪。
他說道:“爺爺,我……我……只是多看了一個女子兩眼,就被她身邊的一個漢子罵了幾句,孫子不服,上去理論……唉,那個揮了揮手,轉身離去……我就癱了。”
陸江閱歷豐富,一聽就知道孫子沒有說實話,可以肯定是他調戲在先,然後才被人打的,而且確如秦小天所說,那人是自己惹不起的,喝罵道:“小混蛋,以後給我待在家裡,一年內不許到外面去!”
“爺爺……”
一個大胖子也會撒嬌,秦小天看得寒毛直豎。
沒想到陸江莊主還真能接受這樣的撒嬌,只聽他溫和地說道:“阿野,你也不小了,陸家莊遲早都是你的,別在外面鬼混了,這次吃了虧,幸好秦先生回來,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唉,我老了,禁不住如此驚嚇……這半年就在莊子裡不出門,知道了嗎?”
最後一句話又嚴厲起來。
陸野垂頭喪氣地說道:“是,爺爺。”目光轉到秦小天身上,問道:“你是誰?”
陸江喝道:“不得無禮,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快點叩謝。”
陸野用輕蔑的目光掃視着秦小天,說道:“是嗎?”除了爺爺,別人在他眼中沒有任何份量,包括他早已去世的父母,更何況眼前之人是如此年輕。
“呵呵,原來是一個紈絝子弟。”
秦小天微微一笑,擡手就是一記耳光,“啪”的一聲脆響,抽得陸野腦袋直晃,這種仗勢欺人的混蛋最令人討厭。
陸野原本就一肚皮不爽,捱了一記耳光更加變得瘋狂,他低吼一聲,從大牀上蹦了起來。陰煞氣被抽取後,他的身體已經基本恢復,咆哮着撲向秦小天。
驀然間,秦小天消失不見,同時,一股大力擊打在陸野的背部,他頓時立足不穩,一頭砸下牀去,轟地一聲悶響,就聽得一聲慘嚎。
陸野肥壯的身軀砸在地上,撞擊的力度非常之強,大餅臉撞在地面上,碰得頭破血流,鼻子差點被砸扁。
兩人的動作都很迅速,陸江根本來不及阻擋,氣得他跺腳大罵,想不到陸野如此狂傲,竟然連秦先生也敢打。
秦小天懸停在離地一米的空中,冷冷地說道:“怪不得有人要整治你,就憑你這副德行,死了也是活該!”
陸野翻身坐起,還想跳起來拼命,猛地一眼看見秦小天懸停在空中,嚇得大叫一聲:“鬼啊!”
“乒!”陸江的柺杖狠狠抽在他的背上:“混蛋!直娘賊……我打死你!打死你!”拐仗猶如雨點般落下。
陸野嚇得不敢動彈,只是不停地叫道:“爺爺,爺爺,別打啦,痛啊……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
陸野嘴上喊得山響,卻一動也不敢動,在陸家莊,他唯一畏懼的人就是爺爺。
陸江一腳踢在陸野的肥屁股上,喝道:“給秦先生叩頭賠罪!”
秦小天不在乎他是否賠罪,說道:“不用賠罪,好自爲之吧。”轉身向門外走去。
陸江又氣又急,狠狠瞪了陸野一眼,罵道:“滾到內莊去,三年之內,不許出莊!”說完急匆匆追了出去。
“秦先生,等一等。”陸江氣喘吁吁地趕到秦小天身邊,施禮道:“秦先生,請你原諒阿野,唉,自從他父母去世後,我又經常在外面,所以……阿野……唉。”
秦小天微微一笑,他纔不會因爲陸野的無禮而生氣,那一記耳光只是教訓他不要妄自尊大,目中無人。
陸江也很無奈,陸野自小嬌寵,養成自大狂傲的性格,加上通曉武藝,又有大羣的莊客打手侍奉左右,遇事從來都是蠻不講理,在這一帶算得上是一個土豪惡霸。
秦小天說道:“我沒有怪罪的意思,救他……只是還你一份人情,呵呵,至於他是生是死,我不在意。”
陸江啞口無言,心裡嘆道:“唉,這話說得真是不留情面啊,這傢伙簡直深不可測,嗯,千萬不能得罪他。”絕對的力量就是絕對的強權,在黑白兩道混了那麼久,對這個道理再明白不過,哪怕秦小天表現得再無禮,陸江也不會去觸怒和冒犯他。
“秦先生,小老兒已經安排好酒宴,呵呵,特意找了不少好燒酒,今天剛好有莊客打了些野味,請先生賞光。”
先想辦法留下秦小天,陸江不敢確定傷害陸野的人會不會追到莊子裡尋仇,萬一過來,有秦小天在,他應該不會袖手旁觀。想當年就是靠他才保住了歐陽雙城的性命,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也要留他住一段時間。
秦小天沒有想那麼多,既然來到陸家莊,他也打算居住一段時間,稍微放鬆一下,順便煉製一些小東西。
宋朝的飲食還算豐富,大雞肥鵝,牛羊肉等等擺了一大桌,秦小天對這些不感興趣,只吃水果蜜餞,燒酒喝得很多。
倒酒的小廝一直抱着酒罈站在桌邊,桌上排了十個酒碗,秦小天喝酒,一碗酒一口乾掉,所以小廝要不停地倒酒才能趕得上他喝酒的速度。
兩壇酒很快喝完,秦小天長出一口氣,總算過了一次酒癮。
陸江喝了兩杯酒,靜靜地坐在一邊,秦小天不說話,他就等着。
幾個婢女來回穿梭送菜,秦小天阻止道:“可以了,這些葷菜……我不愛吃。”
陸江擺手道:“多送點鮮果蜜餞來,其他的就不要了。”
一個莊客進來道:“老太爺,門口有一個化緣的和尚。”
陸江打斷他的話頭道:“照老規矩辦,一斗白米,一串銅錢,這還要來問我嗎?”
莊客道:“老太爺,是照規矩辦的……可是那個和尚不走,說……要化緣……我們莊子的後山,想建一座寺廟。”
陸江勃然大怒:“這是哪裡來的禿驢?”
秦小天眯着眼睛,淡淡地說道:“這人厲害。”
陸江疑惑道:“很厲害?”想了想道:“你去請他進來。”
一個身披大紅袈裟,肥頭大耳,一臉福相的和尚,手中捏着一串佛珠緩步進來,口中宣佛:“阿彌陀佛,施主可是陸江,陸莊主?”
秦小天笑嘻嘻地說道:“德弘大師,你怎麼來了?”
德弘大師卻不認識他,因爲秦小天換了一個軀殼,修爲又深不可測。他驚訝道:“這位施主是?”在莊外他就察覺到秦小天的存在,好奇之餘,找了一個藉口進莊,他相信這人也能發現自己。“
秦小天對這老和尚印象不錯,在青城山破陣時,兩人配合比較默契,笑道:“還記得在青城後山的仙陣中,我們曾經合作過,大師難道忘記了?”
“啊?阿彌陀佛!你就是那個……那個……人啊……阿彌陀佛!”德弘大師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不僅形貌不同,修爲更是有着天壤之外。
秦小天笑道:“那個哈陽後來怎麼樣了?”
德弘大師一愣,這才相信:“你……你就是那個秦……秦……”
“秦小天。”
德弘大師點頭道:“對,秦小天!阿彌陀佛,小施主變化之大,讓人不敢相信啊。”他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似乎有話要說,想了想又忍住沒有說。
陸江心裡發顫,說道:“大和尚,請上座!”
德弘大師也不推讓,一屁股坐在上首,伸手抓起一隻白水煮肥鵝,撕下一條腿啃了起來,含糊道:“阿彌陀佛……好久沒有吃肥鵝了。”
“唔,紅燒牛肉不錯,嗯,這羊肉肥嫩……阿彌陀佛……這是野鹿的?啊,還有野豬肉……好,好……阿彌陀佛……好酒……好酒啊!”
秦小天和陸江看得瞠目結舌,這和尚葷腥不忌,是個酒肉和尚,好象多少年沒有吃過一東西一樣,根本就不用筷子,兩手直接從菜盆裡撈肉,吃得汁水淋漓,蔬菜連碰都不碰。只聽他說道:“饅頭、薄餅多上幾盤,阿彌陀佛!”
陸江招手叫來一個小廝,說道:“快去,要有大肉包子,多蒸幾籠,薄餅多上點。”他知道,不論是大和尚還是秦小天,都是神秘莫測的高人,儘可能滿足他們的要求,是自己唯一可以討好的方式。
秦小天笑道:“德弘大師有多久沒有吃肉了?”
德弘大師喝了一大碗酒,說道:“阿彌陀佛!大約有三十幾年了吧,也許更久,記不清了。”
陸江駭然道:“三十幾年?大和尚貴庚?”
德弘大師手口不停地說道:“記不得……唔……”他伸出油手,屈指算了半晌,嘆道:“真是記不清了……阿彌陀佛!老衲記得是在唐初時出的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阿彌陀佛!”
陸江驚恐得口不能言,唐初出家,想不到德弘大師竟然是唐初出的家,只在心裡亂叫:“難道他是菩薩下凡,金剛入世?還是胡說八道?”
秦小天笑道:“千年王八萬年龜,大和尚活得挺自在。”
德弘大師呵呵大笑:“自在?天下沒有人能夠自在……呵呵,秦施主的年齡……恐怕比老衲還要大吧?陸施主,這羊肉不錯,就是太少了點。”他似乎不在意秦小天把自己比作烏龜王八,順便把他也捎帶進去,大家都是烏龜王八,活得夠久。
陸江這才知道秦小天有多厲害,竟然比德弘大師的年齡還要大,那不是神仙嗎?他翻身跪下,說道:“秦……秦……”他都不敢稱呼秦先生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求您傳授……傳授不老之術!”
秦小天不由得笑了,說道:“不老之術?我怎麼不知道?”說着輕輕一揮手,陸江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交椅裡。
德弘大師大笑不已,速度不減地吃着喝着,說道:“是啊,老衲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阿彌陀佛。”
陸江知道這兩人不可能傳授自己秘術,原本還想拜師,但是想想自己的年齡,忍不住嘆氣搖頭,心中難過,說道:“唉,我最小……卻最老……”他後悔莫及,秦小天曾經在後莊修煉了十年,那時候自己都沒有抓住機會拜師,現在一切都晚了。
“大和尚剛纔在門外……說是要化緣後山?”
德弘大師晃着光頭,說道:“沒錯。”
陸江說道:“好,只要大師肯駐留在這裡,寺廟由我來建,還有福田供奉。”
德弘大師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滿臉堆笑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有此善心,來世必有善果……嗯,再來一罈酒。”
秦小天噗哧一聲笑出聲來,說道:“大師不愧是大德高僧啊。”
“阿彌陀佛,謝過秦施主的誇讚。”
要不是在青城山見過他的神通,秦小天差點以爲這禿驢就是一個騙子,笑道:“呵呵,大師,哈陽後來如何?你們有沒有破陣?” wωω ▪ttκá n ▪¢ ○
德弘大師頓時吃不下去了,說道:“秦施主,還是不要提那個瘋子……阿彌陀佛。”端起酒罈,咕咚咕咚幾大口灌下去,拽起紅色袈裟在嘴邊擦拭了一下,接着說道:“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跑到這裡來。”
秦小天好奇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德弘大師長嘆一聲道:“你先走了,結果哈陽那個瘋子就盯着老衲,打了一架……兩人都被陣法甩出去,阿彌陀佛……哈陽因此而遷怒老衲,跑到五臺山,一把火燒掉了寺廟山門……唉,所以老衲被住持大師趕出來,阿彌陀佛……老衲現在是一個遊方和尚。”
秦小天同情地說道:“真是不幸,難道你打不過他嗎?”
德弘大師合起一雙油膩膩的大手:“阿彌陀佛,老衲豈能胡亂動手,佛曰……善哉,善哉。”
“這是什麼話?難道佛有說過‘善哉,善哉’嗎?”秦小天心想:“也許佛真的說過。”他說道:“哦,原來如此。”
突然間,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
“德弘禿驢!出來!”
秦小天心裡暗罵:“***,到哪裡都不安全啊!”